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雅她很好,我喜欢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更喜欢她开心就笑,难过就哭,从不掩饰真实情绪的性格……”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能说的就是赵云生吧!吴氏眼中的缺点,在他这里全变成了优点。
男人还是头一次当着爹娘的面夸自己,田小雅竟然还有些害羞,拽了拽赵云生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赵云生看出她的不自在,又简单的说了两句,便离开了老宅,打算去镇上打扫一下铺子的卫生。
接下来,就是把房间重新粉刷一番,然后打货架,再去县城进趟货,选个良辰吉日便能开门迎客。
刚好,田文杰今天无事,也想过去瞧瞧,顺便认认门,有免费的帮工,赵云生自然是求之不得,又怎会拒绝。
就这样,郎舅二人,简单收拾一下需要的工具,便赶着驴车朝村外驶去。
“孩子他娘,你好点没?要不我们去医馆瞧瞧吧!”
刘屠户端着一碗药汤从门外走进来,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卢氏,神色担忧的说道。
病殃殃的卢氏,连忙摆了摆手,“我并无大碍,只是担心福儿……”
自从儿子离家后,卢氏就病倒了,才短短几日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刘屠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急得不行,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嘴角已然起了几个水泡。
“福儿从没有离过家,我实在放心不下,要不然你去外面问问,是否有人看到他。”
儿子虽然已经年满十八,但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更不曾离过家,卢氏担心憨厚的大儿子会被人贩子拐走。
就在夫妻俩说话之际,刘屠夫他老娘迈步走了进来。
“香草,今天怎么样?感觉好点没?”大儿媳向来勤快,家中大小事宜,从不用她这个老太婆操心。
看着消瘦不少的儿媳,老太太打心眼里心疼。
“娘,我没事,估计在养上两天就能下床了,这几日辛苦您了。”背靠床头的卢氏有些虚弱的说道。
“娘不辛苦,咱家能有今天,全靠你精打细算勤俭持家,不然哪能住上这么好的青砖瓦房,儿媳你才辛苦。”
刘老太太把床头的药汤端起来递到卢氏手上,轻声说道:“娘过来是想告诉你,福儿有信了,刚刚有个街坊对我说,在陈记卤味铺子见过他。”
“娘,您说的是真的吗?这孩子咋也不和家里说一声。”刚才还一副病殃殃的卢氏,听到儿子有消息了,立马来了精神。
老太太点点头,“嗯!据他所说,福儿在铺子里做伙计,看样子,很开心的模样。”
卢氏听闻,不由长叹一口气,“看来,他这是铁了心要娶那个叫桃红的丫头。”
得知儿子安然无恙,刘屠户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往日那张面带愁容的脸,瞬间被笑意所代替。
“既然儿子喜欢,娶了又何妨,我就担心,这小子剃头挑子一头热,万一人家姑娘对她无意,岂不是真心错付。”
经此一事,刘屠户已经想通了,与其逼儿子娶个自觉门当户对的姑娘,不如选个和他情投意合的人,只有这样,两人才能过得更长远。
“可是……”卢氏担心儿子娶个丫鬟过门,会遭街坊邻居嘲笑,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关起门来过自家的日子,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当年我不读书,改做杀猪匠,还不是照样有人说东道西,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好好的,又没有掉块肉。”
刘屠户试图用自己过来人的经验说服卢氏,同意儿子的选择。
“道理我都懂,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也不知道那个姑娘是何容貌,能把儿子迷成这个样子。”
卢氏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小儿子的声音,“那个姑娘我见过,虽没有出色的容颜,却很讨喜,瞧着就旺夫。”
自从知道大哥在陈家铺子做工后,刘贵每日都在老娘和大哥之间苦苦挣扎,犹豫不决。
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娘,那就对不住大哥,反之,又不忍心看到老娘为他伤心难过,几番挣扎之下,刘贵还是决定把大哥的下落告诉爹娘。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样一句话,仔细分析过后,他猜测,爹娘应该已经知道了真相,索性也不想再隐瞒,直接脱口而出。
对啊!咋把这事给忘了,大儿子走后,一直都是小儿子在负责往陈家送货,肯定是见过小姑娘的。
“贵儿,此话当真?那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在陈家做伙计的事情?”
六只眼睛同时看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刘贵,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一般。
“其实在大哥走后第二日,我就知道了他在陈家铺子做伙计的事,但他以断绝关系相要挟,不让我对你们讲,最后我只能妥协了。”
刘贵挠了挠头,眼中充满内疚之色,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大哥的拳头那么硬,他也是迫于淫威,才不得不选择帮忙隐瞒。
“糊涂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家里人呢!难道,你没看到你母亲为此茶饭不思吗?”
刘屠户指着刘贵的鼻子就是一顿训斥,他万万没想到,一向藏不住话的小儿子,竟然硬生生瞒了这么久,真是又爱又恨。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再训斥贵儿了,他们兄弟情深还不好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