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何尝不知道,但是心不够狠啊。
好歹是自已的小女儿,以前他一条心在怀王身上,的确亏欠了女儿。
现在只要他能做的,他还是愿意给她。
花花:【陈管家是个好父亲,可惜陈海棠不买账,她还觉得父亲每个月给的几十两银子太少了,而且她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惯了,这点钱也不够用,所以两人就想了个歪点子。】
【他们找了一些托,对外说能够给别人介绍去王府工作的活儿,怀王至今没有娶媳妇,府内大小事务都是陈管家管着的,只要能进来,事情轻松,又能赚钱,不少人都想进来。】
【所以他们就搞了个竞拍,价高者得,赏赐介绍两个厨房做菜的嫂子进来,一人三百多两银子!】
姜舒月感慨真是生财有道。
她也应该学学陈海棠,先筛选一遍,再搞个竞拍,侯府里那么多工位,少说也能收几千两银子了。
姜舒月连连夸赞:【人才啊!她若是男的能做官,肯定不得了!】
陈管家心里都快哭了。
难怪前段时间闺女对他那么和善,还介绍了两个人,说是王哥儿的远房亲戚,来投奔他们,但是找不到活儿很可怜,让他帮忙安顿一下。
原来是收了别人的钱啊!
事儿不重,但是涉及到银子,味道就变了。
陈管家的脸色不太好,又听到花花的声音。
花花:【这个方法虽然能短时间拿到一笔钱,但也不够他们夫妻挥霍的,所以他们又想了几个办法,一个是把从陈管家这里拿到的东西往外卖,另外一个,就是用美色。】
姜舒月好奇:【美色?他们还想往怀王府塞女人吗?但阶级划分明确,怀王又不是好色之徒,塞了也没用吧。】
花花:【付钱了不是!背靠怀王府,在外面搞个地方,搜集一帮女的提供特殊服务,官府不敢为难,还会提供点方便,找人牙子买女子,也没人敢坑他们。】
【夫妻两经常赊账,也没人敢催他们,可以说是白手起家,赚的盆满钵满。】
姜舒月再次感慨同物种的巨大区别。
姜舒月:【该说不说,他们两夫妻虽然不走正道,可脑子还是很灵活的,空口白牙就能成事,牛叉!】
花花:【现在他们两日进八九十两银子,有时候还能冲动熬两百两,一个月下来也有几千两了,最近好像还想把窑子扩充,只是可怜落入他们手里的女孩子,有的是被骗来的,有的是被卖来的。】
陈总管的手已经在发抖了。
他左手按着右手,忍着揍人的冲动,沉着脸一言不发。
姜舒月:【夭寿咧,这两货真是天生绝配,就应该锁死,不要祸害别人。】
花花:【我刚不是告诉你,陈海棠的老公风流成性吗?自从开了窑子后,她老公就自给自足了,验货的事都他亲手过的。】
姜舒月竖起中指大骂:【xxoo丫的混蛋!她办窑子,她老公亲身试验,真是一对好搭档!也不怕得花柳!】
花花:【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对女孩子的手段可比她老公厉害说了,这里省略掉,免得影响你的三观。】
连花花都震惊的三观,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姜舒月索性不问了,转而用同情的眼神盯着陈管家的四分之三侧面。
陈管家太熟悉这种眼神了,怀王殿下刚残废的时候,多数人都是用这种眼神看怀王的。
当时他不能对怀王的烦躁和痛苦感同身受,现在可以了。
真的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那对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实在太扎心了!
“舒月你来了!”
怀王知道今天就是他重新站起来的日子,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脸上也藏不住笑意。
侍从推着轮椅出来的时候,怀王感觉陈管家全身透着丧气。
他犹豫道:“你们……没什么事吧?”
“没有呀,陈管家跟我说晚上有烤全羊吃,我特别期待,殿下真是好人!”
“你喜欢就好,我带你去王府转转?听说你最近喜欢看花卉,本王的温室里养了一些稀有品种,你应该喜欢。”
“好啊!不过……你这轮椅……”
姜舒月觉得自已转生绿茶之前,一定是乌鸦。
否则怎么看见亮闪闪的东西就移不开步子。
姜舒月:【花花你看,他的轮椅把手上面有金条,车轱辘上还有宝石,好有钱哦!】
花花:【嗯嗯,全身都透着金钱的味道,他要能站起来,就是行走的金饽饽,肯定很能撩妹!】
怀王:……
不懂撩妹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直勾勾喜欢钱的样子,也太表里如一了,倒叫怀王不习惯了。
“王爷,你的椅子看起来好高级啊!以前怎么没见你用?”
陈管家和侍从都吓了一跳。
跟残疾人问轮椅,如同让差生买教材,都是扎心的事。
谁知怀王只是一脸温润地笑道:“这个太重了,而且太显眼,平日放在书房里用用,出门都是用的沉木和黑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