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书架,喜欢?”
沈怀安低头,见小徒儿满足的眼神,被取悦了,抚摸着她的额头,“都是你的。”
琉森嘴角一抽,这仿佛在摸一只小猫咪,都是你的,别抢,还有很多。
他猛地摇了摇头,究竟在想什么鬼东西,主子会是小猫咪,那是一只厉害的虎大王还差不多。
傅韵白摸了摸书架,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直到弄清楚这种构造的后,才罢休了。
沈怀安则是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平日收集起来的书摆放上去,样子很是认真。
傅韵白转身到桌案前,拿出笔墨纸砚,琉森远远地看过去,能够看到她仿佛是在画什么。
“画什么?”
“画师父。”
傅韵白满意的看着桌案上的场景,是方才沈怀安将书放进书架上的样子。
“君子美如玉,殊异于世人。”
傅韵白在一旁提了一句纂改的诗句,轻轻的呢喃,“师父的风姿,世人哪里比得上半点。”
沈怀安认认真真的看了眼画,每一个部位都画得十分的仔细,“阿韵有一双妙手,为师都觉得这画上的人才是真的。”
琉森有一种完全受不住了感觉了,这师徒二人,夸人都这么相似,偏偏他还听得懂。
一个赞人样貌无人能比,一个称赞画技高超,果然不愧是师徒二人。
“这画为师很喜欢。”
沈怀安完全没有自觉,袖袍轻轻一挥,墨就干了,他小心的将画收起,问都没有问一句。
傅韵白也全然没有自己的画被人拿走的感觉,仿佛,师父要,她觉得应该给一样。
沈怀安又铺了一张纸,快速的提笔作画,下笔有神,仿佛是一条神龙在纸上游走,不一会儿,少女作画的模样给记录了下来。
琉森远远地,偷偷的瞄了眼,对上沈怀安猛然抬起的眼神,连忙缩了缩脖子,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沈公子的眼神有点吓人。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沈怀安在一边落下这句话,还轻念了一次,看了看傅韵白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手一挥,墨迹干了。
“拿了阿韵一画,还你一幅。”
傅韵白小心的过来观看,眼眸动了动,“果然是师父。”
嗯?
沈怀安眉头一挑,“阿韵说什么?”
傅韵白抬眸,望向周围的一切,“这些的画风,都是师父的。”
琉森有一种明悟的感觉,弄了半天,不会是主子怀疑这些桌椅书架,摆件儿的雕刻都是沈公子弄的,所以心中怀疑,就来了个以画换画,将真相给套了出来?
这套路,也太深了吧?
沈怀安轻轻的笑了出来,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小心思。”
“想要知道什么,直接问为师不就好了,还给为师下套,万一为师不钻进去呢?”
方才他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看着小徒儿那画,就忍不住提笔了。
“师父不钻,那再问。”
这是朕凭本事套出来的真相。
傅韵白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都多么小傲娇,使得沈怀安完全无法抵抗,只觉得小徒儿耍小心思都这么可爱。
“琉森,等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都带走。”
傅韵白当着沈怀安的面吩咐道,既然明白所有的物品都是出自师父之手,自然不能够留在姑苏家。
放在姑苏家,那就是侮辱了师父,被其他人碰,那就是脏了师父的东西。
她眉头微微一皱,有点纠结。
“怎么了?”
沈怀安发现了傅韵白的情况,不由关切的问道。
“近日在姑苏家,不会太平,”傅韵白认认真真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师父做的,怎么能够被人碰?”
碰脏了怎么办?
“脏了就换新的,”沈怀安摸出一个纳戒放在傅韵白的手心,“里面都是,用完再找为师要。”
傅韵白稍稍一愣,往纳戒里面一瞧,刹时被琳琅满目的桌子板凳儿摆件儿给惊得呆在原地。
“这么多?”
师父何时做了这么多,难不成师父是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闲来无事就做这些物品?不过这些东西样样精美,都是她喜欢的风格,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雕琢,都那么符合她的心意。
她,拒绝不了。
“师父。”
“嗯?”
对上小徒儿水灵灵的眼神,沈怀安笑得是无比的柔和,“就给阿韵当生辰礼物,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想到小徒儿生辰那日,竟然在万蛇窟受冻,与群蛇搏斗,还差一点死掉,沈怀安的眼神一沉。
“生辰吗?”
傅韵白都忘记了,确实,那日是她的生辰,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生辰都是在这一日。不过,她从未主动过生辰,做帝王的时候,有人给她过生辰。
到这里后,大多数修士都不讲究过一些小的生辰,只有几个亲近的人会慰问几句,送她一些小礼物。
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