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想把他摇醒起来再问些关于我姐姐的事,可我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打更的声音,没有办法,我就只能先回到那个宅子里了,想着等更夫走了,我再去问问,可没想到那更夫很快就叫了来了官兵,我想继续问的计划也被打破了。”冯心儿将那晚的情况详细说了一下,“我想着这已经宵禁了,若是被官兵看见了,我定然是走不了的,我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家家里一定会着急,绝对不能被抓,所以我就一直在荒宅里待着,直到城门开了,我就出城了。”
“既然如此,那你是怎么知道郝山晚上才会回家的呢?”
“知道这个也简单,其实我和王东的妻子是一个村里出来的。”
一听这话,提刑司的几人都很吃惊,他们有很多猜测,但万万没想到冯心儿竟然认识王东的妻子,因为王东没有嫌疑也没有杀机,所以查完王东的事情,就不再将他放到调查的范围内了,可没想到这突破口竟然在王东的媳妇身上。
“我从小就认识她,只不过他出嫁的早,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后面我到永城查我姐姐的事情才又碰到了她,她听说我在查郝山,便说她的夫家与郝山在同一东家那打工认识,我之前大部分的消息都来源于她。”冯心儿继续说道,“那天也是说来也巧,我正苦恼不知道怎么样堵到郝山的时候,王家姐姐跟我闲聊时说起,王东想从郝山那里取取经,可那郝山也不是个正经的好好的酒楼不去,非要去花楼,我想着去花楼吃饭,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于是我便打算将我的计划实施。”
“可是有两条路通往郝山的房子,你怎么确定郝山会走那条路?”这也是提刑司大家都疑惑的地方。
“其实我也不确定,虽然我仔细观察过,无论是从商行还是到那个花楼,能回他家的地方只有那两条路,但我并不决定他走那一条,只不过我选择的那条刚好有个荒宅,我可以躲进去,于是我便想赌一把就选了那一条。”
“荒宅是最好的躲藏的地方,我在那里苦等了很长时间,一直等到外面传来消息的声音,我都没有等到郝山,我还以为是不是我等错了,其实郝山已经从另一条路回家了。可已经宵禁了,我也不能出去了,我便想着在荒宅里对付一晚,等天亮后我就放弃回家时,传来了响动。于是我赶紧出来一我却听到了巷子口似乎传来了脚步的声音,我从狗洞爬出去一看,就看到郝山从那边过来了,于是我就实施了我的计划。”
冯心儿进出荒宅的办法,倒是和提刑司调查出来的一样。
“就这么凑巧?”李湛忍不住出声询问。
“是的大人,我绝无半句虚言。”
不仅程瑾也没想到,就连旁听的几人也都没想到,他们猜测的什么阴谋阳谋,竟然就这么简单,根本就没有他们想的什么提前得知了消息啊,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
“大人。”还没等程瑾继续询问,冯心儿就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大人,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着我姐姐的事绝对跟郝山有关,但他真的是我吓死了,我也认,我甘愿受罚,坐牢都可以,但我不能这么白白的去坐牢。大人 我姐姐真的死的不明不白的,请你一定要帮我调查清楚,我姐姐的事肯定于刘夫人和郝山有关呀。”说完冯心儿又叩了一个响头。
而冯父冯母在一旁听着自家小女儿的那番说辞,再结合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突然,还有很多奇怪之处,便也觉得大女儿的死就是有问题的,顿时也都纷纷扣头连声喊到道,“大人,明察秋毫啊,我们家女儿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呀。”
其实早在昨日封倜他们出发去小冯沟抓冯家人后,程瑾就单独将许安乐和乾二就留在书房之中,询问了乾二的收获,也就听说乾二见到了冯喜儿鬼魂的这件事情,也知道了在冯喜儿记忆中,她死前的那段时间,村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些不认识的人在跟踪她,那时冯喜儿十分的小心,直至一周后那些人不见了才放下心来。
可没想到她被欺负的那天,就在她放下心的第二天,而她的记忆就截止到那儿,这就说明她被欺负的第二日,她整个人就已经在河水中身亡了,再结合冯喜儿没有那段死亡的记忆,就说明这其中定是有隐情的,冯喜儿是死于非命。
这死于非命的事情,提刑司就必定要查,即使冯心儿不请求,之后他们也是要调查的,所以此时对于冯心儿的要求,程瑾自然是满口答应的,说道,“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冯喜儿饱受冤屈,我们定会查清真相。”
一听这话,冯心儿也不再哀怨自己又因为郝山死的事情坐牢了,她只一心想着可以替姐姐查清这件事情,就足够了。确定了冯父冯母与这件事情无关,所以提刑司也就只把冯心儿押进了大牢,至于冯父冯母便放了出去。
提刑司继续忙碌,他们还要调查冯喜儿的案子,虽然说已经查出了是冯心儿导致死亡的,那郝山这个案子就应该破了,但毕竟冯喜儿的案子,明确表明郝山也是参与其中的,这案子中间中的因果也会影响到冯心儿的名声,若是无缘无故,毫无缘由的就吓死了郝山的话,即使冯心儿被关进大牢里,那周遭的人以及郝家人必定是不会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