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否疯了不知道,倒是陛下此时的举动,当真是与疯了没有任何区别。”
他把话说得很清楚,皇帝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玖王,你是要造反不成!?”
“臣从未想过造反,但陛下若是逼着臣选择另一条路,臣倒也愿意试试。”裴翎玖此时已经不再顾及其他。
皇帝被他的这句话弄得哑口无言,“裴翎玖,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用力拍着桌案,似乎这样就能恐吓到裴翎玖,可他的神色却如此冷淡。
“陛下有这个力气,还不如想想到底要做什么选择?臣从未想过与陛下为敌,陛下却做得越发过分,那就别怪臣说话不中听。”
皇帝看上去没了理智,眼看着御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三皇子却带着谢晚凝,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父皇,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应该问问玖王妃才对。”
谢晚凝淡淡开口说道:“臣妇从未见过此人,此次的事情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陛下若是错杀好人,怕是要被天下百姓唾弃。”
“你……”三皇子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好在是在最后的时候收住了。
谢晚凝瞧见他这样的神色,只是笑了笑,“三殿下莫要担心,我与玖哥哥必然是同进退的,只是我不相信玖哥哥会说出让我暂时认下罪行的话。”
本来谢晚凝在天牢里待得好好的,想不到等来了夜瑾琛。
一开始他表现得还算正常,但在他说出那句话后,谢晚凝就知道这件事不对劲了。
他当时说:“玖王让你暂时认下这件事。”
谢晚凝想到前些日子裴翎玖说的话,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好。”她表现得很是温顺,心里却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办,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陛下可还有其他的话要问?”
皇帝被气得眼前发黑,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话?对三皇子也是更加有意见。
“朕倒是要看看,今日你们谁敢带谢晚凝离开!”
裴翎玖紧紧拉着她的手,没有理会皇帝的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外面的御林军想动手,可在他一个眼神扫过去的时候,终究是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惧怕。
“今日的事情本王暂时不跟你算账,但你也不要想着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林书宇,本王记住你了。”他一字一顿。
被点名的林书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看着他们就这样离开。
谢晚凝此时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玖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事,陛下老了,喜欢说糊涂话,做糊涂事了,找太医为他治疗一番就好。”
谢晚凝有些惊讶,“玖哥哥,你这样不会得罪皇帝吗?不然还是算了吧?我也没受什么伤。”
她不想让裴翎玖为她的事情承受太多。
“是他做得太过了。”裴翎玖虽然没有说是谁,但这语气不用猜,都知道是皇帝。
谢晚凝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就凭借皇帝下毒这一点,也已经足够证明他没有容人之量了。
“玖哥哥,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站在他这边?这京城里哪个不是皇帝的人,不如考虑一下我之前说的事,说不定就不会这么艰难了。”萧玄策靠着一边的红墙,说话略带一丝不羁。
谢晚凝忍不住皱眉,暗道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两个人的眼神都很嫌弃,萧玄策却没有丝毫在意。
“裴翎玖,你不跟我一起离开,肯定会后悔的,我带的人足够护送我们离开这里,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要知道,今日你的王妃可是差点就死在了他们手里。”
还不等裴翎玖开口,谢晚凝便不耐烦地道:“燕太子,你这人当真是嘴碎,玖哥哥不想理你就是拒绝,你该不会不明白吧?”
萧玄策像是没听见一般,“裴翎玖,你再考虑一下吧,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谢晚凝总觉得他的话里带着威胁的意思,但却又不好直接说出来,“玖哥哥,这人当真是讨厌至极,我们赶紧回家吧。”
裴翎玖拉着她的手,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估计很复杂,“好,我们这就回去。”
两人经历了这次的事情,也看清楚了这些人的真面目,皇宫还是少来为妙。
“玖哥哥,你说这三皇子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之前还在你的面前如此谦逊,怎么今日就突然变成这般模样了?”
谢晚凝是真的没想到,最后关头害她的人会是三皇子。
“**会使人膨胀,之前的他暂时还没有接触到最中心的权利,所以暂且可以忍耐,可如今的他前方已经没有了绊脚石,这些权利便成了他最为渴望的东西。”
这倒是真的,谢晚凝没有再去纠结这件事。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再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也必须要把之前的固有印象给擦掉。
“不过玖哥哥你准备好之后要怎么办了吗?”
如今的情况明显很不对劲,他们想找到出路很难。
“无碍,有我在一日,他们便不敢动你,你不用想太多。”
谢晚凝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玖哥哥,我是你的妻子,你说我不用想太多?”
她就差没有直接把他打一顿了。
“你若是再这么说,我是真要打你一顿了。”
“晚凝,你应该明白我在大越的处境,皇帝忌惮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继续活下去,所以……”
如今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他就算不说,谢晚凝也应该明白。
谢晚凝深吸一口气,终究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每次说到这件事情,裴翎玖都有一种要把她气死的节奏。
“算了,不说这事了,先说说这个盗了国库的人,他是陛下安排来的,国库中可有什么损失?”
说到这件事,裴翎玖倒也有些好奇,这贼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此人必然不是之前盗国库的人,那人盗走的可不只是这进贡来的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