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别气坏了,这小子交给我吧,我饿他几天让他长长记性。”邹大龙看陈宇气得不轻,连忙上前道。
“好好收拾他,直到他嘴软为止。”陈宇冷冷地说:“别给我留面子。”
“明白。”邹大龙一点头。
对于叶晨光,陈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家伙没少四处惹麻烦,每次都要他帮这混账擦屁股,这次给他点教训,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吧。
青门这边做事全凭喜好,这一次如果不是他出面,这家伙真的会被人大卸八块的。
“陈宇,杏林居这边出事了。”刚出会所门,赵安然的电话便过来了。
“怎么了?”陈宇问。
“有个老人,前天应该在你这里看过病抓过药,今天突然发病身亡了,家属现在抬着人在杏林居门口找你要说法。”
“我马上过去。”陈宇心中一沉,挂了电话便往杏林居赶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杏林居门口围满了人,一口棺材就摆在杏林居的正门口,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妇女,还有一些死者的家属。
中年妇女歇斯底里地哭喊着:“陈宇,你出来,你把我爹治死了做缩头乌龟不出来,我现在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死者的一众家属吼道:“陈宇呢?给我滚出来,我们要他血债血偿。”
“对,我们要他血债血偿。”
“治死了人就躲起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是陈宇,是我的责任我自然会扛着。”陈宇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陈宇你这个庸医,我爹就治个咳嗽,你却治出了人命,我要你偿命。”中年女子骂骂咧咧地冲上前,伸手就要抓陈宇。
“有事说事。”陈宇瞪了回去,那女子吓得两手一颤,连忙退了回去。
“大家看看,看看这王八蛋,治死了人还这么凶,他们杏林居草菅人命。”女子尖叫着哭喊出来:“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不像是他们杏林居一样有权有势,大家都要为我们做主啊,呜呜。”
“陈宇。”赵安然匆忙地跑出来低声道:“死者家属不让看死者,而且他前天确实在我们这里看过病。”
“我知道了。”陈宇扭头道:“是我的问题我会负责,现在我要看看病人情况。”
“看什么看?我爸就是吃了你开的药之后断气的,就是你治死的。”女子气势汹汹地说:“我现在要你抵命。”
“棺材里面是你爸吗?”陈宇问。
“废话,当然是我爸,他就是被你害死的。”女子的丈夫叫道。
“那你们不让我看一眼,我怎么知道你们棺材里面是谁?我怎么确认他就是我看过的病人?”陈宇反问道。
“我爸人都没了,你还不让他安生?你是不是人?”女子尖叫道。
“要么,你让我看一眼死者,要么,你带着人马上滚。”陈宇冷冷地说:“我陈宇做事坦坦荡荡,如果是我的问题,我给他偿命,但如果有人从中作梗,借着死者讹我,那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女人看陈宇态度强硬,她神色一僵,随即拿出一张药方道:“这方子是你开的,药渣我也带来了,我爸就是吃完药没五分钟断气的。”
女子说着取出一包东西,里面放的是药渣,陈宇走上前,取出一点药渣闻了一下,然后又接过方子看了一眼。
“药是我开的,药渣也符合,但我再说一次,我要看下死者情况,如果你在阻拦,那就去报警解决吧。”
“让他看,让他心服口服。”女子的丈夫怒道:“反正他跑不了。”
“好,你看,看完了我们再找你算账。”女子冷哼一声。
打开棺材,陈宇走上前看了一眼,只见棺材里面躺着一名死者,死者双目紧闭,干瘦如柴,应该是长期得不到营养导致的。
他伸手翻了一下老者瞳孔,然后在他腹部按了几下,做完这些以后陈宇心里已经有数,他右手一屈,向前一指,一抹肉眼不可见的青烟闪过,阿福出现了。
普通人是看不到阿福的,他冲陈宇一点头,一个转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姓陈的你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现在没什么说的吗?要么你偿命,要么赔我们钱。”女人怒道。
“赔多少?”陈宇瞥了她一眼。
“一个亿。”女子咬咬牙,比出一根手指。
“一个亿?”陈宇笑了:“我给你十个亿,再送你十套豪宅,然后再给你爹偿命,你看如何?”
“你,你认真的?”女人愣了愣,陈宇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很认真,不过我可告诉你,死者脸色发黑,眉心一股煞气凝而不散,这是死不瞑目的表现,他死得冤,过头七的时候会回来报仇的。”陈宇笑了。
“你胡说什么?”女子吓得一个哆嗦,陈宇的这句话让她感觉到阴气森森的。
“我认真的。”陈宇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他死不瞑目啊,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辛苦地把女儿养大,本来以为可以享清福,可是他没有想到女儿到最后却给他下毒,毒死了他。”
陈宇的话让周边一阵哗然,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女人是王翠花,出了名的泼妇,她爹生前就住在楼道垃圾间里。”
“是啊,我是那边的,她丈夫李军也不是东西,老人吃都吃不饱。”
“她早盼着她爸死,好继承那间待拆的房子呢,前几天老人病得起都起不来了,是好心人带着送杏林居看病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陈宇你再胡说我告你诽谤,我可认识律师的。”王翠花怒道:“我爸就是你给治死的,现在你死不承认是吧。”
“诸位,大家都在,我今天当大家的面说清楚,还劳烦大家先报个警。”陈宇拿出了那张方子。
“姓陈的这方子是你开的,药也是在你这里抓的,这错不了吧,我爸就是被你的药毒死的。”王翠花尖叫道。
“没错,方子是我写的,药也是在我们这里抓的。”陈宇指着方子的下半部分道:“这里,本来是有禁忌的,我也会告诉病人禁忌,但是现在禁忌被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