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们二人应该已经把那层窗户纸给戳破了,你的身体还需要继续治疗,若是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那就放过她吧,免得两败俱伤。”
薛成济很少会说这样的丧气话,但却希望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惹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我明白。”
他怎么会不知道薛成济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过只一时贪念,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地摆脱这毒药。
谢晚凝隐隐约约地听到他们在说她的事情,赶紧走过来凑热闹。
“你们两个刚刚该不会是在说我吧?说什么了?”
她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眸子里带着好奇。
不过两人非常有默契,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她。
“神医说把这些处理好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裴翎玖慢笑着找了个借口,慢悠悠地将手中的最后一株草药给磨碎,不愿意继续再留在这里。
他表现得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薛成济却被他气得半死。
搞了半天,就是不想帮他干活!
但他也知道眼前的情况,还是两人的事情重要一些,他这里谁都可以帮忙。
“行了,让你们帮点忙这么费劲,赶紧回去吧。”
还不如让他自己在这里继续安安静静地准备药物。
谢晚凝还有些事没问,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玖哥哥,你先回去等我一下。”她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出口,在裴翎玖的事情上,她必须要冷静的对待。
裴翎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司剑把他推了回去。
“你这丫头又有什么事情?该不会又找到了什么神奇的草药吧?”
上一次那株还魂草属实让他有些惊讶,不过想要找到其他的药物,困难可不小。
“不是。”谢晚凝摇摇头,她最在意的还是一件事情。
“师傅,你说一个人到底要伤到什么地步,才会在地上留下一堆血迹?最主要的是这血的味道还有些不太对劲。”
谢晚凝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一般,所以才会拉着裴翎玖这么快离开。
谁也不知道这血腥味里到底夹杂着什么东西,遇到这样的情况,确实应该先躲开。
“没有闻到具体的气味,老夫也没有办法分辨出来。”
薛成济自认为不是什么神仙,在某些事上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不过你说到这气味儿,我倒是想起来了大皇子身上的香囊,那味道虽然不至于再让玖王毒发,却也会导致他的状态不佳。”
这样的情况很危险,谢晚凝忍不住想到夜瑾尧那虚伪的嘴脸,突然有些焦躁,这样的不安感,快要将她碾碎了。
“你也不需要太着急,可能这只是一个巧合。”
谢晚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而且破庙地上的血迹明显是有一股奇怪的香味的。
“既然如此,也可以从这血的味道查起。”
正常人的血液根本就没有这种好闻的香味,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特殊时期。
“你这丫头就是想太多了。”
薛成济并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还特意为裴翎玖煎了一副药。
可还没有等着他将药喝下去,一道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他起初还没有在意,在看见两人惊讶的神色的时候,才明白他的情况不对劲。
“玖哥哥,你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有问题的!”
他这情况肯定是应该躺下来好好休息的。
“晚凝,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你不需要着急。”就算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嘴角带着笑意,起来想安抚她。
谢晚凝忍不住要流泪,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不过就是想去找个人而已。
“玖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情。”她眼角带上了泪水。
“晚凝…”裴翎玖再也忍不住喉头的甜腥,一口鲜血吐在了她脚边的地板上。
谢晚凝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大跳,却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没有任何办法。
她如今的医术还不能支持她去帮裴翎玖解毒。
而身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的人,此时却在房间里舒舒服服的躺着。
“殿下,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您是不是可以……”
裴子玲没有将口中的话说完,眼神已经带上了期待。
“裴翎玖还没有死,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包小药粉。
“这是接下来的用量,你只需要把它们喝下去就可以。”
裴子玲表情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她早就应该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的,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呢?
一想到谢晚凝两人的冷漠,她倒也没有什么愧疚的心思,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
她咬咬牙,将那一包药粉全都喝了下去。
夜瑾尧看到她咽下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表扬一个乖孩子。
“做得不错,你会成为本皇子手中最为尖锐的一把刀,若是本皇子登上皇位,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可裴子玲此时只想回家,她很是害怕眼前之人。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要将她给吞掉一般。
“怎么在发抖?是你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事?才导致你现在见到本皇子就怕?”
他微笑着抚摸她的发顶,感受着她的颤抖与恐惧,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也见过不少了。
“妾身只是担心,到时若是玖王来找麻烦,那此事岂不是……”
她害怕裴翎玖,也害怕眼前之人。
“翎玖的事情自然会有其他人去解决,他此时最应该担心的可不是你。”
裴翎玖的情况虽有所好转,却也因上一次的事情伤了些根本。
又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死,也只能说是他命大,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你只需要乖乖听话,本皇子会护着你一辈子。”
与此同时,谢晚凝也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薛成济的问诊情况。
可薛成济的脸色很沉重,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