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玘不解。
其实也是不敢了解。
在宫里的人,更是急功近利,她没有想到帝王能花这样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自己身上。
其实,她从小与他就是隔着一段距离的。
所以,也想不明白他的心意。
更何况,她身边有那样好的子川。
魏安辰笑道:“我一直都说,只有你最值得。”
世间最毒的仇恨,是有缘却无份。
谁叫他先遇见的她,谁叫他注定跟她纠缠一生。
很久之前,他听花兮母妃说过,若女子爱一个男子,绝不会至人千里。
她不爱他。
他一开始就知道,甚至不愿意他说出来。
他从背后轻轻拥住,“那时你才十几岁,风姿绰约,绝无第二人能比拟。爱美之心,我再断情绝念,也会对你产生好感,或许就是,缘分吧。”
慕玘轻轻笑道,“您不必对我特别。”
“可我,唯独对你特别。”
魏安辰感觉怀中的人明显身形一震,也知自己的话说的太直接了些。
慕玘嘴角出现一抹笑,他不知道这笑容有几分真实。
其实很早就闻到他身上的酒香了。
即使,从来都不浓烈。
她知晓魏安辰每晚都会喝一些玫瑰醉的。
那曾经是她最喜欢的酒。
只是,最喜欢和子川一起罢了。
后来家中变故,子川也不常来,他经常上战场,也就没有喝过了。
今日魏安辰,也当他喝醉了些罢了。
喝醉的人,总会多说些胡话的。
信不得。
她良久没说话,时不时让他迷惑,相拥的姿势保持了很久。
这几个月,虽然他会到她寝宫,但很久没有同房过了。
虽然顾虑着她的想法和身子,没有再进一步,但是现在,她又这样疏远,让他真的有些无可奈何。
也许,和寻常人家一样,生一个孩子,能让她的心,在自己身上一些。
当他触上冰冷而柔软的唇,他有些后悔,但是又不想离开这一份他想念了很久的冰冷。
这个吻越来越深,魏安辰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要什么。
心上人近在咫尺,他纵然清心寡欲,对于自己心上人,她如今又没有明显抗拒。
就连新婚圆房,她也从未如此。
是了,新婚时,她醉酒了。
他很像是趁人之危的人,但确实情难自禁。
有谁面对心上的人,会坐怀不乱呢?
见她没有任何动作,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翻身睡到她身侧,将她摁在怀里。“皇后困了,早点睡。”
慕玘有些迷惑,陛下如此,到底为何。
又想着,如果今夜可以哄着陛下答应不追究她查茹花台之事,圆房也是可以。
陛下戛然而止,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魏安辰感觉到怀中人的怔忡,“你也许在想,我为何不继续了。”
慕玘缓缓:“是。”
魏安辰轻叹,夫妻之事,自是要情愿二字。
她如今虽然不抗拒,但是,心底是不喜欢的。
魏安辰,把她翻过身来,眼睛紧盯着她:“我不会强迫你生孩子。”
若是要生,也总要你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