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这话看似是在和石帆说，其实是在教唐莉。
唐莉也不是个傻子，立马就听懂了秦江的意思。
她有些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秦医生，我这也是看孩子眼睛这样所以太着急了，所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秦江淡淡地说道：“还不能确定，但应该是某种细菌感染。”
“来孩子，把你的手放上来，我给你把个脉。”
石帆也是第一次来看中医，所以并没有多想，秦江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然而当秦江将手搭在他手腕上的那一刻，秦江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经常熬夜？”
一听秦江这么说，唐莉有些不确定。
“应该不能吧？他每天回卧室都挺早的，我有时候也会进房间检查，他的确是睡着了啊，没什么问题。”
石帆也连连点头说道：“是啊医生，我没有熬夜的习惯，我都睡得挺早的。”
秦江眉头一挑。
“不对吧，就你这个脉象，你不可能每天早睡，说实话。”
秦江态度一变得严肃起来后，石帆瞬间就感觉到了压迫感。
他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我真睡挺早的啊，我妈刚才不也说了嘛，她经常来检查我睡着了没有的。”
唐莉在一旁点了点头。
她倒不是无条件相信石帆，而是她的确每次都检查过了，她这是相信自己。
秦江看向唐莉询问道：“你每次都是怎么检查他有没有睡着的？”
唐莉也不避讳，直接说道：“就是在门口看一眼嘛，偶尔也会走过去仔细看看，这小子都是闭着眼睛的，睡得很熟。”
秦江淡淡地说道：“他平时睡觉是不是有打呼的习惯？”
唐莉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没错，他的确是有这样的习惯。”
秦江接着说道：“那你每次去检查他有没有睡着的时候，有听到他在打呼吗？”
唐莉也不是傻子，一听秦江这么说，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秦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每次过去检查的时候，他是在装睡？”
秦江点了点头。
“闭上眼睛，并不等于睡着了。”
“他的肝肾功能很虚弱，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长期熬夜造成的。”
秦江这话一出，唐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直接伸手揪住了石帆的耳朵。
“好小子，你和我玩这一套是吧？”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熬夜！”
警察抓人可能需要证据，但是父母教训孩子并不需要。
唐莉对石帆有天然的血脉压制，她这么一吼，石帆顿时竹筒倒豆子，全都老实交代了。
“我说，妈，我什么都说，你轻一点啊！”
石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有时候晚上的确会先刷会儿短视频再睡觉，但我那个也是睡前放松啊，没有影响学习的。”
“短视频？”唐莉更加愤怒了。
“你的手机都被我收了，你拿什么来刷短视频？”
石帆连忙解释道：“是我拿自己的零花钱去买了一部手机，只是害怕你们知道，所以一直都没有和你们说。”
石帆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现在的智能机又不贵，而且还可以分期付款。
现在很多手机店为了冲业绩，只要能够把手机卖出去，卖给谁什么的，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石帆有自己的零花钱，而且店员也认识他。
所以在请示了店长以后，店长破例给他办理了分期付款，给了他一台新手机。
拿到手机以后，石帆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不仅在手机上下载了很多手游，而且他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静音刷短视频。
唐莉越听越觉得血压飙升。
她强忍着怒火询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的？”
石帆越来越紧张了。
这种事情他也很有经验了，知道唐莉现在问得越详细，自己待会儿可能就会被打得越惨。
所以此时的他开始装傻充愣，就当没有听见唐莉在问什么。
谁知道唐莉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狠狠一巴掌打在了石帆的头上。
“你小子是不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赶紧给我回答，否则老娘现在就打死你！”
唐莉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她这么一吼，石帆吓得又赶紧开口，什么都说了。
原来他们家全都铺的是木地板，而唐莉穿的拖鞋又是那种硬底的拖鞋，所以每次唐莉靠近卧室的时候，石帆都能够第一时间听到声音，然后把手机锁屏放到枕头下面。
这也是为什么唐莉每次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石帆都是闭上眼睛，好像在睡觉的样子。
虽然此时手机就在他的枕头下面，但只要唐莉没有察觉到异常，正常父母谁又会在孩子睡着以后还伸手去看枕头下面有没有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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