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思索一二。”
武者倒也讲武德,放下刀来,整理了一下战袍。
“为了避免殃及他人,我们不能使用进攻型魔法。”
“呵,银鹰阁下是想和我比拼剑法?”
“确有此意。”
虽然我不擅运剑,但是身体原主的肌肉记忆简直强得可怕,在我风元素的加持下可以发挥出不怵敌人的效果。
“银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厉声喝出我的绰号,猛虎出笼般拔刀袭来,被我迅速起剑化解。
不等我主动还击,他的第二刀早就从侧面劈来,我连忙用剑拨开,第三刀从斜上方紧随而来,我不得不举剑扛住。
正当我准备还击时,利刃鬼魅地从我的左肋袭来,浅薄的经验驱使我做出格挡的姿势,这是一个致命的经验主义错误——不是斩击,而是一记防不胜防的刺击。
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象征性地回剑一拨,那刀刃如愿发生偏转,划破了我腹前的内衫,所幸未伤到我的皮肉分毫。
他又一次丝滑地衔接上斩击,闪烁着寒光的刀刃从右肋向我发难,这一次的腰斩被我轻松阻挡。
紧接着,我续以一记上挑,不给闪避的他恢复平衡的时间,我鲁莽地连跟三剑,均被他左拦右挡,安然无恙地化险为夷。
见我进攻起势,武者也不甘示弱,左刺右突,上劈下挑,无所不用。
我舞动神剑,见招拆招,刀光剑影,铿然碰撞,锵然有声,利刃间的悦耳摩擦声像是在奏鸣小提琴,我们两位的盛演让周围的围观者们目不转睛,担心错过分毫而紧张得一言不发。
如此相持于我而言是不利的,我生前只是区区学生,在异世界的这几天也没有正经学过武器,只能倚靠这具身体对武器的天赋来胡乱挥剑,尽可能保证不失误。
在此番步步惊心的利刃威压下,我的步履愈发沉重,思维也陷入了呆滞,不知这样的相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更不知这样的对峙该如何破局。
他精准迅猛的剑法让我只有招架格挡的份,狼狈不堪地左闪右躲,从实力上被绝对的压制了。
终于,我破防了,周围的看客们爆发出恐怖的呼声。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冰冷地眼神赐予我最后的安息,利刃直奔我的胸膛,我能感受到寒光将要刺穿我心的剧痛。
但我自信地笑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满载势在必得的决意。
进攻型魔法不行,为自己增幅的辅助型魔法总可以吧?
我一闪身,徒留下一具沐风的恍惚残影,他刺了个空,险些摔了个踉跄。
机不可失,我猛然转身,一记闪身横劈,逼得他勉强舍身相抵,完全失去了平衡。
“结束了!”
附和着观众们的掌声与喝彩,我满怀信心地发出战吼,厉然向落魄的对方突刺。
“还没有结束!”
他竟绝处逢生,一记空翻跳上柜台,像只羚羊一样再度飞跃,跳劈为我化解,却完美地绕到了我的身后,恢复了势均力敌的战局。
我听到旁人大失所望的叹息,周围的人们一定失望地放下了高举的双手吧?
我无心去分神观察他们,些许走神都会对我造成无法弥补的致命打击,我能做的只有聚精会神,一心一意地拿下对方。
“银鹰,你能被教廷视为威胁最大的眼中钉之一,今日一战,果然非同凡响!”
他抖擞精神,斗志昂扬地向我扑来,我也不容懈怠,挥舞着手中宝剑,毅然迎敌。
决斗的舞台上只能有一位胜者,残酷的结局迫使我们不断逼迫自己紧绷的神经,激发出自己躯体的极限潜能。
我看似风轻云淡,内心早就七上八下,如鲠在喉的紧张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沐浴着疾风,我洒脱地舞着宝剑,纷飞的剑舞如雄鹰般凌厉,在我灵巧步伐的协助下,步步紧逼,压得对方毫无还手的脾气,只能如我先前一样狼狈地苟且偷生。
眼见时机成熟,我大喝一声“剑舞!”,真正的剑舞随我而起,我的手腕剧烈抖动,右臂化作飘影,在我的眼中往来穿梭,映折灯火的宝剑神出鬼没,令他防不胜防。
在他一番徒劳的架隔遮拦下,武者的宝刀轰然碎裂,摒弃一切仁慈,不带一丝怜悯,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种剑士的终结技——踏风加速,疾突迅斩。
我脚腕一抖,向后一踩,踏风而行,融为风中虚影,快如夜空霹雳,刹那间,手起刀落,刀落身殒。
武者的魁梧身躯化作四段,由我的极频斜十字斩亲手葬送。
木地板被殷红的鲜血漫染,战后热血未凉,我割下他的项上人头,以胜利者的姿态,骄傲地无声宣布自己的胜利。
我的动作是如此迅疾,以至于剑身上没有来得及沾染一滴鲜血。
“漂亮啊,银鹰!”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欢呼声将我淹没,我享受着人们的举杯相庆,豪情万丈,铿然有声地收剑入鞘。
杀人?决斗的契约便是败者死,更何况我是出于正当防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