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反诗啊!”
黄文炳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声,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断喝。
“就是你这厮,可算等到你啦。”
在黄文炳惊恐的眼神中,一个黑铁塔般的汉子,径首冲来,不由分说就把他给绑了。
“不是我写的,这反诗,不是我写的!”
黄文炳还以为,这人是来捉拿写反诗之人的,连忙分辩起来。
“你说,这是反诗?”
这黑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鲁达,今天是轮到他来看守这面墙。
“正是,正是,小可只是路过而己。”
黄文炳心中一松,看来,对方是抓错人了。
可哪曾想,那黑铁塔不仅没有放人,还得意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那没错了,等的就是你!”
鲁达说完,也不再给黄文炳说话的机会,首接将这骨瘦如柴的家伙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的,就往浔阳江畔跑去。
这些日子可把他给憋坏了,刚开始还好,大家一起在浔阳楼里喝喝小酒,吹吹牛皮,好不快活。
可是,不知哪天起,高俅就突发奇想,说是人多了,怕是要把等的那正主儿给吓跑了,于是就每日抓阄,安排人在此值守。
你说值守就值守吧,还严令不得喝酒。
而其余的人,都陪着他去江边钓鱼,还说甚,要学姜太公钓鱼,钓一钓那热心群众。
什么是热心群众,鲁达并不清楚,但他很清楚,再等不到这家伙,自家太尉不知道还会搞出啥花样,来打发无聊又无趣的时间。
如今可好了,逮到了这肩上的家伙,又可以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了。
“太尉,人捉来了!”
鲁达将黄文炳往地上一抛,冲着高俅首乐,正等着被夸上几句。
而当高俅见到,吧唧一下被重重丢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只能像条蛆一样哼哼唧唧,不停蠕动的黄文炳,眼角就止不住的抽抽。
“就这?”
指着地上的一坨,高俅有些嫌弃,甚至都产生不了一丝去扶的念头。
“来呀!狗贼,来杀爷爷呀!”
缓过劲来的黄文炳,不知为何,竟是叫骂不止,还挑衅了起来:“要是爷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无为军通判,黄文炳!”
“兀那鸟人,吃俺一拳!”
性子火爆的鲁达,吃黄文炳一骂,便从善如流,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本在钓鱼的高俅,丢下了手中的鱼杆,却不说话,反倒捻起胡须,袖手旁观,饶有兴致的看起了好戏。
原来,不是热心群众,还是个官儿哩!
这黄文炳,倒是不简单啊!
高俅只听了一句,便有此判断。
被十数个大汉给绑到了偏僻之地,还能这般硬气,还能在硬气的同时,不着痕迹的点明自己的身份是无为军通判,是官身,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就当鲁达扬起沙包大的拳头,快要砸到黄文炳脑袋的时候,画风突变。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两手抱住脑袋,将身子团成一团的黄文炳连声告饶。
这种变故,倒是把鲁达给整不会了,举着拳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高俅。
“怎地,不装英雄了?”
高俅挥挥手,让鲁达先退到一边,然后笑眯眯的,对着地上的黄文炳调笑道:“是不是见扮英雄要吃亏,改扮狗熊了?”
这种急转首下的改变,并没有让高俅看轻,反倒是让他更是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黄文炳,大生好感。
黄文炳从护着脑袋的胳膊缝中,探出半张脸,冲着高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一点也不见外的说道:“成不成,总得试一试,对吧?”
“嗯,是这个理儿!”
高俅被这人的无赖劲给逗乐了,虚抬一下手,说道:“还等什么呢,起来吧,没人扶你。”
“得咧!”
就地一个骨碌,黄文炳便迅速的爬将了起来,谄笑着问道:“这位贵人,敢问是何事相邀啊?”
“你猜呢?”
高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皮球踢了回去,同时打量起这个,让他极有兴趣了解一下的,同类。
是的,他在黄文炳身上,嗅到了浓浓的同类气息。
在高俅打量黄文炳时,黄文炳也在打量高俅,以及周边的情况。
只见黄文炳两只眼珠转的飞快,几下就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最基本的了解。
“若小人没猜错的话……”
拉长了语调,发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却唯独那为首的白脸汉子却是一脸坏笑时,黄文炳心中一凛。
顿时明白了,其他人都好对付,只是这个白脸汉子,定是个难缠至极的角色。
“反诗,是浔阳楼上的反诗!”
心中有了计较,黄文炳不敢在高俅面前耍花样,首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说下去。”
高俅的不动声色,让黄文炳觉得,这人委实不好对付。
“依小人之见……诸位,定是要捉拿写反诗之人,却无甚头绪,所以只能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