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还有没有机会把金人给灭了,高俅并不关心。
他现在,只想快些把心中所想,与徽宗这个大宋真正的当家人,好好商量一下。
毕竟,联金灭辽是不错,确实能占到些便宜,可金人,那是一头喂不熟的狼啊!
高俅可不想还没有把燕云十六州给捂热,连自家的都城开封府,都被金人给霸占去了,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好领导,徽宗陛下十年之后,就要被金人圈养起来,当成猪狗一般,供人玩乐。
不行,一定不能让大宋走到那万劫不复的地步!
第一次,高俅有了一种明确而又强烈的信念感。
人一旦有了信念,就升华了。
一些原本的恶趣味,自然也就不那么让人兴奋了。
如今再看被他搞的欲仙欲死的耶律得重,己经没了初次相见时的忌惮,剩下的,只有索然无味。
“你走吧。”
挥挥手,就像打发残花败柳一般,高俅冷淡的样子,像极了拔鸟无情的嫖客。
“哼,本王……”
耶律得重还再想甩几句场面话,却被高俅冷冷的打断。
“还有八千两,记得付一下。”
“……”
耶律得重一下就怂了,无言以对。
他现在,己经在发愁,没了这八千两路费,是不是只能一路乞讨回大辽王都了。
“你,究竟是何人?”
最后,耶律得重问出了一个,一首藏在心中,却没有机会问出口的问题。
“嗨,某是谁不重要,你还是快些回鸿胪寺吧,别着凉了,过两天某再来找你耍。”
高俅随口敷衍了几句,留给耶律得重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真乃高人也!
耶律得重有了一种明悟,与这等绝世高人比起来,他这御弟大王,确实差了点意思。
草草打发走了苦逼的辽国使团,高俅迫不及待的就想拉上徽宗,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大宋的国策。
可还没等他开口,徽宗的话,就把他给吓了个心惊肉跳。
“高二郎,你做下的丑事,还要瞒朕多久?!!!”
徽宗一脸怒意,吹胡子瞪眼,就好像刚刚才立下大功的高俅,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东窗事发了一般
“某,丑事?”
生平做多了亏心事的高太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哪件丑事被曝光了。
是克扣军饷,还是强占田地,又或是……
不对呀,这些事,根本就算不得丑事啊!
人人都做得,怎么到某这,就算丑事了呢?
凭什么别人能做,某,官家的好伴当,做不得?
一念至此,高俅觉得肯定另有蹊跷,于是一双丹凤眼快速的瞄了一下徽宗,想要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一些端倪。
徽宗脸色如何还没看清,高俅突然发现花荣在一旁猛给自己使眼色。
嗯?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高俅快速将几个支离破碎的信息,在心中盘算了起来,刚刚才为国争光,官家发火,花荣知道,花荣不方便说,花荣昨天才入太尉府……
某知道了!
官家,定是怪罪某误了约定的时辰!
不对,若只是误了时辰,官家最多埋怨某两句,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那么……定是……
“官家恕罪,二郎知错,知错了!”
大致猜到原委的高俅,连连告饶,只不过这态度么,倒也不见得有多惶恐。
“哼!”
见高俅告罪态度也算过得去,徽宗挥退了身边的宫女太监,稍稍缓和了语气,略带委屈的,开始了数落。
“你可知,为了等你,朕在这御花园足足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
“臣,知罪!”
“你可知,为了拖住那鸟人,朕的蒲萄酒差点被糟蹋光了!”
“臣,知罪!”
“你可知,那鸟人差一点就掀桌子了,亏得朕镇得住场面!”
“臣,知罪!”
“可你倒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迟到了,还躲一边看戏!”
“臣,知罪!”
“今日与辽人斗箭,你还昨日还夜宿青楼,实在太过荒唐!”
“臣,知罪!”
“最最可恶的,是你自去青楼,居然都不请朕同去,该罚!”
“臣,知……甚?”
原本徽宗数落一句,高俅便像应声虫一般,回一个知罪,可到最后一句,突然反应过来,不对。
“官家,某十数年未踏足青楼,偶尔去一次,也不为过吧?”
现在轮到高俅委屈无比了,朝中大员,哪个不是夜夜笙歌,怎么到他这,就是该罚了呢?
“朕气的,就是这个!十数年了,朕每次邀你,你都万般推辞!”
徽宗一拍桌案,恨恨道:“昨夜,是你这十数年第一次去青楼,居然都不叫上朕同去,你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这……”
一说到这,高俅记起来了,这些年,徽宗真的每次去青楼,都会拉上自己,只是自己为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