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封倜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冯心儿,“正好,你们一家人现在都没睡,那就跟我们一起走一趟吧。”他这话收着音量,让这院子中的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干,干什么去?”冯心儿问的有些磕磕巴巴的。
“跟我们回一趟提刑司。”
“为什么?我们家又没有犯什么事情,为什么就突然要带我们去提刑司?”冯心儿更慌了。
“多说无益,你们与其在这儿纠结,不如跟我们走一趟,本来配合官府办案就是你们的职责,更何况你们还牵扯其中了。”封倜并不打算说为什么要带他们去,他怕有什么变故,要是因为自己提前说出口,让他们有戒备路上再想个由头影响查案那就不好了。
“来人,带他们走。”闻言,其余人都上前对着冯家人的手脚,就各绑了两道,不绑不行啊,不绑要是跑了就不好了。
但走的时候几人又犯了难,毕竟冯心儿还是个未出阁的,他们此次前来也没有带马车,让谁骑马带着她也不好啊,于是便在同村的一户人家租借了一辆骡车,那户人家一听说是官府要租,自然不会推脱,收了比平常几倍的钱十分愿意配合,于是封倜也不顾冯家三人情愿不情愿,带着三人坐着骡车,就踏上了返回永城的路程。
连夜赶路,这天刚一亮,几人就出现在了永城提刑司的门外,顺势三人就被带进了提审室内,先是一人给了一份早餐后,就关在了那里。
而封倜则带着其余的人向程瑾进行了汇报,一听说冯家的三人已经带过来了,顿时程瑾也顾不上再吃早饭了,立刻对三人进行了审问。
冯家三人昨夜赶路时就十分的不安,虽然冯心儿猜出了官府找她们是干什么,但任由冯父冯母如何询问,她就是不说,只是说可能是官府要再找他们再询问点什么。
但冯父冯母心里清楚,若只是像上次那样询问,那便在家中问了,哪像现在离开家要前往什么劳资的提刑司,但她们能想到的只有小女儿,这几年多次离家出走的那些原因,其余的什么也想不出来。
这一到提刑司内,心惊胆战的被关进了一间屋子,又吃了些早饭心中还没安稳呢,就见着带他们来的那个官爷,又带着一个更有气势的来了,顿时冯三人心中更害怕了,虽然他们看不懂程瑾身上的衣服品级,但他们知道这人周身的气质都不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官,再看抓他们的官爷,那恭恭敬敬的样子,定然是个品级大的,顿时又十分的慌张。
见三人如此慌张,程瑾认为这是件好事,因为他们越慌张,自己询问出东西便越轻松,听到的东西也越真实,于是程瑾缓缓开口,“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叫你来究竟是何事?”程瑾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冯心儿。
冯心儿自是知道他说的是何意,可冯父冯母可不知道啊,见这大人一脸威严,吓得也说不出话了,只能有些慌张连忙看向女儿。
冯心儿见这大人坐在上座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便知道定是瞒不住了,其实早在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不对了,可是没想到他们来的竟会这么快。
于是冯心儿只能稳了稳心神说道,“大人,你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想必能把我叫过来,该查到的你们也都已经查找了。”
程瑾见她这样,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开口,“看样子你是真的知道我们叫你来是干什么的,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就已经承认了那晚吓死郝山的人,就是你。”
一听这话冯家父母更惊讶了,“什么?郝山是被你吓死的?”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自家小女儿叛逆了一些,但却从没有做过如此之事。
想着便见自家女儿缓缓点了点头,“是,是的,可是我没想到他会死,当时我只是想着吓吓他,我看他倒了,我以为他就是被吓晕了,又听到有人来了,我就跑了,昨日官爷到我们村里一说,我才知道他竟然死了,我没想要他死,我就是想吓吓他。”冯心儿解释。
“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去吓郝山的?”程瑾继续提问。
“为什么要吓他?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姐姐曾与他订过亲事,可没想到就剩一个月成亲的时候,我姐姐却被人欺负了,更是跳河身亡了。”说着冯心儿没忍住哭出声来,就连冯父冯母眼眶也都红了。
“这事我知道,我们也很为你姐姐表示惋惜,但这毕竟是你姐姐跳河身亡了,此事也归不到郝山身上,难道你就因为这事要吓他?”程瑾并不觉得这两事是能够混为一谈的。
“怎么就归不到他身上。”冯心儿有些激动。“之前我也并没有将这事怪在他身上,直到一个月以后,我家才知道他们村里早就有传闻,说郝山在永城干活时就与人有了私情,还不清不楚的,也因为这事我们家最后还与他们家好吵了一顿。大人,相信这事你也查到了,之后我便把这事放在了心上,只要一趁家里不忙的时候,我便跑出永城来,因为我知道有一个吕家洼的跟郝山同样都在刘记商行干活,而且两人关系很好,更是一起进的刘记商行,于是我便想着从他那儿寻了点什么消息。”
“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