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蒙八旗的时候,因为之前耽误的时间,其实已经不早了,元德帝更没有耐心了。
汉旗已经推到明天选了,此时元德帝心里都是沈若尘,放心不下,只想着快点完事,然后去看沈若尘。
所以都只不过是快速的摆摆手罢了,偏偏多佳氏想抬头看看皇上长什么样,便偷偷的抬起头,看了过去,这一动,在人群中便显得很是明显。
元德帝望过去,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和沈若尘当年一模一样,便道:“就她吧。”
指的正是多佳氏,就这样,多佳氏就被巧合地留在了下来。
后来老了回忆的时候,多佳氏还和沈若尘道:“当年幸好那一抬头,要不哪能进宫认识您啊!哪能还在这打马牌啊!”
这是后话了。
话说元德帝应付完之后,便着急忙慌地赶去了沈若尘处。
可沈若尘并没有开门,不仅没开门,还就坐在门口,和上午元德帝离开的时候,一个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天没动地方似的。
元德帝说了半天也进不去,便问伺候的小核桃,“你这么主子一下午就自己呆在屋子里?”
小核桃根据沈若尘交代的,点点头,“主子不让我们进,一使劲说主子就哭得更厉害了,所以咱们也不敢深劝。”
“那可吃了什么?”
小核桃摇头,“奴婢要了一碗主子平时最喜欢的银耳羹,可是主子也不要,还让奴婢在外面吃。”
“这怎么行呢?”元德帝皱眉,转身接着敲门,“若尘,你有气你和朕说,或者朕把那两个嬷嬷在叫来,你亲手打死她们出气,好不好?”
沈若尘在里面道:“皇上,不必了,实在是臣妾已经是……不知道该怎么见您了,您就饶了臣妾吧,别让臣妾出来难堪了。”
“若尘,怎么会难过呢,朕不在乎,再说了,你也没有……”
“不要说!不要说!”门内的沈若尘突然大喊了起话,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门口急得满头是汗。
突然间元德帝脸色一变,冲着门道:“若尘,你放心,朕给你出气去!”
说罢,转身就走了。
弄得小核桃忙喊沈若尘,“主子,皇上气哄哄地走了,您说他是干什么去了?”
沈若尘摇头,“说知道呢,管他呢,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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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太后刚刚醒过来没多一会,正靠在床上,喝着太医给开的安神药呢。
突然门外一阵喧闹,还有求饶的声音,太后手里的药碗都差点掉在地上。皱眉道:“这是又怎么了?都要反了么?”
身边的嬷嬷忙出去问,不一会,神色奇怪地回来了。
“外面怎么了?闹什么?”太后问道。
“嗯……没什么,就是两个奴才不小心弄坏了东西,害怕在那求饶呢,您别管,您喝碗安神药睡吧。”嬷嬷神色慌张,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这如何能瞒得过太后,太后皱眉,“如今连你也瞒着哀家么?”
“老奴不敢,”嬷嬷叹了一口气,“您身子不好,就别问了。左不过就是一些奴才的事。”
“快说!要不哀家自己去看!”太后把手里的药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别,”嬷嬷拦住了太后,见太后非要知道,嬷嬷又叹了一口气,“是皇上来了。”
“皇上?是来看哀家死没死呢么,那他怎么还不进来?”
“太后,”嬷嬷小声道,“皇上是来给宸妃娘娘出去来了,把那两个嬷嬷抓走了,还带走了好几个太监,都是今个一起出门的。”
“什么?”太后大吃一惊,“你说什么?皇上来哀家这抓人来了?”
嬷嬷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是那个宸妃在他耳朵边嘀咕什么了?居然砍了手指还不够,还要抓走,这真当哀家是个死人么?”太后激动地直接坐了起来,“不行,哀家得去见皇上,这是在活活地打哀家的脸!”
“太后,您别去,”嬷嬷拦着道,“皇上正在气头上,就算是为了宸妃娘娘,您这一去,岂不是感情更糟糕了?您随皇上出气去吧。”
“那怎么能行!”太后气愤地道:“这传出去还了得?哀家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呢!不行,哀家必须得去!”
“太后,大局为重啊!您想想长公主和六王爷,他们还需要您呢!”嬷嬷拼命的劝着,使劲地按住了太后,“太后,您别忘了,还有您的侄孙女的,她今个被皇上留了牌子,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可别因为几个奴才的事,就耽误了她一辈子啊!”
太后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嘴上发狠的道:“都是那个贱女人!她可真是走进了皇上的心肝里了啊!这为了她,皇上是不是还得杀人啊!”
“太后别管了,”嬷嬷又劝了好几句,太后这才平复了心态,“行了,你也下去睡吧,不用在这陪着哀家了。”
“还是让老奴陪您说说话吧,要不老奴也睡不着。”
“老东西,一天还不累啊,还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