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徐氏暗暗咬着牙拍了拍时荔的手臂,“既然要出门,那自然是要穿新衣服,明日再选几件首饰,打扮得漂漂亮亮再出去。”
看着徐氏暗暗滴血的表情,时荔心中倒是又畅快了几分。
但回头一想,生母曾经留下那样丰厚的嫁妆,这些年被徐氏和姜明珠诓骗去不少,又觉得自己心头滴血更甚。
将来总要找机会一一讨要回来。
两个丫鬟在经过时荔提点之后,也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这几日明显见着顶事了许多,尤其是金宵。
傍晚时,金宵从外面进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时荔身边。
“小姐,我听闻二小姐今天院子里摔碎了不少瓷器。”
时荔抬头看她,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发现这姑娘开窍之后,竟然是一个听壁角的好手。
当即鼓励地对她笑了笑,“你听说什么回来与我说自然是好的。但是也要注意,别被旁人发现,到时候我救不了你,被发卖可就糟了。”
她当然不至于救不了金宵,只是总也要让她明白厉害。
今日姜明珠摔碎瓷器,估计是恼怒她要跟着一同出门。
时荔倒不想这时候过多激怒继母和姜明珠。
但她如若一直隐身在这府中,反而更容易被拿捏,所以这一趟门是必出不可的。
她得全头全尾地等到江南外祖家的回信。
时荔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十八那边走到哪里了。
十八确实没有辜负她。
带着书信几乎日夜兼程,本来最少也要走上七八日的行程,被他五日就走到了。
他虽然是暗卫,但基本的人情世故也非不懂得。
到了江南一带,专程换了暗卫的装束,只做普通护卫打扮,叩响了时荔外祖孙家的大门。
这些年,原主只在年节时按徐氏的要求寄回去些许年礼,书信寥寥无几。
如今她专程派人送来一封书信,把孙老夫人吓了一跳。
待看完时荔的书信,老妇人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还是怪我当年没有坚持把她养在身边。”老妇人很伤心,原主生母是她亲生的幼女。
当初白发人送走黑发人,让老夫人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连带着对时荔也没有多少热切。
等反应过来时,稍微记事的原主已经被继母笼络,也不愿再和外祖家走动了。
“她爹如今在边关,一时半会都回不来!这孩子在府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磋磨。”
老妇人擦干眼泪,当机立断,喊了最成器的长孙孙樊仲,让他亲自去京城把时荔接回来。
从始至终,十八都像透明人一样站在旁边。暗卫特有的气质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知为何,亲眼看见孙老夫人对时荔的重视,他心里竟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一路赶过来,他身边几乎没带任何东西,只……除了一直带在身边的金疮药。
胸口的伤已经好了,但是药瓶却被他下意识地留了下来。
那一边,徐氏让人加班加点给时荔赶制了簇新的衣裳,还拿出了一副完整的宝石头面,笑眯眯地一起送给她。
时荔受宠若惊,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宝石头面,抬头看着徐氏。
“这么贵重的首饰,明珠妹妹有吗?”
徐氏笑得一脸慈爱,“她还小呢,你是嫡长女,好东西自然要先紧着你。”
【这徐氏,可真是面甜心苦的典范~】
【天下后母一般黑啧啧啧!】
【主播要是没有穿过去,原主估计被吃干抹净还帮人数钱呢!】
“母亲,我不能这样!”
时荔可不给徐氏表现的机会,一脸严肃地拒绝,“我和明珠妹妹都是家中女儿。我有的,她也该有!这首饰,不如我和她一人一半!”
徐氏脸上的表情又僵了。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姜明珠这次别打扮得太隆重,让外人都看见她对时荔比自己亲女儿更加重视。
谁知道到了时荔这里,竟然碰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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