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城,傅家厅堂内。
“傅老兄,今日就是韵白和瑾年应该正式订亲的日子了,韵白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你看这亲事……”
夏德邦一脸的为难,“如今瑾年都已经拜入飞羽门,韵白一日不回来,总不能够让瑾年一直等着她吧?”
坐在上首的半百老人气得胡子抖了抖,略微干枯的手掌狠狠地按在扶手上。
“夏老兄这是什么意思?”
“瑾年与我家韵儿青梅竹马,又是指腹为婚,感情也不错,韵儿消失不到一个月,迟早会回来的。今天本就该是瑾年和韵儿订亲的日子,瑾年那小子怎么没有来?”
“如果韵白一直都不回来呢?”
夏德邦的一句话终于让傅松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扶手瞬间四分五裂,老脸满是狰狞。
“你说什么,你说我韵儿不会回来了,你放屁!夏德邦,你放屁!老子看你是巴不得我韵儿不回来了,好让你那个好孙子攀上飞羽门这棵大树。”
“傅老兄,当初我们便有约定,一旦在订婚这日出了差错,这桩婚事就作罢。瑾年今日之所以没有来,我也问过他的意见了,其实那小子一直都将韵白当作妹妹。原本是想着韵白还小,瑾年是害怕伤害她……”
“够了!”
傅松原大吼一声,抖动着老脸骂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打算,韵儿的身世是不好,你夏家不稀罕她依旧是我傅松原的宝,退婚就退婚,我傅松原还不稀罕你夏家。”
夏德邦松了一口气,堆起笑容:“既然傅老兄看得明白,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这婚事是因为你这边出了问题,说起来也是你们傅家没有诚意,不然我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过来,那么按照当初的约定,曾经本来是当作聘礼的坊市还请傅老兄能够物归原主。”
傅松原瞪大了眼,没有想到夏家这样无耻。
什么坊市,当初仅仅是几间普通铺面。
后来在傅家的经营下十来年才形成今天的坊市,现在对方竟然厚着脸皮想要将坊市占据。
真的太可笑了
“夏德邦,你们夏家到底还要不要脸?当初那几间铺子不过是售卖一般物品的普通铺子,来往的客人并不好,经过我傅家的经营才有了今天的规模,你们太不要脸,太无耻了。”
傅松原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夏家实在是太气人,瞧不起他傅松原的外孙女,如今又想夺取他们傅家的坊市。
坊市中不仅有傅家的旺铺,售卖的都是丹药法宝,甚至还有拍卖场,这些东西可是傅家的一大半收入来源。
夏德邦却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摸了摸胡子,“傅老兄,你们韵白都要和我家瑾年解除婚约了,还霸占着曾经的聘礼,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傅松原喉咙一甜,瞧着夏德邦小人得志的模样,生生的将腥甜吞咽下去。
无耻的夏家,无耻的夏德邦,那个夏瑾年小儿更过分。
他的好外孙女傅韵白是瞎眼了啊,他女儿瞎眼了,没有想到他的外孙女也瞎眼了。
一心一意待人,怎么总是遇到狼心狗肺的东西。
“傅……”
“夏家是要退婚?”
少女平淡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夏德邦与傅松原同时往外面望去。
少女一袭粉色的裙装,面容无丝毫表情,仿佛就是一个面瘫,眼神淡漠,但就是这双淡淡的眼神,夏德邦被盯着的时候,仿佛遇到了睥睨苍生的王者。
“韵……韵儿?”
傅松原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找了一个月的外孙女回来了,激动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蹿到傅韵白的面前,一把就要将傅韵白抱住。
沈怀安抬手抵住了傅松原的肩膀,傅松原警惕道,“你是谁?是不是你将我的韵儿劫走的,你有什么居心?”
“她身上有伤,碰不得。”
沈怀安温和笑着,并不在意傅松原的态度。
“他没有劫走我。”
那边夏德邦连忙反应过来,一脸鄙视,“傅老兄啊,傅韵白如果早有喜欢的人,我们早早的将亲事退了就是,何必要和男人私奔啊,你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事,既然傅韵白都带着男人回来了,那坊市应该归还给我夏家了吧?”
傅韵白扫了眼这位睁眼说瞎话的不要脸的老头,做了个简短解释,“我被人挖了心脏,是师父救了我。”
“什么?有人挖了我宝贝外孙女的心脏,是谁?”
傅松原炸毛大吼一声,差点没有将房梁震塌,“韵儿,你告诉外公,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外公一定帮你报仇,是外公不好,不应该为了生意将你一个人丢在家,外公应该将你一起带走。”
“这些事稍后再说,”傅韵白目光轻暼趾高气昂,还得意洋洋的不要脸老头身上,“今日是我与夏瑾年订亲的日子,此时我已经在这里了,请问,夏瑾年在哪里?”
夏德邦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傅韵白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既然夏瑾年没有在这里,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放弃这桩婚约,他主动放弃婚约,你夏家没有理由剥夺我傅家任何财产。就算你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