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收场

殿内忽的一静，众女目光纷纷转向沈子瑜，皇后面上的神情变了又变。

皇上面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只听他轻咳了一声，对着坐在下首的璟王和珺王道：“刚才你们不是说有要事禀报，直接去御书房吧。”

说完没有跟皇后说话便拂袖而去。

又是一阵寂静，璟王和珺王对望一眼，慢慢地离席随皇上而去。

陈贵妃见皇上离开，便也不欲多留：“皇后娘娘，嫔妾也先行告退了。”

皇后只觉得脑仁疼，晚宴这一出，沈子瑜输尽了脸面，起码表面上看，她为了赢，一开始冒认绣的海棠的那张帕子是她的，后来发现她放了两张帕子，旁人只会认为她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赢面而增加筹码。

先前在长春宫，因为沈子瑜旧疾复发，她就注意到顾瑾，这个姑娘的美貌实在过于突出，如今她的帕子又被自己而选上，她只觉眉心乱跳。

她指了指顾瑾明知故问道：“你就是那个皇上封的仙药使？”

顾瑾微愣了一瞬，便又道：“回皇后娘娘，微臣正是，也是娘娘下令叫微臣陪在沈姑娘身侧。”

这些皇后自然是知道的，今日选帕子闹成一场闹剧，璟王选的是陈语瑛的，珺王拿的是顾瑾的，这是她不愿意的结局，虽然顾瑾并没有在被邀世家姑娘之列，可是因为沈子瑜的原因，她也没有办法再去追究，只想着先把这场闹剧收场了。

“顾瑾和陈语瑛绣工了得，本宫之前准备了赏赐。”皇后看了眼周尚宫，周尚宫得到授意便取来两个大的锦盒。

“这是两颗东海夜明珠，今年的贡品，本宫就赏给你俩了。”

顾瑾知道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于是乖乖地上前叩首领赏。

到头来，世家姑娘们两手空空，忙碌了两天，竟然发现“王妃”这个头衔与谁都无缘，这注定是不欢而散的一场晚宴，因着天色已晚，她们仍是回到了出云殿。

想想还要与沈子瑜相处一晚，顾瑾虽有些不愿，但她不甘心这样被沈子瑜算计，于是还是跟着一起回去。

她跟阿娥落在后头，阿娥虽在翡翠殿伺候多年，但她并未看明白其中渊源，还在一味替顾瑾不值：“姑娘，皇后不是选王妃吗，你的帕子明明被选上了，怎么却只得到了一颗夜明珠？”

再名贵的夜明珠在王妃的头衔面前也是一文不值的，一个小宫女都看得清。

顾瑾笑了笑：“我什么身份，还敢觊觎王妃之位呢？皇后没有追究我的帕子在锦盒里，我已经要阿弥陀佛了。”

“帕子又不是你放的，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

顾瑾不想再解释，她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沈子瑜当王妃是板上钉钉的事，她出手搞这一出，求的是什么？

两人边说边到了殿门口，可还未进屋，便听到陈语瑛和沈子瑜在争吵。

“你是把我跟你的名牌换了吧？”听得出陈语瑛语气很是不快，在御前她当众出了丑，内心已是不悦，回来后看沈子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生气。

“陈妹妹，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动你的牌子。”沈子瑜也略有些急，她不明白宴席上她只是说了一句那张绣着绿叶子的帕子是陈语瑛的，陈语瑛竟会那么着急地一路针对她：“我没有害你的理由。”

“哼，顾姐姐，我向来都是敬重你的，觉得你跟其他姑娘不一样，没想到你会在这种事情动手脚。”陈语瑛咬牙道，声音也不觉提高了。

顾瑾推门而入，看到的正是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

她勾了勾唇，眼底掠过几分恼意，此刻她也无需再顾忌什么，于是直接发难：“沈姑娘，你知不知你的自私可能会葬送她人一生的幸福。”

沈子瑜咬了咬唇，面色发白：“我不明白你们说的什么，我说过了，我是无意把你的帕子放在盒子里的。”

“倘若你是无意，又何须在放帕子前假装香囊掉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沈姑娘，你是心里有鬼吧。”顾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虽然她不明白沈子瑜为何要那样做，但是她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玉牌，而她没有，她不敢想试图混入世家女子选妃的罪名，给她安在身上，她会死几回。

想到这里，她不觉眼角通红：“沈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样做是要害死我的。”

沈子瑜却不欲多谈，只定定地看着她的面孔，半天都没有说话。

若不是出身国公府的陈语瑛站出来，就凭顾瑾一个人，她是有理说不清的。

“谢谢陈姑娘站出来。”顾瑾缓缓给她福了福，“要不然我人微言轻，皇后定会认为我是刻意争宠。”

陈语瑛闻言冷哼一声：“沈子瑜，你是珺王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你扯上我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皇上给我指了婚……”

沈子瑜自是不认，她瞧了眼顾瑾，又看向陈语瑛：“我说过，我没有动你的牌子，你爱信不信！”

顾瑾听她那话，只否认调换陈语瑛牌子的事，却对放入她帕子的事避而不谈，又想到宴会最后沈子瑜是看了珺王一眼之后，才在皇后面前认下，心里已有隐隐判断。

“不是每个人都觊觎珺王妃那个位子，王妃谁爱当谁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