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宜昌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起身一抬头就看到了郑仵作那略带嫌弃的眼神,顿时就觉得有点不妙,自己好像办了坏事,于是他连忙说道,“郑仵作,不好意思,我,我有些没坐稳,打扰您了。”
郑仵作见他摔倒和站起时,都紧紧的抓着自己给他那本仵作手札时,心里对他的好感反倒又加了一些。嗯,虽然是个“猴子”,但还好是个爱护书本的家伙
郑仵作也知道自己那手札中有一些重点,即使宋宜昌学过医术,但也有一些是不会的,要靠经验的,于是他便明知故问的,“你可是有什么不会的地方?”
“嗯,是有一些。”宋宜昌蚊子声音回了一句,十分扭扭捏捏。
郑仵作见他这样 又有些不爽的“哼”了一声,“不会的,你直说便是,不用如此扭捏。”
一听这话,宋宜昌立刻开心了起来,然后将自己不会的那个地方指给了郑仵作,郑仵作细心解答,在这指点的过程中,郑仵作发现,诶,自己找的这个工具人还是挺不错,有些天分,顿时也生出了几分爱才之心,于是他便说道,“你再有不会的,若见我没有急事,你直接询问便可,也不必在那抓耳挠腮,反倒浪费时间并影响我。”
听了这话,宋宜昌有些羞愧连忙表态不会再这样了,于是接下来两人便是一,个在一旁整理报告,另一个则专注的看着手里的那本手札,时不时还会向老者请教两句,书房中一片其乐融融。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酉时,郑仵作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子,抬头看着离自己不远处还看的十分认真的青年,又看了看窗外的日头,说道,“那个,小昌啊,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今日便回去吧,这本手札你也带回去,仔细看一看,若是回家看时还有不会的,便记下来,明日再来找我解答。”
“是,郑叔。”经过一天的相处,宋宜昌已经和和郑仵作特别熟悉了,还改了称呼。
而郑仵作虽然并没有表示,一定会收宋宜昌为徒,但也觉得宋宜昌十分的有才学,也十分的喜欢,总之也算是对自己招的这个工具人十分的满意。
与郑仵作告别后,出了提刑司宋宜昌很快就回到了杂货铺里。
此时黄记货铺里,许安乐两人正往餐桌上端着菜,才刚一齐全,就见宋宜昌一脸喜色洋洋的回来了,都不用多说,俩人便知道他今日一定有了很好的收获。
宋宜昌十分开心的在饭桌上跟许安乐两人说着,今天学到的各种事情以及郑仵作对他态度的改变,这让许安乐和宋忆征两人都十分替他的开心,就着这个话题又说了很久,许安乐才像宋忆征问起了狗儿的事情。
“小忆,狗儿这段时间经常来吗?我看他对咱们店里一些东西和活计都十分熟悉呀。”许安乐夹了一筷子的鸡蛋,问道。
“是的,安乐姐姐,现在永城里也没有什么乞丐了,虽说又来了几个,但还是比不得以前,就那么几个人,狗儿讨的也比以前容易些,只用半天就足够了。”宋忆征咽下嘴里的菜。“钟爷爷也开始向外面的坟地里跑了,这新来的乞儿也没有跟跟狗儿年纪相仿的,所以一到钟爷爷去城外了,狗儿就来我这儿了,之前我跟宜昌哥哥两个人,再加上店里也没什么人,忙的过来,所以狗儿来的时候,我们就教了一些……”
说着宋宜昌的话有些气弱,他知道无论是哪行的手艺,一般都是要收徒才教的,再不济也是要在店里当学徒的才能学的,就像现在的宋宜昌一样,毕竟手艺十分赚钱,而他没经过许安乐同意,却直接就交给狗儿了。虽然他知道到狗儿跟安乐姐姐他们认识的时间要比自己长的多,可是那么长时间安乐姐姐她们都没有教狗儿,自己却教了,自己还是个学习的却教别人,破了规矩,所以心下十分忐忑。
只不过宋忆征不知道的是,那是许安乐他们不教狗儿啊,许安乐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因为许安乐跟黄老头都知道,他们的生意不在于手艺,其实手艺外传,他们做的生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学会又能怎么样,他们反倒还更愿意将自己的手艺传承出去呢。
只不过之前狗儿他们都忙着乞讨,再后来即使钟老乞回不来,将狗儿暂放在货铺里,但因狗儿的年龄也太小,根本就坐不住,也就一直没有学过,而宋宜昌来了,狗儿跟宋宜昌的年龄相差的小,更有共同语言,也更愿意听话一些,再加上狗儿的年纪也大了,坐得住了才能学上了一学。
许安乐也看出了宋一征的不安,忙笑着说了句,“嗨,这有什么的”让他放宽心,“狗儿本就是老在店铺里逛的 学会那还不是顺其自然的,只不过之前年龄小,他又没心学,就没人教他罢了,他这有心学 而且这才几日啊,我看他那熟练的动作,想来对此的天赋也不少,不如你就好好带带他,让他学一学。”
一听这话,宋忆征的眼睛一亮,他也对于这个相差不大的小弟弟,还是十分疼爱的,毕竟他之前一直都羡慕别人家有兄弟,而他只是孤身一人,也正是因为他孤身一人才感觉到不易,虽然狗儿似乎是比他幸福一点点,还有一个爷爷,可他也有安乐姐他们,而且他内心还是觉得学了手艺 总比今后一直当乞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