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松田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他死死的盯着陈宇,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否则的话他会死不瞑目。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他们布下重重结界,陈宇想从外面悄无声息地冲进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他就算是在强,破开结界的时候也会有动静,但是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想不通吧?”陈宇笑呵呵地说:“想不通就对了,你也不需要想通,安心地去吧。”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松田咬牙切齿地说。
他胸口的鲜血不停地在向下涌,血红的白色阴阳师衣袍显得鲜艳无比。
他在强撑着这口气,如果陈宇不告诉他原因,他恐怕到死都不会瞑目。
“你想知道?行,我告诉你。”陈宇扭头,两手指印一结,一片光华出现。
“这是缚神令,这是我们阴阳师身份铭牌,你怎么可能会有?”松田震惊了,他甚至连自己胸口的伤痛都忘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宇,整个人都傻了。
缚神令,是一个阴阳师的象征,同时与这名阴阳师的魂体相连,想要夺走,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失去了这东西,当事人就会身亡。
更没有人会傻到把这东西交给别人,因为这东西比一名阴阳师的命还重要,可是陈宇现在手里就是有这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想不通吧?”陈宇微微一笑道:“这东西,是三井上和交给我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是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松田愤怒、震惊,而且不甘心地盯着陈宇:“他是阴阳师,他对着八歧主神发过誓的,要永远忠诚,他为什么要背叛他的信仰,出卖他的灵魂?”
“因为,这一切都是你逼的呀。”陈宇冷笑一声道:“他对你们所谓的盟主是忠心,但你们是怎么对他的?”
“你把他推出去当枪使,让他争取时间,然后你们布下结界抓我?当他想明白这一切以后,就对你们的明主心如死灰了。”
“为明主效忠,是他应尽的责任,在神明道,怎么能有功利之心?我们要随时为明主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是啊,那你自己怎么不奉献?”陈宇瞥了他一眼道:“你利用他,所以他死的时候和我进行一些交易,他把他的缚神令交给了我,所以我才能轻易且悄无声息的突破你们的结界啊。”
“不可能,这东西在他看来,比他的命还要重要,他怎么可能会把这东西交给你?没有了这东西,即使是死,他的灵魂也会沦为奴隶,永生永世不得轮回。”松田嘶叫道,他还是不肯相信三井上和愿意把自己的灵魂给交出去。
“是啊,这东西比他的命还重要,因为没有了这东西,就没有了身份象征,在你们扶桑地狱中,是要沦为奴隶的,但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不怕呢?因为他为了对付我,燃烧自己一魂一魄,所以他死了以后会彻底的消失,永远也没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他没有灵魂,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呢?况且,有些东西是他要守护的,这些东西,可远比他的灵魂要重要。”
“是什么东西?”松田不敢相信的看着陈宇。
“比如,亲人?”陈宇笑了:“我答应他,让他的亲人安然无忧地过一辈子,所以他才会放心地把这些东西交给你,所以有问题吗?”
“神明道不可能会有亲人的,我们想进入神明道做阴阳师,最首先要做到的一条就是断情,必须亲手解决自己所有的亲人,而他是孤儿,他没有的。”松田嘶叫道。
“原
来你们这里,还有这么一条规矩啊,鬼子就是鬼子。”陈宇冷冷的说:“他有没有身边人,这些不重要了,你如果没有什么话,那我亲自送你一程。”
“陈宇,和我们神明道做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松田死死地盯着陈宇吼道。
“那是我的事,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比我先走一步的,我有没有好下场,你永远也看不到了。”陈宇冷笑一声:“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们的神宫在哪,我可以让你灵魂不灭。”
“你休想,八嘎……”松田歇斯底里地吼道。
陈宇也不和他废话,既然不配合,那就没有必要留着了,他身形一闪,举步上前,身形从松田身边一掠而过。
一道无形的元气凝聚而出,在半空中凝成一道气息,从松田的胸口一掠而过。
松田嘶叫着,身体化为一团火花,紧接着一道虚影从地上一闪而起,化作一道光华,冲天而起就要逃跑。
这就是松田的灵魂,陈宇本来可以一击就能让他形神俱灭的,但是陈宇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给他留了一点希望,所以这家伙的灵魂要逃遁的时候,陈宇毫不犹豫地把他给抓在手中。
摊开掌心,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陈宇手中不停地挣扎,试图挣脱陈宇的束缚,这身影半透明,就是缩小牌的松田,这是他的灵魂。
“你想要逃走吗?”陈宇微微一笑,虚空一指,元气凝结为指牢,将他困在半空中。
松田拼命的挣扎,向指牢的四方不停地撞去,试图撞开指牢逃跑,然而不管他怎么撞,都是徒劳无功。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死了,你难道还是不肯放过我吗?”松田嘶叫挣扎着,试图冲出来,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最后都是徒劳无功。
“对于你们来说,灵魂不灭,便不是真正的死亡,对我来说,也是一样。”陈宇微微一笑道:“神官在哪举行仪式呢?他们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你可以重新回来,否则……”
陈宇右手向上一托,三指一动,一丝元气呼啸而出,凝成了一道火光,这丝火光呼啸而起,这是真火,隔着老远,松田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融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