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源市城建局负责这次总体执行的是局长罗庆勇,接到姜达坤电话后,也放下心来。
原本一个已经多年没人经营的农家院子,正好在规划路线上也就算了。
线路规划也不是谁一个人说了算,各有各的意见,也各有各的“规划”。
该讨论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具体什么限度没有任何标准,也找不到可以参考的,但总体上二成这就是极限了。
否则,吃亏的卖主闹起来虽然“合法”,但脸面总归不好看。
可是临到开始要拆迁了,却扩建院子,这就有些让大家脸面不好看了。
本来想让人去劝劝,可是城建的人还没靠近,就被拦了下来。
对方语气很强硬,听口音还不像是本地人。
双方动了手,城建这边居然没有讨的好。
一线施工的工人可不是什么领导要顾全大局,城建这边施工方自然是要报警的。
可是市里的警察到了,在门口都没进得去,就出来了。
丢下一句话,让你们领导自己去解决,这个事警察管不了。
从法理上而言,这是私人住宅范围,就算是违建,也不是城建可以来拆除的。
感觉到事态严重,才给同样是副组长的姜达坤打了电话。
这下得到指示,那就没办法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那些拆那些不拆。
房产登记中心调来了最近的更改记录和审批手续,终于在资金不增加的情况下,圈定了不拆迁的。
而不知道消息的陈凤姬、何赛和季红还在高兴,早上一起去拆迁指挥中心签了协议,最迟三天后补偿款就到账了。
季红接到老客户订花的电话,去了石柱县,陈凤姬和何赛就回了租住的房子。
李明启给的卡上五百万、陈凤姬手上还有九十万,何赛自己的存款十万,加上季红的十五万,六百一十五万,买下七套房加上一个破旧老厂房,按照现在的拆迁补贴,净赚一千一百万。
“姐,你说明启怎么得来的这些消息?”何赛在家里拿着笔在算着,从来没想过赚钱会这么容易。
“何赛,有些话一辈子也不能问。”陈凤姬毕竟经历过代明亮,在这方面比何赛谨慎很多。
“也就是就咱姐妹两人我才问。”何赛吐了吐舌头。
陈凤姬看着何赛,神色很是正经的说道:“任何人也不能问,更不能去问明启。”
“我知道了。”何赛低下头。
中午刚吃完饭,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陈凤姬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戏服,打开门,原来是季红回来了。
“没去花店?”陈凤姬奇怪的问道。
季红却是一拉她的手进门,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不好了,我送花去石柱县,顺便去看了一下我们在哪儿买的厂房,挖掘机已经在绕道另外开挖了。”
“他挖就挖呗!与我们没有关系。”
“不是!”季红急急的说道,“我当时多了句嘴,问了一下旁边的人。说是改道了!不从咱们那厂房过了。”
“过不过跟咱都没关系,协议签了,难道政府还能反悔!”
陈凤姬也在一边安慰道:“别担心!”
“不是担心,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去指挥中心问过了,咱们的协议作废了。”季红却是苦着脸说道。
“不能吧!”何赛站了起来,“红线画了,昨天把墙都推倒了。”
“指挥中心说墙的钱他们会赔,别的就不管了。”
“放屁!协议签了,想反悔,老娘撕了他。”何赛把手中的笔扔掉。“不行!我得找他们去说理去!”
她们最大的一笔钱就投在这个废弃的厂房上,如果这个厂房不拆迁,那么其他的拆迁补偿算下来,她们一分钱没赚,还要倒贴,就落下这么一个废厂房,有什么用?
何赛说完就要往外走,却被季红和陈风姬一把拉住。
陈凤姬说道:“损坏的墙人家答应赔偿,你能找谁去说理?协议说到底执行不执行,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再或者人家给你来个拖延,以后拆,什么时候拆什么时候补偿,那你又能怎么办?!”
“可是,明启的钱是借的,钱没赚到,还贴进去几十万,留个破厂房能干什么?”
何赛急得要哭了。
“别急!等我想想,实在不行,我那九十万拿出来补贴给明启!反正这个钱本来就是明启的。”陈凤姬说道。
“不行!崽崽还在医院呢!”季红和何赛坚决不同意。
“还没到那一步呢!先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我们把厂房再转手卖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总有人能知道吧!何况路通了,交通也方便不少。”
陈凤姬的提议暂时让何赛和季红稍微安定了一下。
第二天,三人先去找了原来的卖家,答应打折把厂房重新转给别人。
可是求了一天别人也没答应,说能同意低价卖给她们,本来就是因为急需钱,现在钱都已经用了,没办法。
回到家的三个女人也没了办法。房子还可以找中介,厂房找中介还不知道要哪一天才能交易出去。
何赛借口去问问朋友,带着季红从家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