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王家这几个下人去那坟地查看环境,也只是做做样子,所以很快就回到了王府,跟王老爷禀报过后,第二日吃过早饭,王家人便又浩浩荡荡的前往了陶府。
因着今日陶夫人回娘家了,所以门房通报的是陶老爷院子里的小厮。陶老爷在书房正拿着画笔,琢磨着自己前两日新得的一幅大家的墨宝,欣赏透彻正打算临摹时,就听小厮进来汇报王家来人了这一消息。
陶志文是爱画之人,陶老爷更是如此,甚至陶志文的爱画也是受到了陶老爷的熏陶
听到小厮的传话,陶老爷不禁额头青筋直跳,他知道了自家夫人与儿子做的那件事情,心中本就不安,这家伙王家还时常到来,今日的到来更是陶老爷中起了些异样的感觉。“唉,怎么又来了?可知此次前来又是为了何事?”他对传话的小厮问道。
“不知。”传话小厮如实回答。“只不过听门房说,此次前来的王家众人都是笑脸盈盈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一听这话,陶老爷松了一口气,叫毛笔放好,出了书房走了两步,又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厮交代道,“去叫少爷和少夫人,让他们直接就到前厅去,早上没来用膳也就罢了,若是客人前来还不露面,成何体统。”
“是。”小厮领命就往这陶志文和张慧的院子跑去,而陶老爷的自己来到了前厅。
因来的次数多了,王家各人都轻车熟路了,早已就在陶家的前厅等候着陶老爷了。
王老爷早就已经隐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到陶府之后没露出一丝破绽,见到陶老爷更是十分的热情,“亲家,那个亲家多有打扰啊,哎呀,我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属实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前来呀。”
他这话虽然表达歉意,但陶老爷还真没从他的话中听出几分真实的歉意,陶老爷连忙回道,“亲家,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这子女姻亲两家本就快成一家,哪里用得着说如此见外的话。”
王老爷听这话开心了,“害,我就知道亲家老哥,绝对是个大气的人,那我这次来跟你谈这件事啊,你也一定会同意的。”
听这话,陶老爷有些警觉 忙问道,“不知亲家所说何事?”
“唉,这事啊,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前日是我不是要了帮刚才那小妾的埋尸地吗?”王老爷嘴上话是这么说,但心中还是默默的向自己闺女道歉,也十分的悲痛,但为了不露馅儿,他还只能强装着继续说。
“然后我就把那小妾的埋尸地给了一家白事铺子,并且订了一些东西,直接让他们派人去给烧了。原以为就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结果昨日他们竟然上我家,让我赔钱,跟我说呀那路怎么怎么样难走,害得人家过去送东西轮子都硌坏了。我自是不信啊,那亲家夫人跟我说给那小妾的埋尸地可是块好地,怎么还能如此偏僻路又不好走,像他们嘴里说的那般将墓地贬低的十分不好呢,我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我昨天便派了我家家丁去那小妾埋尸地,老哥呀,你们家下人可真不行呀,那么一个破地方竟然生生说成好的。”
陶老爷被这话弄的脸色变了变,但王老爷没等他说话,又继续说道,“害,一定是你们家的下人搞得鬼,阳奉阴违的,我们家家丁回去跟我这么一说呀,我这个气呀,便想着来告诉老哥你们一声,别再被那下人蒙骗了。”
缓了缓,王老爷又说道,“然后我又想啊,虽然是个小妾,也不是什么金贵身子,但毕竟是帮了我闺女,我王家怎么也要连带记她的恩情啊,而且我想了咱们两家子女者结婚时也有时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有着你我陶王血脉的孩儿出生了,所以我就想着不能亏待着这半个恩人,我边想着再给她找一块儿好地,再厚葬一下吧。
陶志文和张慧进这个屋子就听到了这话都神态变了变,陶志文连忙说道,“哎呀,爹,那既然已下葬,何故还要扒坟墓?虽说是结善缘,但毕竟都已经下葬,不都说入土为安吗。”
“噫,话不是这么说的。”王老爷不同意这个看法,“毕竟对你们有恩,那个邻边就是乱坟岗,那乱坟岗是什么地方?那怎么能让算是咱们两家的半个恩人葬在那儿呢?别说算是帮了咱家,就是没帮,是个人葬在那个地方也会有怨气的,我这也是怕对你们二人不好啊。”
“可……”陶志文还要说什么就被王老爷给打断了,“亲家老哥你说是不是?”
被这一番理由和说辞轮番轰炸下来,陶老爷也没有理由阻拦,只能讪讪的点头。
“欸,我就说嘛,你们陶家也是仁慈之人必然不会真的不管她的,行了,我就跟你们说一声吧,回来我们就直接找个好日子,再找块儿好地就下葬了。”
等办完正事儿,王老爷实在不想在这个令人作呕还是他闺女丧命的陶府中待下去了,很快就带着王辉朗兄妹匆匆的走了。王老爷是心满意足的走了,但是陶家却不平静了。
“哼。”陶老爷生气的放下了自己的茶杯,面上也不服刚才王老爷在时,装出的平稳模样。“自己的事情好好解决,我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的。”
说完陶老爷就转身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