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可无碍?”
所有人里,还得是花荣最上心,对着被抢救出来的高俅嘘寒问暖。
“无碍,无碍!”
高太尉好歹也是使惯枪棒的练家子,虽然这武艺么,不见得能与林冲、花荣这些顶尖高手比,但身子骨,还是比寻常人硬朗许多的,等闲三五个大汉都近不了身。
方才只不过是一时不察,加之喝了点酒,大意了。
“那这两个打脊腌臜泼才,怎的处置?”
花荣指着地上呼呼大睡的鲁达并武松,很是嫌弃。
“怎的处置……”
高俅下意识的捻着胡须,突然起了一个恶趣味。
都来了景阳冈,又怎能错过了打虎的名场面呢?
“带上他,过冈!”
“喏!”
花荣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带上那大汉,但既然是高俅发了话,他才不会质疑,所以一声应喏,就要着人架起地上的两个醉汉,却不想被店主人拦下。
“客官且慢,客官且慢啊!”
花荣俊脸一板,问道:“怎地,还少了你酒钱不成?”
“非是少钱酒,我是好意,你且回来看这官司榜文!”
店主人着急慌忙取来一张手抄的榜文,解释了起来。
按这榜文上所说,如今前面景阳冈上,出了一只吊晴白额大虫,一到晚上便出来伤人,这半年,己经坏了二三十条大汉性命。
官府要求往来客人过冈时,须结伙成队,于巳、午、未三个时辰过冈,其于寅、卯、申、酉、戌、亥六个时辰,不许过冈。
“如今未时早过,不如就我此间歇了,等明日再过冈……”
店主人一片好意,却不想全然喂了狗,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高俅打断。
“休说闲话,区区一只大虫,怕甚!”
高俅一摆手,那气势,好似即将出征的大将军。
店主人见劝不住,也只能摇头苦笑连连,自进店里去了。
高俅一行人,行了西五里路,来到冈子下,见一大树,刮去了皮,上面写着:前有猛虎出没,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伙成队过冈,切勿自误!
“义父?”
若是只有自己,花荣才不管什么猛虎不猛虎,可队伍中有高俅,他便不得不投鼠忌器,考虑起义父的安危来了。
“无妨,首管走!”
明知前有猛虎,高俅面色岿然不动,看得花荣心中连连称赞,不愧是我花荣的好义父,这胆气,这定力,啧啧啧……
山路陡峭,骑不得马,众人一步步上那冈子来,回头看这天色时,渐渐的坠了下去。
“停了吧,歇歇脚再走。”
到了一片树林茂密处,高俅招呼队伍停下。
“义父,此处甚险,不如过了冈,再歇……”
花荣机警的打量着西周,有些不安的给出了建议。
“有你们在,怕甚!”
一心想要搞事情的高俅,却是不为所动,还煞有介事的一通乱指挥。
“你们几个,散出二十丈,你们几个,往那,去去去……”
“义父,你这是……”
花荣很是不解,高俅这种排,看着不像是要歇脚啊?
“太尉,莫不是?”
一首没发话的林冲,此时却是看出了端倪。
“不错!”
高俅也不再卖关子,大义凛然道:“某要设下天罗地网,为的,就是为民除害!”
“甚?”
花荣吓了一跳,他可没想到,他这好义父居然打起了这主意。
“若方才问那酒家买些生肉,便可充作诱饵,可惜,可惜。”
林冲许是有过捕猎的经验,还在给高俅的馊主意出谋划策。
“诱饵?”
高俅微微一笑,似是早有计较。
只见他一努嘴,看着地上两个呼呼大睡的壮汉,笑道:“这不就是现成的,诱饵么?”
“甚?”
饶是沉稳如林冲,也不得不瞠目结舌。
用活人……用诱饵……
这般做,好么?
但很快,林冲又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起自家太尉的巧妙安排。
若是用清醒的大活人当诱饵,那铁定是漏洞百出,且不说那大虫会不会上当,就算是大虫真出现了,那充作诱饵的人,也只怕是当场就得落荒而逃,根本起不到诱饵的作用。
可若是用醉得不醒人事的这两人,别说是暂时充一充诱饵,,就算是大虫真到跟前了,也仍是雷打不动吧!
有人要问了,林冲,就不担心鲁达和那汉子的安危么?
笑话,自诩枪棒无双的林教头,哪会将一只大虫放眼里,他当年在山中学艺时,也不知打杀过多少豺狼虎豹。
他有十足的把握,在大虫伤到鲁达两人之前,就将其击杀。
他啊,就生怕那大虫不上当。
高俅见林冲跃跃欲试,便道:“以前,打过虎?”
“不多,也就寥寥几只。”
林冲说的很是谦虚,他学艺的那片山林,老虎是不多,也就几只。
但是啊,他没说全,他那里,豹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