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芙莲娜的双手各提着一把单手木剑,她将左手的木剑怼到我怀里,轻哼一声,矜持地将双手交叉着环绕在胸前,眯起美目歪着头,用余光偷偷观察我的表现。
不用说我都知道,她是想让我陪她练剑。
“去哪?”我接过木剑,识相地允诺。
“什么去哪?我才没有答应你陪你练剑!”
嘿!这个丫头倒反过来把自己的欲求加到我头上了……也罢,谁让我惹她不开心了呢,顺着她的心意哄她开心是我应尽的义务。
“可以请女神大人陪我练剑吗?”
“哼……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她把我挤入我的房间,挥舞着木剑就要开战。
“等等啊,就在我的房间吗,未免有些太过狭小了吧?”
“就是小空间你才跑不掉呀~”
她俏皮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娇媚的坏笑,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啊?”
我苦笑着,无可奈何地举起木剑迎战。
“可是你邀请我陪你练剑的哦,才不是我想要你陪我!”
说时迟那时快,她像一只华丽的黑蝶,翩跹着绚烂多姿的剑舞,优雅的步调中暗藏杀机,炉火纯青的卓越剑术让我难以招架。
我拙劣的剑法不配与她游刃有余的华美剑风相提并论,在狭小的空间内,她剑剑攻心,毫不留情地向我逼来,杀得我毫无还手之力。
就算我认真起来,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我本不忍心对她兵刃相向,直到我的屁股惨烈地挨了好几剑,痛得我哇哇大叫,我才不得不为自己施加风元素的增幅魔法,勉强能与她独步天下的傲人剑技相持。
从床头到床尾,从桌前到门口,我被这只高傲的黑天鹅悠哉悠哉地四处逼退,狼狈地像一只东窜西逃的小耗子。
“哎哟——你怎么真打啊?”
我快要开花的屁股上又挨了两下。
“打的就是你。”她冷漠地回应。
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我速度的优势完全被掩盖,而她对我下起手来竟如此狠心。
我这回不得不为自己施加最强力的风元素加成,让她感受一下疾风的力量。
我只留下施放两次乱舞的魔力,趁着作弊一样的传说级风元素疾速加持,我需要尽快拿下这个势不可挡的家伙——其实我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在极品疾速效果的增益下,她不再闲庭信步,放松的神情也认真起来,拿出自己的真实实力来见招拆招,将我每一记飘忽如影的迅斩轻松化解。
连我自己都看不清的剑痕,竟然能被她轻而易举的阻挡?这简直神乎其神,几经周转后我才发现:这个家伙不是依靠反应来防御,而是通过经验丰富的预判,在我出手的一刹那就看穿了我的动机。
在忍无可忍的毫无突破之下,心痒难耐的我将剩余的一半风元素能量调动些许,集中在手腕处,施放出一记飓风般的剑刃乱舞。
面对神出鬼没的留影舞刃,阿尔芙莲娜的格挡明明每一次都比我的剑影慢了半拍,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掉令我本人都眼花缭乱的纷飞剑舞。
在我的最后一舞遗憾落空之后,她灵巧一挑,将我的身势逼歪,旋即如蝶般翩然起舞,黑羽纱裙的裙摆随着曼妙的身姿与深紫色的飞瀑飘动,丝滑一剑将我刺翻在床上。
“这怎么可能,我的乱舞竟然不管用了!”
我目瞪口呆,茫然失措地看着风姿绰约的阿尔芙莲娜。
“哼,就凭你那点小技俩,还想触碰到我?”
她略带得意地转着自己鬓前的修长发丝,樱唇微微浮现出笑意,俯视着战败的我,说教道,“如果你求我的话,我稍微指点你一下下也不是不行。”
“求求你了,我亲爱的女神大人,请您指点一下愚笨的我吧!”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她面前连连作揖求教,像是小徒弟在求着老师傅传授独门秘笈。
“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我教你一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她将一只手背过身去,另一只手端在身前,清了清嗓子,摆着师傅架子说道,“用剑分为剑术和剑技,剑术就是你寻常运剑的方式,有不同的流派之分;剑技则是依据你的剑术流派和适配魔法元素,二者结合而成的独家技巧,一般具有决定胜负的强大杀伤力。”
“我的‘乱舞’就是剑技咯?”
“没错,我们先从剑术谈起,剑术分为四个流派,它们分别是:自在流,挥剑随心所欲,毫无目的性,多以出其不意的剑走偏锋著称,代表剑客是景御王朝的北国无双;迅疾流,挥剑以速度为主,擅长以柔克刚,用小幅度的运剑和灵活的体术进行高频攻击,代表人物就是你,不过现在的你比身体原主还差一些;普世流,顾名思义就是最大众化的剑术流派,将剑本身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追求剑身的力量与形体之美,实用但毫无新意,代表人物是教廷第一骑士长,布尔.兰登;华蝶流,正如起名,舞剑翩跹如穿花蝴蝶,融合令人倾倒的美妙身姿与绚丽丝滑的剑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