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几人又惊又喜,天渊阁,那可是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地方,他们接触过天渊阁的成员,只要进入天渊阁,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作战能力,都远比他们强。
他们的长处在于经常游走于战争边缘,如果进入天渊阁,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食言。”陈宇微微一笑。
看了一边的余司晨,只见她双目微闭,似乎是在冥想,但是她的秀眉微蹙,似乎是有些不安。
余司晨现在已经达到佛面佛心的境界,感知力已经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她应该是感应到了什么。
“怎么了?”陈宇关切地握住她的手。
“那边不止婆罗宗一家,而且还有阿三神教的人,类似于阿米洛的大祭司至少有十六名,他们的力量,直接来自修罗世界的人,这一次的任务,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余司晨缓缓地睁开眼睛。
“和阿米洛力量相同的人,有十八位?”小鸟吃了一惊,上一次他们面对阿米洛,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对方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号称百战百胜的小队给打得落花流水。
而现在,对方的营地里面有十八位和阿米洛一样的人,这还怎么打?
“实力不一样,他们,比阿米洛更强。”余司晨的一句话,让众人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而这次的任务,突然充满了不确定。
“而且婆罗宗应该是要回归阿三神教了,里面还有数十位拥有武者实力的教众。”余司晨收回了冥想淡淡的说:“这次的敌人,很强。”
小鸟沉默了良久,才道:“我已经写好遗书了,早在五年前进入这个小分队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我一死,遗书就一定会寄到家里去。”
“我们也写好了。”狂徒咧嘴一笑道:“呵呵,老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为国捐躯,多少人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一群人相视一笑,战场上的生死与共,早让他们情同手足,哪怕是知道自己面对的将会是死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
“你们只管抓你们的人就行了,别的事情,交给我。”陈宇淡淡地说。
“陈先生,上次我们和阿米洛交过手,他几乎是刀枪不入的,就算是受伤,身上的伤口也能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小鸟说:“对于这次任务,我不看好。”
“而且这本身也就是我们的任务,陈先生和余小姐,大可以不必过去趟这混水。”
“你这话就有些浑蛋了,你们的任务是活捉扎克尔,而我的任务则是灭了婆罗宗,顺便把阿三神教也连根拔起,你们做你们的任务,我做我的任务,大家互不相干。”
“而且就算是强大,也是我的敌人强大,你们怕什么?”陈宇说。
“陈先生,我们这绝对不是怕。”凌云淡淡地说:“只是面对那些未知的敌人,我们心里没谱。”
“说到底,就是怕,你算是我见到的普通人当中心理素质最强的一个,但是现在我已经读懂了你内心的恐惧。”陈宇微微一笑道:“你有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可以伤了阿米洛,对吗?”
“对。”凌云取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拥有的属性,能直接刺破阿米洛的身体:“但这并杀不死他。”
“给我。”陈宇伸出了手。
凌云把手中的匕首递给了陈宇,只见陈宇接过了匕首,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然后微微的一笑,右手一点一指,只见一抹灵光在匕首上闪过。
这抹灵光过后,匕首顿时又恢复了原样,似乎是没有什么改变,但是当凌云再次握过那把匕首的时候,她的两眼中泛过一丝意外的神色来。
这把匕首虽然看起来和以前一样,但是却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到底有什么改变以,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把匕首更重了些。
“其实那种神棍,他们自身没有什么力量,他们的力量,来自那未知的世界,他们信奉的神,在那个世界,神的力量,横跨位面,强行突破空间法则,到他们身上的时候已经为数不多。”
“论起实战,他连屁都不是,只是他的念力比普通人强太多,反应的速度也很快,只要你能突破他的速度,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你就能毫不费力的杀死他。”陈宇说。
“真的吗?”凌云的两眼闪过一丝亮光,陈宇的话似乎是让他捕捉到了一点什么,但这些东西又有些不清楚。
“当然是真的,其实上一次战斗之后,你们的内心都留下有创伤,或者说……恐惧。”陈宇淡淡地说:“如果不杀了阿米洛,你们将永远都无法摆脱恐惧,久而久之,这些恐惧将会成为你们的梦魇。”
小鸟和狂徒等人认真地听着,陈宇的话让他们陷入了深思,从陈宇的话语中,他们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们也试图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灵光,但他们却又抓不住。
“去吧,就把这次的任务当成一次普通的任务,有我在,我会保证把所有人都安全的带回去,但是你们,必须合力杀死阿米洛,这样会让你们得到真正的成长。”陈宇说。
“我会的。”凌云认真的点点头,陈宇的这番话,让她自己对自己重新拾起了信心。
一眨眼,已经逼进了扎克尔的村庄。
这附近有十余个村子,都在扎克尔的控制中,而且有一部分人则是扎克尔的拥护者,所以他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这些村子,去他的营地。
所以他们到距离村子十几公里的地方就要弃车前行。
两辆装甲车做了伪装,除了安娜留在原地提供远程支援之外,余下的人都徒步前行。
“记着,拥护扎克尔的那些人,并非善类,不要因为他们是普通民众而心慈手软,否则的话,死的会是你们。”陈宇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