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沅头都没回。
“聂沅!!”慕幼婉急的直跺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出去。
她想追,但想起聂承运交代的话。
“到了地方不许乱走,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慕幼婉咬牙:“想死就去死好了,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
……
慕青梨他们所在的平房处。
“这个搬过去就行吗?妹妹。”秦荡根据慕青梨指的方向询问。
“嗯。放过去,然后还有这些。”她手边是刚刚劈开的风车木板。
“这些能够用吗?”
顾涵菲在角落里练习瞄准动作,抽空问了一句。
“不够,但能把门和休息的窗遮上。”
“那也不错了。”秦荡哼哧哼哧搬到地方,回了一句:“还好这个岛上不怎么冷,就算没被子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就怕晚上不会安稳。”
慕青梨低低说了一句。
秦荡和顾涵菲没听清,“你说啥?”
“没什么,抓紧时间吧。”慕青梨笑了笑,去找了能编成绳子的干草,麻利动了起来。
日落最后时分,慕青梨他们总算是将大门和客厅的窗户都封好了。
这样的话,能勉强有一定的防御力。
当然他们都清楚如果遇到人来,很难说。
担心什么来什么。
秦荡正躺着恢复体力,听到敲门声。
他立刻转头去看,慕青梨比了噤声的动作。
秦荡点头,不吭声。
任由外面的人敲门,或许看敲了一会没听到回应,门把手轻轻转动。
是对方想要尝试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对方小心谨慎的藏在门后一点点观察内部的情况。
当转动到某处,似乎瞧见了一个人,还没等他后退,棍子破空而来。
“嘭!”
应声倒地。
秦荡和顾涵菲紧张的看着慕青梨过去开门把人拖了进来。
“就,就一个吗?”
“应该是过来探路的。”慕青梨在这个晕倒的人身上翻了翻,找到了一块巧克力。???..coM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至于身份标识,是他们上岛前第一个看到的直升飞机。
Y国的人。
“他是士兵。”慕青梨摊开他的掌心,虎口有摩挲迹象,翻开衣服半截儿,掌心轻摁对方的小腹。
“嘶,”顾涵菲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彪悍,下意识一句:“有腹肌诶。”
秦荡:……
他忙接手,“妹妹,我来看看。我平常帮爷爷打下手,对人体构造也懂得。”
“不用了,看完了。”慕青梨收起手,面色平静:“Y国人,士兵。锻炼痕迹三到五年,属于大头兵。”
“就是不厉害的意思是吧?”
“不。”慕青梨摇头:“Y国的军事很严苛,是真上战场的。他们的士兵应该和我们国家的能比一比。”
“!!!”
顾涵菲捂着嘴压住惊叫,“能和我们国家的兵哥哥比较?那不是很厉害!?”
“嗯,我们是占了偷袭的先机。”慕青梨神色微微凝重。
但这个人不回去,很快那边就会派人过来。
Y国,士兵……
生死不论。
巨额保险。
席文到底想要做什么?
“既然是Y国士兵,应该,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吧?他们可是军人啊。”
顾涵菲还抱有一丝侥幸。
“你想多了,Y国的军人和我们国家的军人可不一样。”秦荡无情打破了她的幻想。
“这破岛,处处透着古怪。之前不是说邀请的人都是名流权贵吗?士兵是怎么回事啊。”
“该不会……”
顾涵菲连连摆手:“不会的不会的,你别吓唬自己。要是Y国真敢对我们动手,这不是挑起两国战争吗?怎么可能这么做……”
“青梨,你干嘛?”
慕青梨用编好的绳子将那个士兵捆起来,打了个中华死结。
随后去还能用的水龙头接了一盆水,泼在这人身上。
“咳咳……”
那个Y国士兵被泼醒,睫毛颤抖睁开眼,待看清楚面前三个人之后,想要暴起动作,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
他低头才发现自己被捆的结结实实,而且这个结没见过。
“你们,赶紧放开我。我可是……”
“Y国的士兵。”慕青梨笑盈盈接了他的话,看着对方神色微变,“我们知道你的身份,就是很好奇。Y国士兵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无可奉告。”
“是么。”
慕青梨转头交代顾涵菲:“把枪拿出来。”
顾涵菲照做。
“上膛。”
“咔。”
“活靶子来了,用他练练准头。”慕青梨轻描淡写地交代。
顾涵菲:!!!
Y国士兵:???
“你,你敢!!”
“为什么不敢,规则不就是见到人就杀么?”慕青梨露出一抹了然一切的残酷,“一百亿必然是属于我们W国的。”
秦荡和顾涵菲一惊,随后齐齐扬起下巴,做出W国人习惯性的表情。斜斜地阴暗地看着Y国士兵。
Y国士兵惊怒交加,她怎么会知道。
W国?
她说她是W国人,这就对了,W国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舞会了。
所以她知道,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只是——“既然是W国,我们都是朋友。没必要喊打喊杀的。”
“那要看你有没有什么值得交换的情报了。”慕青梨笑说。
Y国士兵点头:“当然。既然你是W国人应该知道这场舞会的别名是狩猎场。我们则狩猎员之一,如果你今天放过我,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也会放你们一次。”
“除了这个,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Y国士兵露出一抹残忍的笑:“你们应该知道华国这次也被邀请了吧。他们受邀的五个人不仅是小绵羊,其中一个身份还有大作用,如果你们能抓到就能借此要挟华国,索取利益交换。”
“哦?谁,长什么样子,男的女的?”
“叫什么我不清楚,女的,长得很漂亮。反正他们一共三个女的,你们都抓了就好。”
说完,士兵动动身子,“这个消息够本了吧,能放了我么?”
慕青梨轻笑:“当然,非常够。”这句话她用的W国语言说的。
Y国士兵眼中那抹怀疑消失,慕青梨也遵守诺言,将人放了。
得了自由,Y国士兵头也不回地跑路了。
原地,秦荡和顾涵菲焦急:“妹妹,这么放走他没关系吗?他万一带人回头找我们怎么办?”
“他的话好奇怪,他说我们中有人身份高到能交换利益。可是我和你根本没那么大能量……”顾涵菲摸着下巴思索,“他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