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故听高波说完,不住的摇头,高波,你幸亏没有去,你根本就不是隐逸禅师的对手,如果一时气盛,真要是去了,恐怕凶多吉少,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说这句话你爱不爱听?高波微微一笑,老哥哥说的都是金石良言,我怎么会不爱听呢?王石故又说道,如果单打独斗,我们在座的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多亏我们老哥仨来的及时,一个人不行,我们全都上,他再厉害也难逃劫数。高波点了点头,老哥哥,你们远道而来,先吃点饭,喝点水,然后给伤者看看。王老先生摇了摇头,让人打来一盆水把手洗干净,然后来到了杨怀石金生的面前,仔细的给他们诊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杨怀的骨头接好,又拿出自己上好的接骨散,让他服下,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把师徒二人的伤给治好。
师徒二人都清醒了过来,虽然还是很痛,但已经没有大碍。王石故又让高波领着他来到郑大人的房中,王老先生,虽然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能,但是郑大人的眼病,他治不了,因为这是独门的毒药,必须有解药才能治。王石故郑大人检查完眼睛长叹了一声,这是大人的一部灾难,平日里养尊处优光享福了,今天受这样的罪。虽然治不了,但是开个方子减轻一些痛苦,延长时日还是能办得到。凤阳府也是个大地方,很快药就被抓来了,王老先生亲自煎服,然后分成四份,给他们喂下去。把剩下的药晾凉,眼睛一疼就用药洗,果然奏效,几个人都觉得好多了。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缓解。
几位老侠客在屋里忙碌着,小弟兄们在屋外看着,一个个咬牙切齿,恨透了隐逸禅师,小昆仑方旭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踮着脚往屋里看,听着郑有年一声一声的惨叫,心里不由得感叹,人这一生真的不容易,社会底层的老百姓为了名利整日奔波,吃尽了苦头,像郑有年这样的,位极人臣,官居一品,本来不愁吃不愁喝的,可这次西巡刚一开始就遇到了事情,被人打伤了双目,痛苦劲有点生不如死,要是治不好,落个残废倒霉不倒霉。他又想到了他自己,千里迢迢从四川到这里拜师学艺,别人都是正式的,自己还是记名弟子,孔秀师兄说的好,我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老师要是高兴收下我这个弟子,要是心情不好,也许就把我打发走,那我怎么进家门?大师兄刘俊曾经说过,他们都立过功,唯独我是初来乍到,还没有立功。
方旭忽然脑筋一转,如果我去趟普照寺,要论功夫,我肯定打不过隐逸禅师,我身上也带着毒药呢,我不如偷偷的给他下点药,把隐逸禅师毒死,然后把解药弄到手,拿回来给郑大人把眼治好,就立下了大功一件,我师傅一高兴给我转正成正式的弟子,那样我在人前有多么的风光。虽然是冒点险,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这一辈子不冒险,怎么会有成就?小昆仑方旭拿定了主意,假装去厕所在院子里兜了一个大圈,师兄弟们都聚精会神的看王石故给郑大人治眼伤,他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应用之物全部带好,背好鱼尾双镰,拿出那瓶毒药,一个小白瓷瓶,小心的揣在怀中,离开了公馆,直奔卧牛山普照寺。
年轻人脑袋一热,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方旭就是这样一个人,80多里路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到了。他到的时候日头刚刚往西转,因为天气太早,他不敢进庙,就在附近找了个小树林,眯了起来。在路上他买了一些大饼,牛肉,趁这个机会饱餐战饭。然后躺在树边休息起来,等到红日西坠,玉兔东升,天上繁星闪闪,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直奔普照寺,方旭根本就没有来过,他只听别人说卧牛山有个普照寺,这座大山太大了,究竟普照寺在哪里?还得现找,找来找去,眼前出现一道红墙,估计这里就是普照寺。
方旭稳了稳心神准备先进去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普照寺,隐逸禅师住不住在这里?方旭脚尖点地腾空上了大墙,长身往里观瞧,寺庙真是太大了。方旭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块问路飞黄石,往院中一扔,没有狗叫,也没有被人发现,这才双腿一飘落到了院中。方旭,东张西望,发现有几间屋子里灯光明亮,他也不知道隐逸禅师住在哪个房间,还得临时现找,他悄悄的来到窗台下,侧耳听了听,仿佛听到屋里有女人的声音,方旭不由得一愣,庙里怎么还有女子的声音?方旭想起来了,在家的时候曾听父亲说过,庙里有些和尚是真和尚,也有一部分指佛穿衣赖佛吃饭,表面上嘴里讲着仁义道德,实际上暗地里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看来隐逸禅师也不例外,在庙里养着女人,看来是个花和尚,不是什么好东西。方旭出于好奇,用舌尖点破窗帘纸,睁一目闭一目往里观看,正对着窗户是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缦帐撩起里面锦缎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旁边有一张大八仙桌,一边一把太师椅,床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外衣已经脱去搭在衣服架上,里面穿着粉红色的内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满头的黑发,一边梳理一边照着镜子,咯咯直笑。方旭看着这个女人,年龄和自己差不多,不过长得确实挺漂亮,你说隐一禅师有的是钱,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弄来一个风尘女子。
方旭在外面胡思乱想,这时那个女子已经把头发梳理好,自言自语道,这天怎么这么热呀?看来快要下雨了,说着从衣襟下扯出一块大红的手帕,不知道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