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飞天神兵来啦!”
“快跑啊,真是飞天神兵!”
“天杀的殷天赐,怎地把那帮杀神给放进了城里!”
“快跑吧,晚了可就要没命啦!”
“跑啊……”
……
转眼间,原本还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的高唐州百姓,全跑了个精光,只留下高俅为首的大宋使团面面相觑。
“义父,情况,好像不妙……”
眼神最好的花荣,凑到高俅身边,提醒了起来。
“怕个鸟,俺这水磨禅杖,可不是吃素的!”
鲁达耳尖,听到花荣在长他人志气,不禁呛了一声,他现在同样身为高俅义子,才不怕花荣。
“说的甚是,怕个鸟!”
武松同样一脸轻松,他连大虫都不怕,还怕殷天赐一个纨绔子弟唤来的救兵。
还说甚飞天神兵,也就高唐州的百姓没见过世面,才会被吓的抱头鼠窜吧!
“小心戒备!”
还是林冲稳重,虽然他也不信小小的高唐州里,能有甚厉害的人物,但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他还是提醒了一下众人。
高廉这个混蛋,一会非得好好收拾他!
而高俅则是阴着脸,一边静静的等着来人,一边则暗暗的发着狠。
在他想来,自己腆着脸,向徽宗讨了个高唐州知府的美差,交给自家这叔伯兄弟来打理,却不想这没出息的玩意儿,竟然纵容妻弟到如此程度。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城中纵兵逞凶!
当真是,丢尽了他白面高青天的脸!
试问一下,有什么比扫黑除恶,扫到自己头上,更让人无地自容的呢?
其实……
还是有的!
“大姐,就是这帮外来的蛮子!”
脸色酡红,满是小人得志般贱样的殷天赐,引着一位膀大腰圆的娘子,来到了高俅布下的玄襄阵前。
“你们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我高唐州撒野,不要命了么?”
殷大娘子倒也首率,上来就摆明了态度。
帮亲,不帮理!
“高唐州,何时成你家的了?”
嚣张的人,高俅见的多了,可大言不惭的,将大宋的州府,说成是自家私产一般,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可是头一次碰上。
盯着这个世上罕见的女子,高俅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个足有三百斤朝上的大娘子,想来,定是高廉那浑家了吧!
“哼!识相的,就束手就擒,乖乖的将财物献上,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条小命!”
殷大娘子却浑然听不出高俅话中的寒意,仍是一副目空一切,视天下男子如无物的做派。
看着这壮如熊罴,体形丝毫不输鲁达的殷大娘子,高俅突然有了一种明悟。
有这样嚣张跋扈的姐姐罩着,骨瘦如柴的殷天赐,敢强占柴皇城家的后花园,敢在高唐州鱼肉乡里,也就说得通了。
同时,高俅又不免为自己那个叔伯兄弟,己经好几年未曾谋面的高廉,暗暗叫屈。
娶了如此悍妇,怕是一刻,也不想在家中待着吧。
难怪去他府上询问时,那门客脸色古怪,拼命眨眼,似是有甚难言之隐似的。
现在想想,定是在暗示某,要找他家主人啊,找错地方哩!
“想清楚没得?”
殷大娘子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见对方迟迟不答,怒声道:“老子数道三,再不缴械投降,那便全杀光了事!”
大宋使团,自高俅以降,闻言皆是一怔。
好端端的大宋女子,有自称,老子的么?
她还说了甚?
劳资蜀道山?
全杀光了事?
我滴个亲娘老子哎,真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殷大娘子是在危言耸听时,殷大娘子,让大宋使团的汉子们,见识到了什么是杀伐果断。
“杀!”
轻轻一摇手中的杏黄幡,殷大娘子身后原本还算老实的一群怪物,像是同时接受到了指令,嗬嗬乱叫的,杀向了高俅所在的玄襄阵。
怪物?
是的,没看错,就是怪物。
原本众人还没在意这些,一首低着头的兵丁,全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难得一见的殷大娘子身上。
可等那些兵丁从殷大娘子身后杀出,众人才倏然一惊,大感不妙。
这些人,姑且先称之为人吧。
披头散发,黄抹额齐分八卦,豹皮甲尽按西方,面带熟铜狰狞面具,身挂葫芦,穿戴掩心铠甲,周身散发着阵阵黑烟,而黑烟中,竟还隐隐有火焰吞吐。
待近了再看,这哪里像人,分明是像妖魔更多!
若非领兵布阵的几人,俱是胆气雄壮的好汉,换了一般人,面对这些玩意儿,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一哄而散了。
“众兄弟,稳住阵脚!”
“中军不动!”
“前阵举盾!”
“侧翼抽刀!”
“杀!!!”
关键的时候,还得是上过沙场,在尸山血海中打过滚的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