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但是之后的话沈怀安没有说出,傅韵白已经明白,如若不听话,下场估计不会好。
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条件,也没有实力拒绝,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任由不着寸缕的她躺在寒冰玉床,每天会为她输送灵力调养身体。
她不觉得自己是女人,也不爱男人,能够活下去羞耻之心又算得了什么。平静的躺在寒冰玉床上,任由沈怀安摆弄。
直到满脸笑容的男子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明天手术。”
“成不成就看明日了。”
温暖的指腹抚在她的脸颊,眼神平静的没有丝毫波动,她有时候总觉得沈怀安像是一个比她还要冷血的人,“阿韵,想吃些什么?”
“荷叶粥。”
沈怀安对上她的眼睛,她也不怕直视着他。
“阿韵,从你的眼睛,让为师知道……”少女眼内闪烁着疑惑期待他的答案,仿佛成功将他取悦,“你确实想喝荷叶粥。”
傅韵白:“……。”
傅韵白没有想过沈怀安过后会真的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荷叶粥到她的面前,确实是荷叶粥,她记得这个味道。
“从你的眼神里,为师看出了……”少女面容平静,眼神也没有丝毫波动,沈怀安无趣的笑了出来,“真是不可爱,为师看出来你真的很想喝荷叶粥。”
沈怀安将无任何衣着的少女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握着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送到她的嘴边。
傅韵白并没有不自在,失去心脏的她确实无法动弹一分,能够活下来并且吞咽食物这得多亏了沈怀安,慢慢吞咽下一勺子荷叶粥。
在沈怀安的伺候下,她用了一小半碗粥。占据这具身体已经好几日,她已经适应。沈怀安是什么人无从所知,不可否认有沈怀安在她的性命有保障。
“风云是谁?”
“风云口中的娇娇是谁?”
黑夜中,少女忽然从梦中惊醒,梦里又是那日被挖走心脏的画面,那两个面孔她记忆犹新,化成灰她都认得。
她睁开眼,身体僵硬,寒冷,并不能够动弹。
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活着,她不怕孤独,不怕被掌控,也不怕死,仿佛她什么都不怕。
不管她说话多小声,沈怀安一定会听到。
“阿韵,做噩梦了?”
“算是。”
仅仅是一个梦而已,并不算是噩梦。如果以沈怀安的理解,那或许真的是一个噩梦。它,压抑,血腥,无情,冷漠。
温暖的手掌捧在她的脸上,黑夜中她依旧能够感觉到沈怀安很平静,他的心并不同他的手掌一样温暖。这是一个冷静并且冷漠的男子,他对她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惜,仅仅是利用。
“睡吧,一切今后你将会知道,有为师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只有你伤害其他人。”
这话说得可谓是嚣张,她却信了。
渐渐地闭上眼,无梦到清晨。
沈怀安的面貌没有笑容,修长的手指握住冰冷泛着寒芒的小刀,一旁的玉盒内有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
她没有心跳,不知道紧张不紧张,但感觉到沈怀安很紧张。这份紧张仅仅是担忧手术顺利不顺利,而不是其他。
“来吧!”
她不怕疼,可接下来的疼痛比挖心疼,但她紧咬着牙关一句痛苦的声音都没有,一直到沈怀安缝合伤口,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上布着密密一层汗,后来有一双手握着丝帕轻轻地为她拭去汗渍,她的意识已经陷入黑暗。
从黑暗中醒来的傅韵白首先往面前望去,那里仅有一条被缝合的疤痕,样子狰狞恐怖,疤痕的周围还有些暗红的血迹。一阵一阵的抽痛并不能够让她皱眉头,甚至有些高兴。
在那个疤痕的下面,她感觉到了强劲有力的心跳,面瘫的脸都忍不住弯起嘴角,她又有心脏了。
外面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面容恢复原有的面瘫,扭着头往外面瞧去,沈怀安向着她慢慢地走来,依旧是一袭熟悉的白色长袍。
“有没有感觉很疼?”
“不会。”
少女的声音空旷的响起在冰冷的空间,沈怀安没有多问,温暖的手掌已经触摸到她的疤痕。
虽然这是一个十分隐私的部位,但他面容坦然的观察,仿佛仅是在确认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傅韵白定定的看着沈怀安的面孔,他似乎有所察觉,柔和的目光对上了她平淡的眼,“想做什么?”
声音如同清风一样使人沉醉,傅韵白不被他的外表迷惑,这个男人不是一个温和的人,他的目光虽然看着温和,可也含有淡漠,甚至是冷漠,不应该说是漠视。
“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过几日。”
傅韵白安心的闭上眼,能够回去就好,其他的她已经不多想。
身体的凉意有些不太适应,紧接着就有一温暖的东西盖在她的身体上。
温热的手指触摸在她的伤口,而后是清凉的膏状被温柔的手指慢慢地涂抹,长久以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