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走到庙门前的台阶上,啪啪的拍打着门环。时间不大,门一开,走出来一个60多岁的老道,只见他黑漆漆的脸,方下巴小眯眯眼,啪啪鼻子,鲶鱼嘴,花白的胡子飘洒在胸前,头戴九梁道巾,身穿灰色道袍,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老道提着一盏灯笼,无量天尊,今天又不是庙会,不知道施主什么事情,这么早就来敲门?老道抻着脖子看了看小姑娘和高波,心里仿佛有些不痛快。
也不看看我是谁,就胡说八道,小姑娘咯咯的笑了几声。原来是师叔,请原谅小侄,老眼昏花,没有认出师叔,我给您请安了。老道说完,趴在地上给小姑娘磕起头来,算了,快起来吧,我今天带来了一个朋友,打算在你这里住几天,那就多有叨扰了。兄弟,过来吧!小姑娘回头招呼着高波。叔,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里不就是你的地方吗?用不着和我客气,赶紧里面请吧。小老道头前带路,老道把门重新关好。
这小姑娘岁数不大,辈儿不小,这么大岁数的老头都管他叫师叔,不知道他们是哪个门派的,高波一阵胡思乱想。小老道把他们带到了第二层院子,打开房门,让到了屋中。师叔,您一直就住这个屋,这次还委屈你住这里吧,小姑娘笑着点了点头。我这位朋友住哪里?赶紧受累去收拾一间房子。小姑娘冲着老道说道。对面的房子就闲着,我们爷俩马上就去收拾,请您二位稍等片刻。小老道这时端来了一壶水,拿来了两个茶碗儿,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就走出了房门和。
高波这一会儿觉得浑身酸痛,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多处受伤,小姑娘也看见了。云路,一会儿打两盆水来,再拿点刀伤药。老道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大端来两盆水,还有一块干净的毛巾。帮着姑娘给高波清洗伤口,然后敷上刀伤药,进行包扎。又给他服下了一些解毒清热散,高波觉得浑身舒服了很多。光忙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小姑娘笑呵呵的冲着他们两个人招了招手。
小弟弟,这是我的徒侄葛云路,咱们两个是同辈,往后你也就是他的师叔。小姑娘又冲着老道一笑,我说云路啊,这是我的小弟弟,你也就叫师叔,一会儿给我们准备点吃的,荤的也行,素的也可以,不过你要想投毒,你可要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小姑娘说着,眼角都立了起来。师叔,这是说的哪里话?吓死我也不敢。葛云路又给高波磕头。高波还想客气一下,被小姑娘拉了一下,这是自己的孩子,磕头就磕吧,高波真是有点啼笑皆非。
时间不大,葛云路端上来四个菜,两碗面条,四个大白馒头。兄弟,你吃吧,我知道你饿了。昨天晚上打了一夜, 吃饱了再睡一觉。高波确实有点累,两个人也就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以后,老道把残席撤下,又沏上了茶水。师叔,你们昨夜没睡好,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到外面去望风。葛云路毕恭毕敬的说道。好吧,我们先睡一会儿,你们昨夜也没有休息好,咱们一会儿倒着班睡。兄弟,我把你送到对面的房间。好好睡觉,不许给我惹事。说完,葛云路和小姑娘就走出了房门。
高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尤其是想到木剑先生,看外表道貌岸然,说话也是头头是道,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宋江的走狗,等我们比剑的时候,我非得问问他,给奸相当走狗有瘾啊,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三百六十行干哪一行不好?怪自己年轻又上了他的当,看来人非得多上几回当才长记性。后来他又想起了这个姑娘,她是谁?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也许她和虎妞有关系,他们的武功招数那么的相似。估计不是亲姐妹,就是一师之徒,想着想着,脑袋瓜子一沉,睡了过去。
高波这一觉睡得特别香,醒来的时候已经掌灯,足足睡了一天。兄弟,你这一觉睡的够足的,起来吧,该吃晚饭了。姑娘笑呵呵的从外面走进来。姐姐,你早就醒了,我这个人真是能吃能睡,就是不能干。高波跟着姑娘去她的房间吃饭,依然是四个菜,两碗细面条,四个白面馒头,饭菜虽然简单,两个人吃的都挺香。葛云路把残席撤下,把水送来,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恩公,请问芳名怎么称呼?家乡又在何处?请您告诉我。高波轻声的问道,这一会儿才想起来问我是谁呀?姑娘咯咯的笑着,恩公哪里话?只是没有机会问你,高波脸一红说道。那好,我就告诉你吧,我叫金俊梅,家住河南汤阴县。说起来,我的父亲还和岳元帅有点交情,他曾经在岳元帅帐下当过中军,名叫金锐。金俊梅的声音些嘶哑颤抖。姐姐,我们既是老乡,又有这么近的关系,真是缘分!高波又惊又喜。我们家16口也被奸相所害,只有我一人被恩师所救,并且传授给我武艺,我和你有着相同的命运。奸相身边全是武林高手,就你这点本事,根本就敌不过。那里好比龙潭虎穴,报仇的事,时机还不成熟。别的事情以后再说。金俊梅擦了一下眼睛,笑了笑说道。
今天晚上我约了木剑先生,不知道他敢不敢过来和我比试?伪君子,我要见了面,一定要问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跟着奸臣混就那么好。高波长叹了一声说道。高波,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来?我早已等候你多时了。什么话当着面说,千万不要背后说人家坏话。外面传来了木剑先生那熟悉的声音。高波一口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