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坐在石凳上抵着额头,只能够看到一个侧脸的轮廓,依旧俊美无双。
琉森被男子身上的气压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查不出来……”沈怀安轻声喃语,“阿韵有些不听话了。”
琉森不禁想到,他是不是不该和沈公子说,沈公子看起来很生气,但他又认为只有沈公子才有本事查出此人的底细。
“你先下去吧,此事交给我。”
沈怀安起身,一晃就到了门前。
他又回头,“今后阿韵有什么不对劲,记得通知我。”
那眼神仿佛有魔力一样,令琉森生不起反抗的心。
一道光芒从沈怀安那里冲过来,他本想躲避,谁知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光芒到了他的面前,才看清楚这是一枚玉佩。
捏着手中的玉佩,目送进屋的男子,面露担心。
“师父?”
傅韵白心满意足的享用完沈怀安做的饭菜,瞧见沈怀安推门而进,下意识和喊道。
沈怀安已经坐在她的身边,温暖的手掌放在她的额头,“阿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师?”
“没有。”她能够有什么瞒着沈怀安,要说有什么,也只有她不是傅韵白这件事了,这件事沈怀安应该早就有猜测,似乎并不介意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傅韵白。
“是吗?”
傅韵白疑惑的看了一会儿沈怀安,师父又怎么了?
二人四目相对,沈怀安想从傅韵白的眼里看出其他不同,傅韵白则是想从沈怀安的眼中看看他究竟怎么了。
沈怀安看到的是一双略带疑惑的眼眸,眼眸垂下,真是一个不乖的徒儿,此时他该如何?
“有喜欢的人吗?”
傅韵白愣了愣,不曾想沈怀安会这样问。
她摇头:“师父,你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还撒谎,面不改色,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了。
若不是他知道真相,怕是要将他瞒过去。
“阿韵,撒谎不乖。”
“我没有撒谎。”
朕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她一向对爱情不耻,不太明白沈怀安为什么要执意说她撒谎。
她盯着沈怀安的眼睛,里面很明白的怀疑,使得她心里不太舒服。
“师父不信,那就此作罢。”
她一向不喜欢解释,面对沈怀安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朕有朕的骄傲,是朕干的,朕毫不犹豫承认,不是朕干的,次次质疑,她不能够接受,尽管她还很弱,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直到傅韵白推门出去,沈怀安才反应过来,小徒儿撒谎还有理了,还给他这个师父摆脸色?
他一袖子挥出去,屋内的并未发出一声响动,所有物品都化为灰灰。
想到傅韵白不声不响有了心上人,还瞒的死死的,沈怀安也是脸色一冷,挥了挥衣袖,身影消散在房间。
“主子。”
琉森看到傅韵白出来,明明依旧面无表情,但他总觉得主子心情不好。
“不必跟来,去忙你的。”
先前他没有听到争论,想来主子和沈公子这样的人,不会吵架吧?
他还是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推开门愣了愣,这屋子怎么这么空?傅韵白慢步走在街上,心中生出些闷意。
抬眸间恰好发现一间酒馆,抬步就走了进去。
小二都堆起笑容热情招呼了,见到是一姑娘进来,稍稍一愣还是问道,“姑娘是来喝酒的?”
“嗯。”
“那姑娘里边请,姑娘是一个人?”
“嗯。”
小二将傅韵白请到一个隔间,“这个地方其他人看不到,您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不知姑娘想要喝什么酒,要什么下酒菜。”小二拿出菜谱,还连忙给傅韵白推荐了一些。
“拿坛醉人的。”
小二稍微犹豫,“姑娘,您是一个人,还是喝一些果子酒吧。”这姑娘生得这样漂亮,若被歹人看到醉酒……
他拗不过傅韵白,还是转身拿了一坛千日醉,又端了一盘牛肉,默默地退了出去。
傅韵白将坛子打开,一股清香的味道钻入鼻尖,心下倒是满意了些。
“好香的味道。”
酒馆外面,走来一青衣绿发男子,怀里抱着只小黑狗,小黑狗穿了一件蚕丝衣裳,脖子上戴着珍贵的玉石。
看到的人感叹,人不如狗。
他突然闻到从楼上飘来的酒香,赞叹了一句“好香的味道”,一跃就上了二楼,正好就跳进傅韵白所在的隔间。
傅韵白刚要喝,对于突然出现的人也忽略不了。
“小韵白,原来是你?”碧羽欢喜的坐在傅韵白的旁边,瞄了眼她面前的酒坛,“这酒很香呢!”
那眼神直勾勾,生怕人看不出他想喝。
“一起?”
傅韵白给他满了一碗,“来吧!”
碧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啧啧两声,“果然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