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酒精迷惑了她的心智。
青诺已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导致她无法辨别眼前的人到底是心心念念的云韧,还是与云韧曾经一般拥有着对她的心急如焚。
“六年了,我等了你六年”
他抱着她的身体一僵。
青诺靠在他肩头大哭道,“难道还不够吗?”
这是宁悠晗认识青诺以来,第一次见到刚强如铁的她也会哭,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他眉心一紧,伸出手轻轻得拍着她的背,“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喜欢他吗?还念着他”
宁悠晗的问题得来的是她放肆的哭声,像个孩子一般无助,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落下,浸湿了他的肩膀。
她嘶哑得抱怨着,“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她靠在他肩头哽咽得哀求道,“你娶…我好不好?”她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眼泪怎么也止不下来。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才慢慢回应,“好……”
即使她说的不是他,即使她喝醉了已经认不得他,即使第二天醒来她会翻脸不认人,他还是应下了她的要求。
一阵阵苦楚从他的心底蔓延到了他整个四肢,他的眼里泛着红丝,你等了他六年,你又何曾知道,我亦等了你六年甚至更久……
入冬时节,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漫天雪花飘落的身影印落在她的眼眸中。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感受到怀中的她柔弱的身躯止不住得颤抖。
不知是寒风所致,还是心冷所致,一阵阵哭声,哭到了他的心里。
她的请求让她有了失而复得般的殷殷期盼。
哪怕这只是她虚构的一场梦,他也深陷其中。
青诺回应着他的拥抱,深怕此刻所有梦都碎了。
曾经失去的痛苦无一不侵占着她的大脑,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低声哽咽的语气如小绵羊般柔弱,“那我们可要说好了,你不可以再失约”
“不会”
“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
“以前没有,未来更不会”
盈盈于眶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坠落,眼睛酸痛得开始有些睁不开眼了。
雪花落在了他们的脸上,她颤抖得下意识抱得更紧了一些,身上因此刻多了这么一份奢侈的温暖气息,让她感受到了六年来从没有过的心安。
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
次日清晨
青诺醒来时脑袋有些沉重,她闻到了被子的香味很陌生,下意识睁眼便看到了天花板的吊灯。
她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反射性得坐了起来,环顾了房间四周,床头柜放着宁悠晗的个人照,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来他家了?”青诺嘀咕着,她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她想起了昨日在结婚宴上跟宁悠晗同桌吃的饭。
她轻轻地走出了卧室,她惊了。
异常宽敞的客厅,没有任何家具,让人心里莫名空荡荡的,几乎空无一物。
她都怀疑这到底是操场还是他家啊,太离谱了点吧,房子虽大,但没有任何的生活气息。
她打开客厅与露天花园的玻璃门,宁悠晗正在客厅外的露天花园打电话,情绪似乎不好,他不耐烦闷声说道,“妈,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听到动静的他转过身,手正提着浇花用的水壶,脸色微缓,“你醒了?”
他将水壶放在了一旁,走进了客厅,青诺随着他的脚步也回到了客厅。
她努力回忆昨天的事但愿没在出什么丑事。
“是你接我回来的吗?我昨天……”她怎么会来他家,完全断片了。
青诺想要问问他昨天怎么到他家来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宁悠晗从厨房里提了一个纸袋子出来,“你昨天啊鬼哭狼嚎的,大半夜哭着喊着说要我娶你,我原来不知道,邱敏的婚礼刺激到你了”
她顿时发窘,她是无意间得知云韧订婚之事的心情失落喝了许多酒,但已经记不清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了。
如果她真这么说,不是不可能。
她怎么能相信宁悠晗的话,她以前害他名声受损,说不定现在他还记着呢,想要报复回来。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是不知道你昨天哭得那个凄惨啊,我一路将你带到我家,一路上别人还以为有女鬼在哀嚎,都准备要报警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笑,昨天谢谢你了”青诺今天情绪不是很好,不想跟他抬杠。
“我没听错吧,你说谢谢?”
“你耳朵没聋,是谢谢你!”
果然青诺温柔不过三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