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走后,扈三娘便开始着手准备。
那些玩伴陆续的回来,她从中选了十几名会骑射,知己一些的做自己的伴当,其他人都打发回了家。
对她们说道:“姐妹一场,老娘见今带你们去奉符享福,不要担心家里的爹娘,他们不久后也要跟着搬过去。”
“三娘,听喃耶说,去了顿顿有肉吃呢,这是真的吗?”一个伴当欢欣鼓舞。
一丈青傲然的撇一下嘴,“告诉你们吧,据那个抱琴姐姐说,她跟着相公,酒肉每日不离口,都要吃吐了,人家有的是钱,能缺咱们一顿肉吃。”
”“而且还有漂亮衣服穿!”另一个伴当兴奋地插话道。
“三娘,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呀?”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急什么!”扈三娘瞪了她一眼,“先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出发。记得把你们最漂亮的衣裳都带上,到了那边,可不能丢了咱扈家庄的脸面!”
众人齐声应诺,纷纷去收拾行装。
扈三娘望着她们匆忙离去的身影,心中暗自盘算着未来的生活。
她知道,此去奉符,将会面临许多未知的挑战,但她毫不畏惧。
因为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武艺和美貌,一定能够在那里站稳脚跟,过上幸福的生活。
当然了,重点是一个美貌,据那个丫鬟跟她说,团练相公在京城已经订婚了,夫人端庄贤惠,不是那种嫉妒心很强的恶妇,待人超好。
然后还有两位容颜非凡的美妾,其中一位还是著名的花魁。
这让她对自己的定位有了清晰的认知。
在独龙岗,她就是窝在山沟里的的金凤凰,可是,拿出来跟京城里头的那些娇娘比妩媚,那叫一个啥都不是。
在独龙岗的山沟中,她宛如一颗耀眼的明珠。她的美丽如同山中的清新空气,自然而纯净。
然而,当她与京城里的那些娇娘相比时,她的妩媚却显得黯然失色。
在京城的繁华中,那些娇娘们或许更加懂得如何运用妩媚的姿态和魅力,她们的一颦一笑都散发着风情万种。
而她,虽然在独龙岗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但在这京城的舞台上,却像是一只初次展翅的雏鸟,还未学会如何展现自己的妩媚。
她的美,是淳朴而真实的,缺少了那份京城娇娘所具备的世故和老练。
不过,正是这种纯朴和真实,让她在独龙岗拥有了与众不同的魅力。
她或许不如京城娇娘那般妩媚动人,但她的独特之处却足以让人为之倾心。
她就像一朵山间的野花,静静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不与他人争艳,却也能吸引着有心人的目光。
相公看上的是自己身上的那股子飒爽英姿,再加上这秋海棠一般的娇艳肤色,两者加起来,才让他无法抗拒。
所以说,另类才是自己的优点,于是,扈三娘决定在穿着打扮上展现出自己的独特风格,言语上丝毫不需要改变,那些脏话,相公爱听。
“这是爹半辈子积攒下的财产,都在这里了。”
正屋里,太公将扈成叫到身边,积蓄分放在几个小包袱里。
吩咐说:“看看吧,去到那里,置地建房,你们兄妹走后,这边是难住了,祝家庄的人,怕是要常来找麻烦。”
扈成打开包袱查看,里面装满了金银细软。他深知这些财富的来之不易,这是太公半生的心血。
“爹,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些钱财,在奉符重建一个扈家庄,总要让你有地处养老。”他郑重地说道。
太公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吾儿长大了,爹爹相信你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扈成心里明白,此次前往奉符,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也是为了整个扈家庄的未来。
他决心要在那里闯出一片天地,让家族命脉延续下去。
这一天,扈家庄里的许多人家都在做着相应的准备,那些要跟着走的,儿女高兴,爹娘伤心。
到了翌日一早,柳慕远一行离开了这里。
来的时候只有五个人一辆车,走的时候浩浩荡荡,多了许多的随从。
扈成跟几个伴当在前头带路,身后是柳慕远跟卢俊义,马车前后扈三娘带领十几个女子护着,都是骑着马,背着弓箭。
落后是十来个扈家庄的庄丁随着压阵。
离庄还没走出十里地呢,后面就扬起了漫天尘土,一阵呐喊声传来。
原来是祝飙得知自己未来的老婆竟然跟着那个团练相公私奔了!这让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一时间怒火攻心,热血沸腾,完全不顾后果,带着一群人就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
“贱人休走~老子先戳死你那奸夫,看你跟谁去苟合!!!”
队伍停了下来,后队做前队,卢俊义已经将刀柄套在了枣木棍上,就等着择机将那人结果。
扈三娘一身软甲,手持日月双刀,率先调转马头,去后头迎上祝飙,冷冷说道:“你待如何?!”
看到卢俊义也赶了过来,他心中惧怕,依然是色厉内荏道:“你是我的女人,如何敢跟别人相好!”
“放你娘的屁,”扈三娘怒斥道:“喃爹又没答应将老娘嫁给你,如何就成了你的女人了,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屁。”
“你爹其实已经暗地里答应了下来,跟我回去吧,老子答应这一次就原谅你了。”
看见一旁的卢俊义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他说话越来越没底气。
“我爹就是真的答应你家也没用,”扈三娘故意气他说:“老娘昨个已经跟团练相公睡了一晚,快活得很呢,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了。”
抱琴跟吴霞在车里头听见,相互看一眼,龇牙直乐。
俏丫鬟低声说道:“这京东路的女子还真是豪放呢,这样的话语张嘴就说。”
吴霞究竟是个实在人,挠挠头,“相公昨晚不是跟咱们睡在一起?”
“故意气那个男的呢,”抱琴推她一把,“别吱声了,继续看热闹。”
“你这贱人!!!”祝飙被这话语一刺激,脑子里嗡的一下,血涌上头,再也顾不得别的,拿枪就朝着扈三娘戳了过去。
谁知是近距离交锋,短兵器沾光,扈三娘双刀架开他的枪,左手刀子顺着枪管一划,祝飙手臂顿时被拉出个好长的大口子来。
肉还挺深,血一下染红了右臂的衣袖,疼的他大吼一声,丢了长枪,拨马回家找人告状去了。
那些个伴当看见,跟着作鸟兽散,扈三娘冷哼一声:“老娘跟谁相好,还用不到你这没卵用的狗东西来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