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为了南京擂,如果真能把梅九霄激出来,我宁愿陪着你折寿,到时候我还得找他算账,我同意你这么办,你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佟二侠脸上有一种异样的表情。张旺应了一声乐呵呵的领着两个人走出了酒店大门。张旺老家是东北人,从小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的他就四处讨饭,总是饥一顿饱一顿,还受人欺负打骂。就在他九岁那年,到他们附近的一座寺庙出家,当了和尚,年纪这么小去了,也就是干点零活,扫扫地,打打水,那没事了擦擦佛像。
这寺庙里的和尚,从外面看一个个道貌岸然,嘴里总是慈悲为怀,其实那里面也很黑暗,大和尚欺负小和尚,张旺就被他们呼来唤去,好像一个使唤丫头,庙里的和尚也练习武术,张旺闲着没事就跟他们学,一晃就是五年,张旺长大成人个子也高了,体格也壮了,那些和尚们在欺负他,就不干了,撸胳膊挽袖子给他们往死里干,而且还没完没了,纠缠不休。后来人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泥腿僧。说他是滚刀肉小地赖,就这样,他又在寺里待了二年,后来到中原,出来闯荡,遇到了佟二侠,他又耍开了泥腿子,佟二侠软硬兼施,把他收服,做了个徒弟,带回山东济宁,一晃就是十几年了,佟二侠身上的功夫,他学去了大半,如果没有老一辈罩着他,可以独挡一面。
张旺先到估衣铺买了一套新衣服,一双好鞋子,又让掌柜的拿来脸盆洗了洗脸,梳了梳头,换上这身新衣服顿时就变了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大财主的少爷,张旺摇头晃脑,领着两名伙计去人力市场,挑那些年轻力壮的选了30多个,你们都带好了,锹镐锤子攒子,听我的话让你们干啥就干啥,一天给三天的工钱,而且还管饭。大家伙一听齐声欢呼,只要东家一出手,让我们干啥就干啥。张旺领着他们就来到了梅大侠的门前。用手一指,这是我新买的宅子,我觉得有些憋屈,想把它拆了,重新翻盖。
你们就从墙头和门楼开始拆,多卖点力气,一会儿给你们大饼炖牛肉。其中有几个是本地人?这不是梅大侠的家吗?怎么成了你的宅子?张旺把眼一瞪,你哪里那么多废话,昨天才卖给我的,快一点干活,小心我扣你的工钱。众人一听既然东家发了话,那就开始干吧,人多干活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墙头拆了一大片,马上就要拆门楼。他们这么一折腾,就惊动了院里的人,梅福从屋里冲出来,两手掐腰,大声的吼叫,你们他妈这是干什么?平白无故拆我家的房子干什么?给我住手!
众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用手一直张旺,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他花钱雇的我们,人家给钱让干啥就干啥呗!梅福一招手叫出来了几名年轻的伙计,直奔张旺就过来了,我说你是谁?凭什么拆我家的房子?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梅九霄梅大侠的家吗?我看你是找死!张旺把猴眼一瞪,你说什么?这宅子是我前天从梅大侠那里花五万两银子买的,梅大侠亲自给我履行的手续,现在这座宅子属于我的了,我想拆就拆,想烧就烧,你管得着吗?
梅福气的就要吐血,好小子,你把手续拿出来,让我看看。张旺呵呵一笑,那东西十分金贵,我能随身携带吗?放到家里保险箱里了,兄弟们,快点去干活,工钱一会儿翻倍……正当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撒脚如飞,跑到内宅给梅大侠送信儿去了。原来还真让张旺给猜对了,梅大侠根本就没有出门访友,而是躲在家中不肯见佟二侠。梅大侠不是不讲情面,他有他的难处,南京立擂这么大事,他能不知道吗?每天派人打探,对南京擂的情况了如指掌。
梅九霄在家里开始发愁,金龙镖局是老哥哥佟氏双侠开的,自己还和二侠是把兄弟,飞龙镖局是北侠关苍田开的,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情同手足,说不清哪一天他们会过来,请自己过去帮忙,最后考虑再三决定藏起来,如果有人来找,就说自己出去访友了,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所以梅福才说开了瞎话,提心吊胆好半天,总算把佟二侠糊弄走了,梅九霄从后面的地窖里回到书房,刚沏了一杯茶,还,没有来得及喝。听说外面有人捣乱,派人把自家的墙头和门楼给拆了,顿时勃然大怒,也忘记了一切,大踏步来到了大门口,大喝一声,你们这些无知的狂徒,还不赶快给我住手,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大白天的公开来拆我的房,以为我梅九霄是好欺负的吗?
这时梅福跑过来,指着张阳大声喊道,老侠客,就是这小子,带人过来捣的乱,你说怎么处理他吧?是把他抓起来送官府,还是打他一顿?张旺赶紧往前紧走几步,躬身施礼,师叔,我是泥腿僧张旺啊,你总算出来了。梅大侠,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张旺的当。就在这时,佟二侠领着几个徒弟从胡同外走了过来,兄弟,几年不见哥哥好想你呀,你怎么还编瞎话蒙骗我,说不在家故意躲着我呀?梅九霄满面通红,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上话。佟二侠又让张旺负责,命令工人把墙头和门楼重新垒砌好,一定要恢复原样。
梅大侠不好意思的邀请佟二侠,让他们到屋中吃茶,又说出了自己的苦衷。佟二侠长叹了一声,兄弟,我很同情你的处境,的却你和咱们兄弟有交情,和北侠也是朋友,可是亲戚有远近,咱们兄弟过来请你,为什么北侠不派人来呢?说明咱们弟兄们交情深厚,你真格的就不给哥哥这点面子,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