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有官兵来了,这郝武他家那小子死的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呢。”“是啊,是啊,呃……”一个大娘的话被乾二的突然凑近而打断。
乾二从怀里拿出点儿瓜子,分给这些坐在树下乘凉的大娘。“大娘,你怎么不说了,我跟那帮人不是一伙儿的,你们说的郝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大娘们见着热情的乾二,又看他身上的确没穿官服,再看着这手里的瓜子 顿时也顾不上认不认得眼前的人了,毕竟谁会不喜欢愿意八卦呢,于是又聊起了关于郝山家的八卦事。
封倜他们带人继续去郝山的父母家了解情况,乾二则用他的社牛天性,在这群村口大娘之中混的十分的开,一边听她们七扯一句八扯一句,一边时不时插几句嘴引导一下话题,就这样在乾二的引导之下,很快他就知道了郝山定亲的那家人,家在小冯沟 也知道了那与郝山定亲的那个女孩叫做冯喜儿儿,听说那姑娘就在成亲的前一个月被人凌辱了,后面更是不堪重负的自杀了,所以然后郝山的亲事才被取消了。
就这样乾二儿从大娘们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郝山家的事情,大娘们不愧是为信息的最佳来源处,待到到乾二和封倜他们会合时 ,乾二的消息竟然比封倜他们收集的还全。
两方整合了一下信息,准备出发前往小冯沟,小冯沟离郝家庄也不远,虽然没有吕家洼离的近,但是小冯沟就在吕家洼的斜后面,过了王家洼就是小冯沟。
在吕家洼和小冯沟仅有一条相连的路上,乾二边走边四处观望,很快他就在不远处看到了有几个坟包,只一眼乾二就看见了一座坟包上立着一个白衣女子。
那女子魂魄几乎透明了,就那么呆呆的望着小冯沟的方向,浑身还湿漉漉的,乾二心中有些预感,再走近些就看那坟包前面的木牌上赫然写着冯喜儿之墓,他顿时感觉自己没有白来,没错,此次乾二过来也是想碰碰运气,许安乐想着虽然这事发生两年了,(按照吕乔的话来算),但定亲一年了,突然死了退婚定然是发生那天大的事情,所以派乾二跟来看能不能找到冯喜儿的魂儿,若是能找到,那就说明她的死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还跟郝山有点儿关系呢,许安乐说这都是来自她身为女人的预感,所以乾二刚苦逼的跟自家大哥下完大后后回来还没歇息,就又被许安乐给派了出来。
“哎,封倜,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再去追你们。”乾二跟着封倜说着,因为他要留下来和冯喜儿好好的唠一唠,封倜他们也知道乾二跟他们来的主要目的是不一样的,若是普通的调查,有他们就够了,这段长时间的接触,他们也都知道许安乐和乾二的不寻常之处,于是便点了点头带着人继续向前,快步略过冯喜儿的墓前,没多长时间就进了冯家沟。
乾二则赶着自己的驴子慢悠悠的走到了冯喜儿的坟头,从驴子上下来之后,又从怀里也拿出了三根线香,这是许安乐临走时交给乾二的,乾二本来还以为没什么用,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拍到了,乾二掏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那三根香。
那冯喜儿本来目光炯炯的望着望着小冯沟,听到行动又感觉自己的身体暖暖的才转回了视线,一转头就看到了有一个人待在自己坟前,冯喜儿有些疑惑“你是谁?为什么要在我的坟前……”她还没说完就又想起来面前的人应该听不到她的声音,便咽下了后面的话,可她没想到,她不再说话,乾二却开了口,“因为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听到这话,冯喜儿张大了嘴,“你能看得到我?”她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她太吃惊了东西,太吃惊了。
“是啊,我不仅可以看到你,我还可以帮助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你有什么冤屈吗?”冯喜儿既然在这儿就定然是有冤屈的。
“冤屈吗。”冯喜儿将这三个字喃喃的说了好几声,记忆也回到了两年以前,怎么会没有冤屈呢?虽然她没有她死的时候的记忆,但死后的其他她都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河里面死了,她只记得他尸体被打捞出来的那一刻,周围的人都在对着她指指点点,对着她的家人们指指点点,一如她那时候被那些坏人欺负时一样,没有一个人肯听她的辩解,就那样轻轻松松的就给她定了罪。
家里人也不理解她,只觉得她给家里丢了脸面,她爹更是骂她不自爱,为什么别人遇不到的事情,只有她遇到了,后来更是在她死的时候,可是草草的给了口棺材,连在家停灵七天都没让她在家停,直接就把她送到了这个地方。
委屈冤屈,她当然冤屈了,这两年她爹可是连来都没有来过,就只有她小妹妹经常来,可听不到她任何的言语,她娘偷偷的来过两次,可是她娘实在扭不过她爹,也慢慢的不再来了,渐渐的她就只剩下了她的小妹妹,也只有她的小妹妹会时不时从家里偷那些东西来看她时给她上上供。
乾二用着自己如三寸不烂之舌般的沟通能力 成功的使这些消息让冯喜儿亲口诉说了出来,问完这些他才又问到,“那这两年没有鬼才来接你吗?”他要再确认一番。
“没有。”冯喜儿摇摇头。
“你也没有死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