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许安乐奇怪的看着宋宜昌,“你怎么突然来了?”
“什么叫突然来了,安乐你上次不是说随时欢迎我来玩吗!我这不就来不对,顺便再看看小忆在你这待的如何了。”宋宜昌隐瞒。
虽然许安乐认识宋宜昌的时间不长,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不太对劲。“那你咋没提前来个消息?你不是还说要留在这儿当伙计的吗?”
“哎呀,我也是一时兴起,想出来看看,我也是听小忆说的月钱狠狠整惊到了,年岁见大了我也需要攒些钱了嘛,你看你收不收啊?”宋宜昌继续嬉皮笑脸,“你们永城的月钱肯定比我们那多得多,实在不行,安乐你收留我,我在永城打打零工也行啊。”
“你家里人能同意,过两天就秋收了,你们家地里的活计不需要你?”
“我们家人多地里活计忙的过来,大部分进项还是靠草药医术为生,我医术也不精,还不如来城中多挣些银钱。”
许安乐见宋宜昌是真心不想说,便也不多说了,“正好我这儿还有间空厢房,我爷爷的,归你了,你就先在我店里先帮着玩几天,等你考虑好真心想就留在店里帮小义,那就留下,但是月钱就那些,我是肯定不会给你涨的。”
“不用张,给就行。” 就这样宋宜昌算是留在了黄记杂货铺,许安乐给宋忆征纠错,宋宜昌就在一旁帮着打扫卫生。
“这又是哪个?”乾二从城外一回来,就看了黄记杂货铺里又多了一个人,“诶,你不是?”再仔细一看,竟个面熟的。
因上次事情匆忙俩人没怎么详细自我介绍,只是走那日打了几个照面,此番定是要^好好介绍一下,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善结缘的性子,便感觉十分的投缘。没聊多久就嘻嘻哈哈的混在了一起。”
城外过了未时,吴家的施粥摊竟然又开始施粥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永城内的贫苦人家和乞丐们都得了消息去排队。
排队领了粥后,乞丐们凑在一堆,一个个端着粥碗都美滋滋的吸溜着,忽然猴四突然说道,“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怎么不回庙中,说不定今日还有肉包子呢,一口肉包一口粥岂不更美。”
其他乞丐一听还真是,也不喝了,一个个撒丫子似的冲向了城隍庙的方向。
狗儿知道施粥的消息知道的晚,在城中乞讨一圈,见不会并再有什么收获,才拿着破碗向城外走去,还没到城门,就像这帮乞丐疯了一样的拼命一往城隍庙跑,手里还端着东西。
狗儿刚想叫住一人问问这是怎么了,小武就看见了狗儿,他慢下步来“狗儿你快去城外领粥,庙里今天可能还会有包子,你早些领完回庙里说不定就能抢到。”说完也一溜烟的跑了。
狗儿端着小碗排队,此时领粥的百姓很多,狗儿心中着急也惦念的包子,十分可惜,可惜爷爷的碗让他拿走了,要不然还能帮爷爷再打一碗,这样就能早点抢包子去了。正想着就听见钟老乞的声音,“狗儿。”
钟老乞刚到城门,一眼就看到在排队的自家孙子,‘’爷爷。”狗儿好半天才领完了粥,飞快的朝钟老乞跑来,“爷爷你的碗呢,我去再打一碗。”
钟老乞闻言摇了摇头,“不了,我的碗用着呢,领好咱们就回吧。”钟老乞微微掀开自己的衣服给狗儿看,“今天爷爷看到了有上供的白面饼子,还在坟地边上的几棵大树上掏了几个鸟窝,一会儿回庙里煮了,咱爷俩好好吃一顿。”
狗儿一听,又见自家爷爷数十枚圆润小巧的鸟蛋,兴奋的点了点头,转眼就将包子抛之脑后。
爷孙俩快走到城隍庙,果不其然的又闻到了一股肉味儿飘来飘去,狗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冲着钟老乞说道,“爷爷,小武哥刚才就和我说今天有包子,快走快走,说不定这会儿我们真能抢到。”
“哎呀,慢点儿不着急。”钟老乞也不打狗儿的兴致,就他在城门口等那么长时间,有包子也早就该抢光了,只嘱咐狗儿看路,至于夹杂在肉味中的一丝怪味,爷孙俩都忽略不计了,毕竟城隍庙乞丐众多,有些极其不讲卫生,所以城隍庙常年飘着丝丝酸味,这也是城隍庙越来越没人来的原因,只不过爷孙俩已经闻习惯了。
只越走越近,钟老乞觉得有些奇怪,他觉得今天城隍庙的声音怎么如此的安静。
跑在前面的狗儿先一步进了城隍庙,一进去“咣当”一声,狗儿手里的碗被吓掉了,钟老乞还没有进门,就听狗儿嚎嚎大哭,“爷爷,呜,爷爷…”
钟老乞跨过城隍庙的门就见里面的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他跑到了离门最近的小武身边,就发现他身边只剩一口这包子皮,而此时小武只剩下一点意识,费力的冲着钟老乞求救,“钟爷爷,我疼,救…”还没喊几声就也没了气息。
“别哭了,我去报案,你去黄记杂货铺这就不要再回来了。”钟老乞意识到不对,对着狗儿吩咐。
“”知,知道了爷爷。”狗儿还在抽泣。
就这样爷俩兵分两路,钟老乞去提点刑狱司报案,而狗儿去到了黄记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