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程瑾这头,他们在城隍庙里寻了半天,除了那香灰和破瓷碗就再也没有寻找到任何线索了,于是便返回了提点刑狱司中,正在等待着那些两样东西的检测,就见一人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对着程瑾汇报。
“大人,吴家有动静了,吴家老爷子一个小时前出了吴府,就在吴家城外的施粥铺子待了两刻钟才要继续向城外驶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去吴家别庄了。”来汇报之人正是听从程瑾命令留在吴家外面,时刻盯着吴家情况的官兵。
“好,干的不错。”程瑾表扬了这个官兵一番,又转身对着身后其他人吩咐道,“李湛你带两个人,一会儿就直接跟着吴家的马车,一起到吴家别院去,时刻注意着吴老爷的动向,密切关注他每天都干什么了,每日亥时给我们送信,直至他回到永城。”
“是大人。”李湛嘴上答应了,但还是有些疑惑,“但这吴老爷不是嫌疑已经洗除大半 我们还要在对他看管的如此严吗?”
“他只是只是洗除了包子的嫌疑,再者说吴家那个别庄我们当时因为事态紧急有很多地方还没有查清楚,本就存疑。可偏偏这吴老爷现在又去了,我很担心那别庄内有我们要查的东西,却因马虎,让他先下手毁尸灭迹了所以必须时刻关注,千万不要马虎。”程瑾再次嘱咐。
“是大人。”李湛听令,带着其他两个手下,骑马追上了吴家的马车。
“大人。”属于提点刑狱司的一名医师从屋里走了出来跟程瑾汇报的。
“大人,您送过来的这两样,香灰我已经分辨好里面的成分了,但这粥实在是时间过于久,其中这绿叶更是已经干都看不出来,而且太碎,太小,无法辨认。”方大夫说。
“没事,能查出来一样也是好的。”程瑾宽慰方大夫,“那香是何作用?”
“这香就是普通檀香,但相比于其他檀香这其中多了一味药材,这味药材是可以使人麻木的。”
“麻木?”
“对,不知大人可知麻沸散?”方大夫询问。
“我知道麻沸散,那在行军打仗中可是治病的利器。”
“这香在燃烧时就能和麻沸散产生出相同的作用,但这香对人的身体的副作用要更高一些,此香被身体吸入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但在燃烧时只需吸入一点点便可麻痹肉体时期,感受不到疼痛。”
“那那些乞丐被毒死却没有任何挣扎的状况,也有可能就是没有感受到这些痛苦。”许安乐突然想起来,“按正常来说,即使药效发做的十分快,但人还是能感受到痛苦的,可那些人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丝毫毒发的痛苦表情,虽然有呕吐,但没有一人感到不适,而选择出门求救,唯一一个也是直到钟老乞爷孙俩回到城隍庙才求救的。”
闻言程瑾也意识到这香的关键,赶紧下令“青柏,你带着一队人去查一查这香是从哪儿来的?再去医馆看看有没有人曾买过这味药材。”
“是少爷。”
再说城门口,许安乐跟着程瑾回来提点刑狱司了,但乾二却并没有回去,他心里还想着那碗干掉的粥,还是再去吴家施粥在摊位看一看,看看能不能跟着那些施粥熬粥的吴家佣人们回到熬粥的小院,看看能不能找到跟他们看到狗儿那个粥碗里那植物相同的东西。
因为乾二始终认为,即使那东西有毒的吴家可能不再放那粥了,但是他相信吴家放这些东西的库房也一定会有那东西,所以他想去看看找一找。
但因着他不知道吴家熬粥的院子在哪儿,所以他想要直接去那院子里查也是不能的,于是他才把主意打到了城外的粥摊。
天色已经暗淡 吴家今日的为施粥所熬的粥已经全部发放完毕,此时几个丫鬟正在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城,突然就听“哐当”一声。
这声响将刚走进草丛中,准备观察这边情况的乾二给吓了一跳,还没等乾二看清这边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了一个丫鬟呵斥的声音。
“桃儿,干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而被称作桃儿的丫鬟,也赶紧扶下身体去,将那沾满了泥土的铁锅拿了起来,又从怀里掏出手帕,将那铁锅中的土都扒楞了出去,“我,我就一不小心,没拿稳。”
那发出训斥声音的丫鬟见到她这个样子,轻叹了一口气,“唉,别想那么多了,把咱们自己手中的活儿干完才是正经,要不然以吴大的性子,小心咱们也得像彩云一样。”
“唉嘘嘘…”此话一说,另一个丫鬟面色一变,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开始四处出望,见四下除了她们并无他人,才开口道,“你还训桃儿呢,你自己嘴上都没有个把门的,刚刚才发生那事,你还敢讨论,你是真不怕吴大听见收拾你呀?”
见这周围的确是也没有人了,几个丫鬟也都纷纷说道,“是啊,是啊,你这本身在府中就是个无根,无后台的,再说那吴大本就是个心眼儿小,记仇的人,他今后给你穿小鞋可怎么办?”
“没事,我就是心中有些不平,他那人实在是太过小肚鸡肠,彩云犯了的那算什么事,就非要落得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