快到辰时,许安乐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此时宋忆征早已把饭做好,吃过早饭将大门打开,待许安乐踏入大堂,宋忆征已经站在柜台后面开始忙碌了,许安乐先喝了口宋忆征做的粥,又咬了口从街上买的肉包子,眼珠开始在大堂中左右寻找,楞就是没看到程瑾的身影。
许安乐有些生气,真是个不靠谱的家伙,都告诉他别乱跑了,怎么还真是不听,这下好了魂没影了,话也没留下,这让她还怎么去看玉佩,想着想着许安乐狠狠的又咬了口包子。算了自己都已经和他说了,没影了自己就不帮着查了,正好还省了自己的事,转念一想许安乐的表情又变得轻松了起来。
宋忆征和云娟一人一魂,站在柜台后就见许安乐从一坐在那,就不太对劲,先是四处打量,然后 很生气似的,可没几秒又像没事人一样,显得十分诡异,连问话两人都不敢上前了。
其实许安乐还真是误会程瑾了,昨夜程瑾还真是按照许安乐所说,安安稳稳哪都没去,可就在许安乐回房没多久,丑时几刻,外面传来了公鸡的鸣叫声,程瑾直觉一阵晕眩,在一睁眼整个人又回到自己的厢房之中。
程瑾从床上坐起直觉全身乏力,看了看屋外天色微亮,感受着自己身下被褥的真实触感,程瑾也不知昨夜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于是程瑾便决定白日里,再去一趟那黄记杂货铺,看看有没有自己的玉佩碎片,好佐证昨夜的真实,但时间还过早,程瑾又和衣躺回了榻上,待天大亮后再说。
又过了几个时辰,青柏来敲开了程瑾的房门,还不待程瑾说出今日外出的事,青柏就先一步禀报,“少爷,李判官求见,刚过卯时就进府了。”
闻言程瑾正擦脸的手顿了一顿,“刚过卯时就来了,那现在身在何处?”
“在饭厅。”青柏见程瑾将手帕递给了旁边的小厮,又挥手让他出去了,才又开口道,“本来李判官说要到书房等候,少爷曾说书房尽量不让除我们之外的人单独进入,我便让李判官先在饭厅稍候,我就立刻来敲少爷你的门了。”
“嗯,可有看出李判官听此有何异样吗?”程瑾穿上外衣。
“并不看出异样。”
“那可说来自匆匆是何缘由?”
“只说与前任主官有关,但是李判官并不与我细说,据说事情重大需要亲自与少爷您说。”
“前任提刑官。”程瑾系扣子的速度慢了慢,“让他们查李仁这个人,现在有什么消息了吗?”
“昨天小林他们收到到京那边来信说,只查出李仁的背后确跟旧臣有关,但是至于和旧臣哪一方,时间紧还没有查到。”青柏又想起一事,“对了,还传来消息说明后两天,咱们府的下人就要到永城了,可以准备开府了,本想昨日告诉少爷您的,但是看您属实不适才没有告诉。”
“开府这事再议,李仁既然是旧臣那边的人,又说有前任提刑官的线索,有点意思,正好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经此一谈前任主官之死,我们就能有新线索了,能不能有突破就看这次了,走吧。”程瑾提步向饭厅而去。
饭厅内,李判官坐在椅子上,手中还端着一杯茶,而不远处的饭桌上已经放上了的程瑾今早要用的早饭,程锦一进去,李仁就听到声音赶忙站起身来。
程瑾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李判官来的如此早,可用过早饭没有?”
李仁听此装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大人,属下刚得一消息,便觉此消息重要,不敢耽搁,所以还没来得及。”
程瑾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那李判官先入座,有事我们稍后再议。”见此李仁只能咽下嘴里的话,跟着入座。
两人食不言寝不语的吃过早饭,李仁才随着程瑾来到了书房。刚一到书房,李仁的眼神就开始不安分的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四处寻找观看。
李仁的行为被程瑾看在眼里,但并没多说什么,待到坐到书案后,才开始问道。“李判官我听说你查到有前任判官的线索了,是何线索?”
面对程瑾的询问,李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递道了程瑾面前,“大人,这个是由我在桐杨县那边的一个至交好友传来的,他们查到,当时似乎有人曾目睹过提刑官……”
李仁左扯一些右扯一些,扯一些不太无关紧要的事情拖延着时间,边说着眼睛还时不时还在书房里,四处寻找着什么东西。就这样李仁又在书房里待了好几个时辰,程瑾才好不容易将人给打发。
李仁一走,青柏就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有些生气道,“少爷这李判官到底来是何意?净用一些我们知道的消息来扯皮。”
“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程瑾将李仁最开始递过来的那封信,拿起扔到了装满废纸的篓子里。“他既然是旧臣那边的人,必然是知道圣上派我来不仅仅只是接管这个位置的,我也必定会查一查前任提刑官死的事情,他这次来很明显就是怕我们在书房里查到什么。”
“可是那不对呀,少爷。”青柏发现盲点,“之前我们没来时,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来到书房,那为什么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