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夜不敢相信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后缓缓地张开五指,他真的感觉像是在做梦,之前的手臂,稍微动一下就疼得钻心,现在他的手可以随意地活动。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他再也不想做一名半死不活的残废了。
“还不快谢谢陈先生?”龙济海盯着儿子。
突然,龙夜站起来,然后扑通一声对陈宇跪了下来,他痛哭流涕道:“陈先生,之前是我不对,我求你把我另外一条手臂也治好,我以后保证做个好人。”
“你要记着你今天说的话,我能治好你的手臂,就能继续把他给毁了,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作恶,我让你永远躺床上起不来。”
陈宇右手一抓,握住了他的左手,然后两手连动,咔嚓咔嚓几声,这家伙的左手也瞬间恢复了过来,他一骨碌爬起来,活动着双手,不停地向陈宇道谢。
“谢谢陈先生,我保证以后他会老老实实的,我家女儿病重,现在请你到室内看看吧。”龙济海恭敬地说。
陈宇随着龙济海到了一间屋子里,在这间屋子里他见到了龙济海的女儿龙静。
她十六七岁,本身很漂亮,但是因为病痛的折磨她的脸苍白得有点吓人,而且她的身体十分瘦弱,她的手臂上有一个伤口,这是做透析用的。
陈宇盯着龙静看了半天,他有些疑惑,龙静的这些病,似乎并不像是肾病。
最终他抓起龙静的手,细细地把起了脉。
“静静,这是陈先生,他是来给你治病的,你放心,有陈先生在这里,你的病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龙济海安慰道。
陈宇把了半天脉,心里已经有数,他扭头对罗回春说:“你也看看吧。”
“是,师父。”罗回春缓缓地点点头,他走上前,抓起龙静的手腕。
把完了脉,罗回春点头道:“师父,我看完了。”
“说说你的见解吧。”陈宇笑了笑。
“单从脉象上来看,龙家小姐属于外邪侵袭,日久缠绵不愈,这才导致肾之脉络郁闭,导致气化不行,气血不得宣通。”
“肾失于主水功能,遂成水肿之证,西医所说的肾严重衰竭后导致的尿毒症便是这样。”
“不错,单从脉象上来看,这就是尿毒症的症状,但是她的病,并不是传统的肾病导致的尿毒症。”陈宇道。
“她不是肾病吗?陈先生,这是医院的检查单,检查结果是不会出错的啊。”刘济海吃了一惊,连忙拿出一些检查结果和透析的单据。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自然有我的见解。”陈宇笑了笑道:“龙先生,你女儿生病前,可是去过什么地方?”
“她生病有两年了,两年前似乎是自己出去过一趟……”刘济海思索道:“似乎是去了北边一个什么山探险。”
“她一个人吗?”陈宇问。
“对,是一个人,她性子比较要强,从小我也是把她当男孩子培养的,她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五岁的时候就自己徒步穿过戈壁滩沙漠。”刘济海点头。
“所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陈宇又问。
“这我不太清楚,一个不太出名的原始森林,几乎是与世隔绝的。”龙济海道:“怎么了陈先生?她所去的地方,和她的病有什么关联吗?”
“有大关联了。”陈宇右手一抓,两张符纸已经出现在手中,一个隐晦的道印已经结成,两张符纸骤然亮起。
陈宇猛地转身,一掌将两张符纸拍在了龙静的身上,一张点在她额头,另外一张点在她胸口。
随着他手中两道符纸拍下,躺在床上的龙静突然尖叫了起来,她猛地坐起来,伸手向陈宇撕去。
但是陈宇一掌将她重重地按了下去,扑通,龙静倒在床上,她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两眼赤红,同时身上黑气升腾。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龙静双眼圆睁,一团黑气在她身上不停地游走,同时她身上两张符纸亮起,微微毫光,不停地消耗着这些黑气。
“陈先生,这……”龙济海吃了一惊,现在的龙静脸色灰败,额头和手臂上出现一道道蚯蚓一般的青筋,样子十分恐怖。
“别上前,这是中邪了。”罗回春一把揽住龙济海:“后退。”
“中邪,她……她怎么会中邪?”龙济海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我师父精通符祝术,错不了的,你想想看,你女儿有多久没有和你说过一句话了?”罗回春喝道。
“似乎是……很久了。”龙济海猛地想起,女儿病了以后,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坐着。
而且有些时候会半夜出来,在院子里漫游,他只当是她病了心情不好,但却从来没有想到她是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滚出来。”陈宇沉声喝道。
“你敢坏我的好事?你可知道我是谁?”龙静的声音十分恐怖阴森,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狱一般。
“你是谁?”陈宇右手一抓,离尘出现在手中,手中离尘一抖,嗡的一声龙吟,刺耳的剑鸣让龙静的惨叫声更重了。
“你没有资格问我是谁,滚出去,不要多管闲事。”嘶叫声更甚。
“抱歉,这件事情,我还真的管到底了。”陈宇突然双手一分,手中的离尘突然变成一道虚影。
离尘可分天地,斩阴阳,陈宇手中的离尘现在已经化为阴剑模式,这种模式可斩阴灵。
嗡,离尘一荡,他手中的剑重重地刺在了龙静的胸口,从她的胸口洞穿而过。
但龙静的身体没有受一点伤,噗的一声,一团黑气消散,同时一声嘶叫在半空中响起:“陈宇,我乃鬼国冥民,你敢杀我……必不得好死。”
“鬼国,冥民?”陈宇眉头一锁,他手中的剑拔出,轰的一声,一团黑气消散。
“陈先生。这……”龙济海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没事了,小罗,开些方子,主驱邪缓阳,调她身上阴阳二气,被那东西附身太久了,她身体很虚。”陈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