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亮躺在炕上,虽然说是睡着了,心中有事,睡得并不踏实,过了一会儿,他猛地醒了过来,睁开眼一看,见其他几个差人东倒西歪,打着呼噜,心中有些不快,心里说这几个人怎么这么懒?孙亮看了看桌上的肉食,锅里的米饭已经蒸熟了,忽然想起了西厢房,还有两个人在看着犯人,于是他就站起来走过去,准备替换两个人过来吃饭,走进屋见两个差人呲牙咧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犯人屈玉春早已没有了踪迹,窗户还开着呢。
孙亮闯荡江湖多年有经验,知道这两个人被点住了穴道,于是猛地对着两个人的后背拍了一掌。两个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清醒了过来,老都头,我们两个正在看守着屈玉春,从后窗户跳进一个黑面大汉,出手把我们点住,然后架起屈玉春,从后窗户就逃走了。孙亮一听就急眼了,一个箭步从后窗户跳到了院儿中,又飞身跳上寺庙里的大墙,手打凉棚向四下观望,看见不远处的大道上有两个黑点正在向远方移动。孙亮心中不由得一惊,好险呐!再晚出来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影了,孙亮飘身形下墙往远处一边追一边喊,来人呐,犯人跑了,前面的人赶紧给我站住,你们跑不了了。
孙亮像一只兔子一样,在后面就紧赶了上去,黑面大汉要不是架着屈玉春累死孙亮他也追不上,屈玉春这些天来,不仅身体虚弱,而且还带着刑具行动十分的不便,也就给黑面大汉拖了后腿,屈玉春从内心也不愿跟着黑面大汉走,在泥泞的道路上走的很慢。眼看着孙亮就追到了跟前,黑面大汉无奈才架着屈玉春钻进了树林。孙亮紧紧的咬住他们,也跟着进了树林,来到树林二人就大战在了一起。高波喊了几声都没有能够制止他们,这才出手将他们两个打翻在地,赵元勇在这里做了审判官,询问着他们事情的经过。
屈玉春声泪俱下,把自己的所遭所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赵元勇,然后又说我去云南干什么?我去找谁?我家里还有老娘等着我侍奉。如果这位大爷在官府有认识的熟人,求您给我说句好话,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说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赵元勇看了看屈玉春,又看了看高波,只见高波眉头紧锁,认真的听着。高波,我看这件事情像是真的,就是编也编不了这么逼真。我给他相了相面,看他也不像先奸后杀的淫贼。高波点了点头。
赵元勇倒背着双手来回溜达了两圈,孙亮,你怎么看这件事?说出来大伙听一听。孙亮微微一笑,双手抱拳,这位大爷,这件事情你说了也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还是让昆明府大人去决断吧,他有什么冤屈到堂上诉说。赵元勇转过身来,对着黑面大汉又说道,你又是怎么回事儿?听来听去,这里面所有的事都和你有关系,你和屈玉春发誓说自己是个好人,你能糊弄他,可糊弄不了我,你就说说吧,把事情全部说出来。你到底有什么冤屈?黑面大汉还有点抹不开。
黑面大汉看了看赵元勇,又看了看高波,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要管这桩闲事?凭你们能管的了吗?高波在旁边把眼一瞪,年轻人,你说话是不是有点太狂妄了?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就把这个人的身份告诉你,他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赵元勇,也就是将来的皇上,你说他能不能管你这件事?黑面大汉听完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在那里愣了三分钟,没有反应,随后就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王爷千岁,不知是您金身大驾到此,还请饶恕草民无知之罪。孙亮和屈玉春也是一愣,当时都傻了眼,紧跟着也趴在黑面大汉的身后磕起头来。
赵元勇把手一摆,起来吧!我告诉你们,这位就是镇八方铁伞昆仑侠高波,你们说就凭我们爷俩个的身份,能不能管你们这件事?三个人更有点晕了,一个是太子殿下,一个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客,黑面大汉往上叩头说道,王驾千岁,小人名叫李应,我轻功比较好,江湖人称偷天换日。李应回头又看了看孙亮,孙头,你一直跟踪我三年也挺不容易的,今天我当着王爷的面,我把事情全盘托出,不能笑死坏人,冤死好人。孙亮点了点头,你说吧,我仔细听着呢。
李应回头又看了看屈玉春,恩公,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坏人,我是个好人,原来种种原因,我不能把实情告诉你,天当着王爷的面,还有高大侠,我就实话实说了,你也听听我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屈玉春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天空的雨越下越大,随着一阵铃铛响,一个出家的道人,骑着一头毛驴,从大道上也来到树林里避雨,只见这个道人身高足有九尺,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腰间系着水火丝绦,柳木道冠,银簪别顶,一张银盆大脸,卧禅眉,丹凤眼,狮子鼻子方海口,一部花白胡须飘洒胸前,手拿着拂尘,背后背着宝剑,驴背上放着一个褡裢,鼓鼓囊囊不知有什么东西。
李应一看有外人来,立即闭上了嘴,没有继续往下说。出家的道人把拂尘一晃,无量天尊,树林里这么多人,看来有好戏要看。然后从驴背上跳下来,把毛驴拴在了树上。孙亮在旁边紧打溜须,我说道爷,你可别瞎掺和,这位是太子赵元勇,他就是镇八方铁伞昆仑侠高波,两位爷正在这里升堂问案。孙亮无意间吐露了真情,只见这位老道,眼眉倒竖,丹凤眼瞪大,手中的拂尘来回晃动了几下。
这个老道身体微微的抖动了一下,随后立即平稳下来,无量天尊,贫道到树林里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