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我才不会娶你这个脚踏两只船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红了,有哽咽声传出。
他满面狰狞,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一边跟我睡,一边又跟我弟弟陆毅川沾惹不清,我凭什么要娶你?我娶地上癞蛤蟆都不会娶你!”
“不是不是的。”她疯狂的摇着头解释:“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是他一直纠缠我,我心里爱的只有你。”
画面忽然一转,来到静宜墓地。
大冬天下着雪,她身上单薄的只穿着一件夏季睡衣。
墓碑上的名字变成了她跟陆毅思两人,上面贴着的照片,她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而他的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
正在她困惑之际,照片里的人忽然跳了出来,一把紧紧掐住了她的喉咙,他的眼睛在流血。
他说:“我今天要杀了你!你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疯狂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冷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装糊涂吗?我的头七刚过,你就跟别的男人签协议,为他生孩子!你就这么的贱嘛!没男人你一天都活不下去吗?嗯?”
她的面容被泪水洗了又洗,摇头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爱的只有你!我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救妈妈,我跟他生的孩子也是陆家的孩子,生下孩子后我就会去找你,你别误会我!我最爱的还是你!”
“你撒谎!”他大喊,拽着她的头发到另一个墓地。
面前的墓碑又写着【杀人犯陈瑶之墓】。
照片上的陈瑶涂着鲜红的大红唇,一头金色的头发。看样子还很年轻。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呢?
他说:“我母亲为了阻止你们的婚姻,你们竟将他活活杀害!还灌上了杀人犯之名!你这个女人好狠毒的心啊!你以前的乖顺听话通通都是装的!你把我跟个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我要让你死!让你的血液祭奠我的亡魂!”
说着,他按住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往墓碑上撞。
撞得头破血流。
她怎么也死不了。
于是他手里拿出一把刀子,一根一根的砍着她的手指,又是脚趾,又刮花了她的脸,最后刀子戳进了她的心脏。
……
“啊——”
响破天际的一声,唐阿肆从睡梦中被惊醒。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环顾着四周。
陆毅川站在她身边,一脸的着急。手背流着血。一滴又一滴的滴在白色的地板上。
听到动静的阿纳闯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老板!”
“没事儿,你出去吧。”
阿纳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陆毅川慢慢地蹲下身抓住了唐阿肆的手,却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把甩开。
他没有生气,关心的问道:“是做了噩梦吗?”
唐阿肆没有回答,还沉浸在梦里的画面当中。
陆毅川又问:“是梦见陆毅思了吗?他说了什么?”
唐阿肆忽然抱着脑袋哭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委屈。
嘴里反复呢喃着“对不起”三个字。
陆毅川长叹了口气。
他没有再说话,等着唐阿肆自己平复下来跟自己说话。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唐阿肆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她扭头看着陆毅川,两个眼睛水汪汪的,脊背一抖一抖着:“……陆毅川,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答应你,我反悔了。”
陆毅川:“……”
“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卖肾,我卖身上的器官,给你还钱,你能不能放过我啊?”
陆毅川:“……”
一时间,陆毅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好像自己也做了一场梦,短暂的跟唐阿肆交手,又把彼此归还到了自己孤独的世界。
好不容易得来的,他能放手吗?他又甘心放手吗?
好半晌后,陆毅川站了起来,背对着唐阿肆。
“唐阿肆,你精神受了刺激,今天不适合谈话。”
“我好着呢,我一点事都没有。”唐阿肆说:“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陆毅川闭上了眼睛,“如果明天早上你还是这样的想法,理智回升了,我愿意跟你好好谈谈。”
“不行我——”
唐阿肆的话还没说完,陆毅川就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出了病房。
门口的阿纳见状,赶忙指使人去叫医生,自己则把陆毅川扶到了一旁的休息椅子上坐下。
陆毅川说:“阿纳,她很痛苦,我心里好难受。”
阿纳不知道如何安慰陆毅川,愿做一个哑巴聆听者。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陆毅川说:“我们就像一根皮筋一样,不放手我会疼,放手我也会疼,但她会快乐吗?”
医生来后,陆毅川把大致情况跟医生讲了一遍。如果想要唐阿肆恢复理智的谈话,就得打一针镇静剂。早上她的状态还会跟现在一样。
挣扎了一番,陆毅川决定给唐阿肆打一针镇静剂。
医生拿着针管来到屋里,唐阿肆特别抗拒。
她抱着脑袋撕心裂肺的喊叫,嘴里说着一些丧良心的话。
却全都疼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