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阿肆找到陆毅川所在楼层,上面守着四个黑衣保镖,他们不让唐阿肆过去。
唐阿肆说:“你们看仔细了,我是唐阿肆,陆毅川即将娶进门的老婆。”
保镖们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清楚陆毅川住院的原因,但他们还是不能把唐阿肆放进去,这是陆谦元的命令!不管是谁都不许靠近!否则他们的脑袋回家会有人送回家。
唐阿肆很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沈雨宁那边又不说仔细,她也没地方可打听。
“我告诉你们,我能和陆毅思在一起又能和陆毅川在一起,就证明我有那个本事,你们最好别拦着我!我生气会在陆毅川跟前吹耳边风,你们就别想健康的活着了!”唐阿肆说,眼神里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气场强大至极。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一眼,最终却还是没能让唐阿肆进去。
既然这个方法不行,那就只能撒泼了!
“陆毅川!陆毅川!”
“阿纳!阿纳!”
在楼道里抽烟的阿纳,听到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露出脑袋朝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发现是唐阿肆,他慌忙踩灭了烟头,跑了过去。
“唐小姐你怎么来了?”阿纳使了个手势,保镖自动退后。
“陆毅川呢?”唐阿肆问。
阿纳说:“你跟我来。”
唐阿肆来到陆毅川的病房,他抱着一本书正在看。
书是余华先生写的《第七天》。
看到门口的唐阿肆,陆毅川愣了半秒,问:“你怎么来了。”
“你受伤为什么不跟我讲?”唐阿肆仔细观察一圈,没啥大碍。把控得这么严守,估计是怕有心人发到网上,恶意揣测剪辑。
“小伤没事。”陆毅川轻描淡写。
不过这确实对陆毅川来说是小伤,只不过就被打断了几根肋骨而已。他受过比这重的伤多了去,有两次还差点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陆毅川问,盯着唐阿肆的眼睛。
唐阿肆也没有避讳,回答道:“沈雨宁说的。”
闻言后,陆毅川蹙眉,冷冷对阿纳说道:“消息不是被封锁了吗!沈雨宁又怎么会知道!阿纳你查清楚谁暴露的!”
“是!陆总。”
阿纳答应,轻步退出了病房。病房就剩下陆毅川跟唐阿肆了。
“以沈雨宁现在和你的关系,她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告诉你,我在哪里的。”
沈雨宁确实不想说。
只是……她用一些筹码,换到了这个信息。
至于筹码是什么,唐阿肆不会说。
唐阿肆没有回答陆毅川的问题,走到一旁的柜子跟前到了杯温水拿给了陆毅川。
“没什么,你喝点水。”
明显感觉到唐阿肆不想回答。
陆毅川也不逼迫她。
“不想说我就不问了。”陆毅川端起杯子,将水一饮而尽。
唐阿肆收回杯子放在柜子上,看着陆毅川挂盐水的手背,轻叹了口气,“都怪我。”
“我说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自责。”后又补充了一句:“无论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错事,在我这里你都不用自责。”
“……”
一下子,不知道哪句话戳中唐阿肆的泪点,她没忍住,豆大的眼泪滴落在了床单上。要哭出声了,她赶忙捂住嘴巴,跑了出去。
陆毅川没有追,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个背影,说不出话来。
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想到了《第七天》里的一段话:
因为我们是同样的人,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没有人会为我们带上黑纱,我们都是自己在悼念自己。
从屋子里跑出去后的唐阿肆去了楼道。
在楼道里,空无一人的地方,她放声大哭。
她又想到了陆毅思。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他说:“阿肆,在我的世界里,你的错的也是对的,你永远不需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自责,你一难过,我就觉得世界塌了。”
那个人再也回不来,她也再回不去。
她想,他一定是痛恨自己的,为了钱,为了自己的母亲,没有守护住他们的爱情。甚至他走后连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她就选择了别人。
你别讨厌我,也别痛恨我,等妈妈身体健康后,属于妈妈的东西我拿回来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跟你好好道歉,当你的小哈巴狗,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你等我。过了冬天,再过了春天。到第二个春天,我穿着你最喜欢的碎花裙,我就去找你了。
唐阿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慢慢地站了起来。
……
唐阿肆从医院离开后,晚上8:30又过来了,手里拎着两个黑色,鼓嚷嚷的袋子。
她站在三楼楼梯口,长长的呼了口气,便走了进去。
来到长廊最尽头的病房里,陆毅川在休息,但是睡得不太安稳,好像是做梦了,眉头时紧时松。
放下手里的袋子,唐阿肆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靠在窗户上,静静地看着陆毅川。
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
只在陆毅思那里听说,他很辛苦。
岁月的蹉跎,已经30岁的他,脸上眼角处,也布上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依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