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算计到傅竹芸,说明从她一开始发展的时候,你就动手脚了。”
不然,不可能短短的时间,就将傅竹芸的路封死了,任何办法都不能够起死回生。
傅上清觉得,不弄清楚这个,今晚是没法安心修炼。
“是我一开始就算计,从傅竹芸想发展势力的时候。”傅韵白一口承认,“和她合作的都是我的人。”
听到这话,傅上清都觉得背后发凉,当傅韵白的对手,当真是可怕极了。
当面算计你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亲手捧你上高处,再亲手推你下深渊的人,这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是如此算计,傅竹芸不栽谁栽?
可以说,是傅竹芸栽得理所当然。
然而,傅韵白怎么会这样费尽心思算计傅竹芸?
面对傅上清一脸的好奇,傅韵白嘴角轻翘,“肖想不该想的,这便是惩罚。”
傅竹芸这朵烂桃花,每一次见到师父都用一种占有欲的眼神瞧着,她不想注意都不行。
敢肖想她的师父,她不做点事情,真是不太符合她的风格。
傅上清还想深究一下,这其中究竟是什么事,傅韵白却赶客了。
“夜深了,表哥,你该回了,我要修炼。所有新街都交给你,怎么用,随你。”
望着紧闭的门,傅上清紧握着玉佩,在门口站了许久,心中涌出无限的复杂,对这个从来都没有了解的表妹,他更是信服,仿佛从前两人之间的别扭,在今夜完全消失。
就凭借这份信任,他都不会让傅韵白失望。
现在他也明白,为什么傅韵白对傅家一点掌控的想法都没有,因为,她如果想,这样的傅家,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对她来说,别人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成就,对她来说就是轻而易举。
爷爷说过,她的路,与寻常人是不同的。
送走傅上清,傅韵白并没有如愿的进入修炼状态。
因为,她的窗户上,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仿佛是月上飘落下来的仙人,月光都只能够作为他的陪衬。
“师父,夜深了?”
“少修炼一晚,无妨的。”沈怀安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傅韵白没有挪开一分,“阿韵,方才的一切,为师都听了个遍。”
傅韵白抿了抿嘴角,没有多少反应。
在她看来,若沈怀安想知道什么,问她,她就会说,半点隐瞒都不会有。
“本以为阿韵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傅家,其实……”
傅韵白没接话,等着沈怀安的下文。
沈怀安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灼灼,“其实,阿韵最大的目标,是让傅竹芸一蹶不振,可能,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傅韵白轻轻的抓了下衣袖,“师父不愧是师父,你猜对了。”
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傅竹芸,振兴傅家也是她的目的,但在这件事上,其实是附带的,这一次傅家的改变,是因为她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就顺便做了。
“那阿韵从来都不喜欢浪费多余的时间与不不相干的人计较,为什么对这个傅竹芸这样‘偏爱’?”问这话的时候,沈怀安眼底闪过复杂。
不要告诉他,仅仅是傅竹芸对他有心思。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是想不到傅韵白为什么会对傅竹芸这样记恨。
印象中的阿韵,要报复一个人,从来都不会这样拐弯抹角。
如今的傅竹芸,真的是一蹶不振,修为已经停滞不前,在沧海城恐怕都待不下去了。就连飞羽门,要不是看在傅竹芸修为还行,估计都要有些动作了。
傅韵白眼眸突然透亮起来,“师父想知道?”
沈怀安不做声,他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知道了徒增复杂,不知道的时候,又期待知道。
傅韵白此举,当真是让他多了很多烦恼,可是又迫切的希望了解他的阿韵所有的心思。
“既然师父问了,那我便说。”
傅韵白嘴角轻翘,“师父不觉得傅竹芸有些烦?”
“师父一向喜欢清静,也不喜欢任何女子接近,之前不是说过,有这样的麻烦,我就顺便帮师父处理了。”
这话真的是说得理所当然,让沈怀安有点紧张的心情都不知笑,还是无奈了。
这个解释,是他没有想到的。
小徒儿,编故事都这样动听。
“那为师是不是要谢谢阿韵,这样费尽心思,帮为师赶走那些烦人的苍蝇?”沈怀安现在的心情,比之前轻松多了,阿韵没有挑破的意思,着实让他也松了一口气,当然,他是忽略了心底的那隐约的失落。
他不该失落的,因为这正是他所期待,一切保持现状就好。
“不客气,这是作为弟子应该的。”
面对小徒儿恬不知耻的时候,沈怀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