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于氏真想撬开男人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不然怎会如此蠢笨,竟然轻信小混混的话。
他们的话若是可信,就不会被称之为小混混了。
“反正我不管你怎么办,必须把那五两银子给我要回来,就算不能全讨回来,最少也得拿回来四两,听到没?”
这是今天于氏第二次发火,赵大山从不知向来为他是从的女人,发火竟是这般吓人,赶忙表示自己知道错了,肯定会想办法追回那五两银子,并让她先消消气。如果为这事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于氏只想尽快把那五两银子给要回来。
她知道那几个小混混不是善类,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把钱还回来的。但是,她也不想就这样算了,那可是他们家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啊。
赵大山看着于氏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很无奈。他知道自己理亏,也知道于氏是为了这个家好。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能等小混混被放出来后,找他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银子退给他。
于氏吼完之后,感觉心里舒坦多了,但却不想理睬赵大山,脱鞋上床,背对着男人躺下,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赵大山也不傻,肯定不会去往枪口上撞,便也紧随其后上床躺下,却不敢逼于氏太近,就担心她心中不痛快,再赏自己一个耳光。
两人就这样背对着背,各自想着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九月的天空湛蓝,阳光温暖,和煦的微风吹来,让人心情愉悦。
虽然早晚温差有点大,但白天气温却舒适宜人。
中午正是铺子里最忙碌的时候,实在闲不住的小溪,就把两个孩子交给桃红照看,自己则跑来前面铺子帮忙,别的干不了,但是卖个卤味还是没问题的。
对于,闲不住的小溪,陈家旺也拿她没办法,本想着怀头胎时,家境不好,又没有老人帮忙做事,她一直忙到生。
如今日子好过了,家中又有丫鬟帮忙照看孩子,她也能安心养胎,但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望着眼前边招呼客人,边称重的身影,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还不知道吧!刚刚我瞧见几个衙役直奔馄饨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坐下,点了盘水饺和一碗酒,刚准备喝口茶水润润喉,
不经意间,似乎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如果没记错,他好像是巷子里刚搬来的住户,急于与人分享八卦的汉子,就把刚刚看到的讲给了邻居听。
“是嘛!那肯定是做了啥事,不然官差,又怎会无缘无故,去馄饨铺呢!”
男子记忆中,官差很少出现在镇上。毕竟从镇上到县城,有四五十里路,步行的话,少说也得四五个时辰,就算坐马车,大概也得一个多时辰。
无事不登三宝殿,官差若不是为了办案,谁会往这跑?既然来了,那肯定就是犯事了。
起初,两人坐在对桌,各吃各的,偶尔闲聊几句。后来,兴许是觉得聊得投缘,索性两桌拼成一桌,凑到一起边吃边聊。
他们的聊天内容,恰巧被路过的来福听到。他觉得事情有些巧合,东家铺子昨日出事,今日就有官差去馄饨铺。于是,来福将这件事,还有他的分析告诉了陈家旺。
此话一出,陈家旺先是一愣,毕竟他与赵掌柜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况且两家之间也只隔了五家商铺,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怎么会做这种恶毒之事。
但随后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细想就会发现,赵掌柜每次碰到他都是皮笑肉不笑,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例如“陈掌柜了不得啊!这铺子才开多久,就日进斗金,真是厉害,我还是建议你赚了钱,多在乡下置些田产,免得哪日铺子出现变故,一无所有,这样最起码,你还可以回乡下继续种田等等。”
如果只听前半句或许还没什么,但这后面的话,除了带点诅咒的意味,似乎还有点瞧不起他是乡下人。
自己刚搬来镇上不久,甚至可以说,还没有站稳脚跟,这个时候根本不适合与人结怨,所以哪怕陈家旺听了这番话很生气,却依旧保持着笑脸,还把话还给了对方,“既然赵掌柜是好意,那我也把这份好意送给您,希望您的铺子永远这么红火,对了,若是哪日想搬去乡下体验生活,可以找我帮忙。”
从那以后,赵掌柜在看到陈家旺,就没有理过他,连表面的友好都不想再装,对此陈家旺求之不得。
经来福这么一分析,在综合赵掌柜每次看到自己时,眼神中不经意间露出的嫉妒之色,陈家旺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昨天铺子里发生的事,十有八九与他逃脱不了关系。
他就想不明白了,各做各的买卖,赵家卖馄饨,他卖饺子,怎么就碍到他的眼了,难道就因为来吃饺子的人,比吃馄饨的多,自觉抢了他店里的生意。
若是为这个,他真想大笑两声,这条街又不止他一家卖吃食,哪家没有老主顾,如果按照他的想法,应该都算抢了生意,却为何单单来他家铺子搞事情,难不成,就因为他是从乡下搬来的,不是镇上原住百姓,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还好,几个小混混的奸计并没有得逞,不然铺子肯定无法再开下去,他与娘子的期望也将全部被毁之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