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此话怎讲?你倒是说说我何时骗你了。”
陈家旺闻言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却没有承认,依旧表现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还在与我装糊涂,是不是你说杏花村外那条大河有鱼。”
张家儿媳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觉得陈家旺把她害苦了,如果不是听信了他的话,自己怎会撺掇男人去打鱼。
如果不去打鱼相公又怎么掉进冰窟,还好被其他打鱼的村民及时拽了出来,不然就有可能被淹死,公婆与男人也就不会埋怨她。
“是啊!此话我确实说过,怎么了?”
陈家旺依旧还是那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那为何我相公去捕鱼,只抓到几条小得可怜的鱼仔?而你抓的鱼咋那么大。”
看到陈家旺这副表情,张家儿媳恨不得上去抽对方几个耳光,以报被家人所骂之仇。
“二嫂,你这也太不讲理了,抓鱼也是讲究技巧的,你男人抓不到大鱼,只能说明他没有本事,怎么能说我骗你呢!”
看到张家儿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陈家旺说话也不再客气,更不想再与这个女人纠缠下去,扬了下手中的鞭子毛驴就跑了起来。
望着陈家旺离开的背影,张家儿媳气得直跺脚,好一会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这一路又遇上了两个村民,但却没有一人看出车上的异样,还夸陈家旺能干,这寒冬腊月也不闲着,还上山砍柴。
小溪刚把晚饭做好,陈家旺也赶着驴车回来了,两个孩子也早就睡醒了,正在玩大嫂给他们做的布老虎。
“相公,你回来了,累坏了吧!”
看到男人回来小溪也来到院中帮忙卸车。
“媳妇,你回屋看孩子吧!这点活我一会就干完。”
外面这么冷,陈家旺舍不得让小溪受冻,就让她回屋去照看一双儿女。
虽然两孩子身上都系了布绳,安全上没什么问题,但一会看不到娘亲也会找,小溪便拎着鱼桶回了屋。
从山上到家这一路,木桶里早就冻了冰,放在屋内好一会才渐渐化开,冻僵的鱼儿也又活了过来。
晚饭很丰盛不但有酸菜炖冻豆腐,还有鱼汤和鸡蛋羹,这两样都是给孩子吃的。
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奶水早已不够俩孩子吃,所以在明轩与婉凝六个多月的时候,小溪就开始喂她们喝稀粥吃蒸蛋。
后来听说可以给孩子喂羊奶,陈家旺就四处去打听哪里能买到母羊,打算买一只回来养,这样两个孩子就不会挨饿了。
但十里八村并没听说有谁家养羊,就连镇上牲畜市场羊都很少见,还是卖牛马驴骡的比较多。
集市上卖牛羊肉的摊子更是很少见,一年也遇不上几次,隔壁镇养羊的人家倒是多些,后来陈家旺便托大姐帮忙,高价买了只母羊回来。
谁知道满心欢喜的把羊奶挤好了,两个孩子却是一口不喝,甚至还挥舞着小手往外推。
夫妻俩好奇便尝了下味道,结果直接吐了出来,羊膻味实在太重了,也不怪孩子不肯喝。
自那以后两人就不再给孩子喂羊奶,只喂肉汤稀粥鸡蛋羹等好消化的食物。
那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羊,也很快被陈家旺卖了出去,不但没有赔本,还多卖了百余文。
两人先把一双儿女喂饱,这才回到桌前吃饭,陈家旺一边扒饭一边夸赞小溪,说她炖的酸菜比老娘做的还要好吃。
还提议不如到时在卤味铺子再置办几张桌子板凳,像小饭馆那样卖炒菜,就又多了笔收入。
小溪听后也觉得可行,就是不知何时才能攒够去镇上买宅子和铺子的银两。琇書蛧
陈家旺便安慰她说在等上一年,应该就差不多能攒够了,毕竟田里种的药材来年就可以收获了,按照王大夫给的那个价格,怎么也能卖不少银子吧!
吃过晚饭天就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如果不是两个孩子还没有困,小溪与陈家旺肯定早早就睡下了。
看到小溪点燃了油灯,然后坐下继续缝制上午没有做完的衣裳,陈家旺不禁有些无奈。
“媳妇,这油灯多暗啊!为何不点蜡烛?”
“蜡烛太贵了,有买根蜡烛的钱,油灯都能燃月余了。”
原来蜡烛虽比油灯更加亮堂,但价格却很高,小溪一直不舍得用,觉得太奢侈了。
但陈家旺却不这么想,他之所以这么辛苦赚钱,就是为了让妻儿过上好日子,蜡烛价格虽贵却比油灯用起来更加方便。
他不想妻子每日在昏暗的灯光下缝缝补补,天长日久眼睛都被熬坏了,所以才买回了蜡烛,结果却不舍的用。
把怀中的孩子放到被子上,陈家旺就穿鞋下地,去梳妆台的抽屉里取了根蜡烛点燃,刚刚还有些昏暗看不清的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两个孩子看到燃烧的蜡烛,也拍着小手咯咯的笑了起来。
“家中还有七八根不要不舍得用,我可不想年迈的时候牵个瞎眼老太婆出去溜达哦!”
陈家旺一边说还一边模仿瞎子走路时的样子,把小溪逗得不行,两个孩子更是看着爹爹咯咯笑。
母子三人欢快的笑声,不但给寂静的夜空增添了一丝温馨,也传出了这座农家小院。
村尾这边温馨而欢乐,嫁到山里的田小蕊,却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