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储秀宫,小李子这才发现把杨老太医累得不仅气喘吁吁的,还满头都是汗,脸也走得一片绯红。
这样子分明就像是跑了几百公里的样子。吓得小李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忙上前给杨老太医擦汗,嘴里一个劲地道歉,“对不住老太医,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脚程快了些,您快在这喘口气,这样子可不能给皇上回话啊!”
杨老太医摆摆手,使劲地喘着气,弯着腰靠着墙,冲小李子摆手,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道:“可不能在听这一个快字了,受不了了!”
平复了一会,杨老太医在这正常了一些,站直了身子道:“走,进去给皇上回话吧。”
“嗻!”小李子也酝酿好了情绪,这回恭恭敬敬地给太医领路,“您里面请!”
“皇上,杨老太医来给您回话了。”小李子进来禀告,元德帝正和沈若尘逗着三格格玩呢。
三格格已经全身都好了,就剩下点印记了,元德帝的意思是在多养几天,反正沈若尘也不在乎这些,还乐意清净呢。
关着更好,谁也别进来,就是有些想三阿哥罢了。不过外面有金妃和康嫔,应该也能照料的过来。
“哦,那进陈元的事的。”
“陈元?”沈若尘一时没想起来陈元是谁,不过看元德帝的样子,应该是不用自己回避的吧。
嗯,那就听听,好玩就笑笑,不好听就和三格格玩,当放屁吧。沈若尘心想着。
“给皇上请安,给宸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元德帝抬手,“劳烦老太医了,陈元病情怎么样?”
杨老太医斟酌了一下回道:“陈公公呢,应该是年岁大了,身体受不住了,发了热总是不好,这就伤了内里,若想继续服侍皇上,恐怕要很长时间,而且这腿……也不太利索了。”
原来说的是陈公公,沈若尘这才想起来,这陈公公大名不就是陈元嘛!怪不得刚才感觉这么耳熟呢!
沈若尘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笨得可以了。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怎么这么严重呢?”只见元德帝皱眉,放下了手里的布球,问道:“这是不是打重了?”
杨老太医哪里敢说是打重了,这下令打人的可是皇上,这要这么说,岂不是说皇上的不对?
杨老太医道:“应该就是老了,身体不好了,所以这一病就都找上来了。”
“哦,这倒是朕的不是了,要是不……唉,倒是可怜他了,”元德帝问道,“那他那腿可还有救治的可能?”
“只能边调养着边看了,”杨老太医这么回着,心里却知道,应该没有可能了,毕竟……谁给他一点点正骨啊!一个太监罢了!
元德帝刚要说话,只听见一旁的小李子正在抽泣着鼻子,不由地看了过去。
对上元德帝的目光,小李子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奴才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元德帝看了一眼小李子,只见眼睛里都是眼泪,不由得心一软,叹气道:“你也是心疼你师傅,这次就算了吧!”
“多谢皇上!”小李子咚咚地磕头,也不起身,弄得元德帝有些疑惑,“有事?”
小李子磕头道:“皇上慈悲,还派太医去给奴才师傅看病,奈何奴才师傅福薄,身体已经……”
小李子又磕头,哀求道:“还请皇上恩典,准许您让奴才师傅出宫颐养天年吧!”
“出宫?”元德帝合计了一下,看向沈若尘。“宸妃,你说呢?”
沈若尘挑眉,“这臣妾可不懂,还是皇上定吧。”
“陈元在宫外倒是有宅子,这些年想必也攒了不少的体己,出宫倒是也能享享福,就是……”元德帝沉默了一下。
“就是皇上您不舍得?”沈若尘故意调笑地说道:“也是,您和陈公公打小就在一起,还每天朝夕相处的,是舍不得!”
“什么朝夕相处的,”元德帝都被逗乐了,“你怎么说的,好像朕和他有什么事是的!”
沈若尘努努嘴,笑道:“那臣妾可就不知道了,这夜夜养心殿的灯,可是总亮着的!”
“胡说八道!”元德帝气得笑骂道:“你就是又欠揍了!朕看你这张嘴就不能留着,留着就是祸害,什么都敢说!”
沈若尘挑眉,晃了晃头,没说话。
元德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李子,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让陈元出宫养病吧,这些年伺候朕也不容易,赏银一百两,出宫找两个人伺候着他吧。”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小李子磕头感谢,泪已经流了满脸。
“下去吧,”元德帝摆摆手,冲沈若尘道,“这一想,陈元跟在朕身边只有三十多年了,小时候在宫外就是他陪着朕,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老了,他比朕大不到十岁,朕也是快老了啊!”
“皇上可不老,陈元是伺候人总干活,您这身体多好啊!骑马射箭、百发百中的,您万岁!”
“奉承的话你也会说了,”元德帝摇摇头,“若真万岁就遭了,岂不成老妖怪了?”
三格格这时听见妖怪这个词,马上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