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小花园里十分的安静。
每个人的目光都在傅韵白与白娇娇的身上,她们因为一个夏瑾年联系起来,是谁都忍不住多想点什么。
但想象中激烈的画面并没有,这或多或少让他们觉得失望。
“娇娇姑娘和夏公子还真的是绝配,羡煞旁人呢。”
声音在空旷中响起,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白娇娇寻到说话的人,落落大方的回以一个笑容,“多谢这位姑娘的赞美。”
“不是赞美,这就是事实,娇娇姑娘这样身世清白,温婉大方的女子与夏公子本就应该是绝配。”傅漓冷光划过傅韵白,“不像有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上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污垢,配不上夏公子这样好的人。”
白娇娇张了张嘴,没有再开口,转而望向夏瑾年,夏瑾年皱了皱眉头。
“没事,娇娇不必在意这些,我夏瑾年喜欢的人,只有娇娇。”
傅漓见傅韵白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讥讽道,“有的人,就是不要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男人是一个一个的勾搭,看着好的都忍不住引回自己的暖帐内,云逸公子,像你们这样俊美的人,可得小心了,我可听说,有一种妖精,可喜欢吸人的精血。”
众人没有接话,谁都知道傅漓说的是谁。
从前傅韵白被骂废物,那是她真的废物。
如今傅韵白不算废物了,自然另外一个野种的身份就被人翻了出来。
当年傅毓秀被夫家赶出之事,在沧海城可闹得沸沸扬扬。
真相是怎样,没有人关心。捧高踩低,向来是人性。况且一直欺负的废物,突然爬到头上,谁都有几分不舒服。
“傅韵白,你说是不是?”
突然间,傅漓似笑非笑的望着傅韵白。
众人难免为傅韵白感到默哀,傅漓一直都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傅茶颜,徐淼淼这些人,讥讽笑了出来。虽然没有笑出声,但她们的幸灾乐祸无法掩盖。
傅韵白抬手捏住了一个杯子,轻轻的将杯子送到唇角,饮了一口清茶。
青丝随着微风舞动,面容并无一丝动容,单薄的身子半靠在栏杆上,是那么的安静。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浊若入清,清者难清。”
少女的声音明明很轻,偏偏传入小花园每一人的耳内。
上官云逸眸光闪动着,口中轻声呢喃,“清者自清,浊者自清,浊若入清,清者难清。”随即眼前一亮,有几分惊喜。
好一个辩论,否认了傅漓的话,同时表示傅漓污蔑她,甚至还骂傅漓就是那个浊。
这岂不是表明,我傅韵白本就是清,奈何你这个浊的傅漓要污蔑她,因而清也清不了。
如此直白的话,在场没有人听不懂。
傅漓更是当场就听懂了,刹那脸色白了白,狠瞪了眼傅韵白。
傅韵白轻轻的将茶杯放下,轻抬眼眸,目光直直的落在傅漓的身上。
“你认为呢?”
轻飘飘的一个问话,“你认为呢”就这样穿透到整个小花园中。
傅漓双手紧抓着大腿,衣裙都被她抓出了不少褶皱。
“你觉得这话不对?”
面对傅韵白明明平静,却咄咄逼人的话,傅漓脸色越来越难看,咬着唇就是不言语。
让她承认自己是那个浊,打死她都不认,一旦承认,不就表明她承认自己污蔑傅韵白了?
“什么浊不浊,清不清的,本来一团污水,再加点清水进去,还不是污水。
有些污点,就算极力的洗白,都无法改变,你污的就是污的。”
傅漓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徐淼淼,面容轻松的笑道,“徐姑娘说得好,说不定有些东西,从里面到外面都烂到根里了,明明是影响了其他人,偏偏还在人前装纯。”
“那是傅姑娘没有见识过不要脸的,有些人脸皮子之厚,比那城墙的厚度都不知道厚了多少。
为了自己的目的,脸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淼淼笑了笑,“你们瞧风月场所自甘堕落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卖劲儿的讨好客人。
明明就是出来卖的,还要装出一副我走投无路的感觉,这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嘛。”
“是啊,还是徐姑娘明白。”
傅漓内心都狂笑了起来,婊\/子,你傅韵白就是个婊\/子。
今日,你傅韵白在沧海城年轻一代的眼底,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
傅漓心中无比的畅快,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小花园的声音渐渐小了,所有目光在那位身子单薄的粉衣少女身上。
徐淼淼一口一个婊\/子,却让人兴奋,他们可最喜欢看这样的场景,简直比逗猴儿还要有几分趣儿。
傅上清却皱了皱眉头,目光扫了眼还在说话的傅漓与徐淼淼,眼底划过厌恶。
他虽然厌恶傅韵白,但也很讨厌一口一个婊\/子,贱人,身为家族子弟,出口就是粗话,简直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