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若尘一再的鼓励下,翠安红着脸道:“我娘家有个表哥,现在也在宫里当差,一直……一直等着奴婢出宫……”
“得了,那就他了!”沈若尘快人快语,“皇上,快赐婚吧。”
“好好好,赐婚!”元德帝见沈若尘兴高采烈的,自己也跟着高兴,不仅赐了婚,还嘱咐翠安成亲之后,别忘了来给沈若尘磕个头,也沾沾喜气。
翠安红着脸谢恩,便退下收拾东西,明个一早便可以出宫了。
“行了,朕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呢,就这么点事,也值得你们这样,”元德帝搂着沈若尘道,“天也晚了,朕今个就歇在这吧。”
“皇上,恐怕不成,”沈若尘推开了元德帝,冲蕊常在努努嘴,“皇上,蕊妹妹还等着您呢。”
元德帝看了一眼蕊常在,又看了看身边的嬷嬷,道:“你这想多要什么,以后可以和朕说,不过说是这学规矩学的,这可不成,宫里人人都学了规矩,怎么没听说把那学坏了的?这话可不真!你知道的,朕不喜欢假话。”
“嫔妾……嫔妾……”蕊常在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默默地闭上了嘴。
“两位嬷嬷也起来吧,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宫里的规矩不能坏了。”
“是,谨遵皇上旨意。”
“行了,都退下吧。”元德帝摆手。
“蕊常在还是要等一下的,其他人退下吧,”沈若尘开口道:“皇上,还有一件事,这才是非要找您来的原因呢。”
元德帝挑眉,“哦,什么事?”
沈若尘示意蕊常在,“你是自己说啊,还是本宫帮你说啊?”
蕊常在有些害怕,嘟嘟囔囔半天,元德帝都快没耐心的时候,才道:“皇上饶命,嫔妾骗了您。”
元德帝皱眉,打量着蕊常在。
蕊常在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道:“其实嫔妾进宫是太后安排的,太后说让嫔妾在关键的时候,帮着说两句话。”
蕊常在说完,又忙抬头说道:“不过嫔妾只不过是答应了,并没有说什么,没有误导皇上,太后暂时也没有和嫔妾说什么。”
元德帝面上看不出什么,沉默了半天没和蕊常在说话,反而问沈若尘,“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怀疑了,不过沈若尘早就想好了说辞。
“回皇上,是蕊常在无意中说漏了嘴,还请皇上重新查臣妾父亲去世一案,此案必有隐情!”说罢,沈若尘从椅子上下来,跪在了元德帝脚边。
元德帝没叫起,继续问道:“你想起了你父亲的事?”
“娘父亲是死在了洪水里,是为国捐躯,可这为国捐躯或许是真的,可是却不是死在洪水里的,是被人害死的!还请皇上明察。”
“此话怎讲?”
沈若尘继续跪着禀告道:“今个一时发生了口角,乱成一团,臣妾吓唬蕊常在妹妹,说是要行主位之权,给妹妹上刑,蕊常在妹妹一着急就说太后可看着她呢,谁也不敢,还说自己爹都死了,还敢在得罪太后,那自己的小命也得没了,所以臣妾就感觉这里面有事,便接着这引子把皇上您请来了。”
“你都知道什么?”元德帝转头看向蕊常在。
蕊常在害怕地磕头道:“嫔妾也不知道什么,就是有一次去给太后请安,听见那嬷嬷和太后说宸妃娘娘父亲,嫔妾就听了两耳朵。”
元德帝追问道:“听见了什么?”
“说什么宸妃太过得宠,还好下手得早,没了母家地势,也不成气候,还说什么……事情久远了,查不出来了。就这么两句,嫔妾就被叫进去了,就不知道了,”
蕊常在磕头如捣蒜,“皇上息怒,嫔妾虽说是太后弄进来的,可是嫔妾的心一直在皇上您身上的,嫔妾是想着您,没法子这才走了太厚的门路的。”
“是么?”元德帝看向蕊常在的目光有些变了,“那恐怕那日朕宠幸你,这里面也有问题吧?”
“没有,没有,”蕊常在忙解释道,“皇上和嫔妾是……心有所属,这才……”
“好了,别说这个了!”元德帝不留情面地呵斥道:“你可还有知道的,没说的?”
蕊常在忙摇头,转移目标道:“嫔妾毕竟是外人,要说别的,恐怕也是她们乌拉那拉家的人知道的更多一些,嫔妾剩的都不知道了!”
“乌拉那拉家的?”元德帝想了一下,冷哼了一声,“是啊,她们家又送来人了!”
突然,元德帝冲沈若尘伸出一只手来,“起来吧,你身子不好,别跪着了。”
“谢皇上。”
“你现在既然什么都说了,恐怕太后那边……”
“嫔妾一切以皇上马首是瞻!”蕊常在忙道。
“好,那就当朕不知道这个事,你继续和太后联系着,有什么事,及时汇报给朕,明白么?”
蕊常在忙点头,“明白,明白。”
“嗯,退下吧,”元德帝不耐烦地摆摆手,蕊常在再也不敢说话了,忙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了沈若尘和元德帝两个人,元德帝闭上了眼睛,通过紧紧握着的拳头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