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战（五）

初六这天，皇帝举行例行朝会，唐峰向皇帝递交辞呈，称自己年事已高请求辞去本兼各职，大臣们不明真相，纷纷劝说唐峰不要辞职，唐峰说：“既然大家挽留，金贼又虎视眈眈，我可以不辞职，但是枢密院的工作繁重，我年事已高，精力有限，真的来不了，望陛下明察，望大家理解。”皇帝略加思索后发布圣旨任命叶义问为枢密使，石骏为威武军节度使。唐峰改任钦差大臣，奉旨巡边。随后刘懋向皇帝递交奏折，请求皇帝不要把刘贵妃送往金国。皇帝说：“朕不会允许完颜亮夺走朕的贵妃。”当即命令叶义问督促各军加紧备战。此外皇帝还任命李文生为钦差大臣，前往太行山招安牛皋。所有事情都议定之后皇帝下令退朝。

当天下午唐峰正在家里收拾行囊，卫兵向他报告：“禀报将军，太子殿下来了。”唐峰出府迎接：“臣拜见太子。”太子说：“唐将军免礼。”太子来到客厅拿出圣旨：“唐峰接旨。朕特旨（以朕特旨开头的圣旨是密诏）任命唐峰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苏德为副元帅，赵谌为监军使。接旨后立刻前往金陵，组建大元帅行营，总督水陆兵马，迎击金贼，钦此。”唐峰答：“臣接旨。”太子吩咐道：“来人，把东西拿过来。”三个士兵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印信和帅旗放到桌子上。太子对他们说：“你们下去吧。”随后他对唐峰说：“姑父，我要到内宅拜见姑母。”唐峰冲着他点了点头。”太子走后，唐峰坐在椅子上看着帅旗发呆，唐宁见状走过去问道：“父亲您怎么了？”唐峰这才回过神来：“我看到这面帅旗想起了岳将军。”

太子来到内宅，向柔福帝姬行礼：“拜见姑母。”柔福帝姬答：“免礼。”吩咐道：”来人，给太子看座。”落座之后，柔福帝姬问：“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太子答：“我奉父皇所差，来向姑父传旨。办完公事，前来看望姑母。您身体还好吗？”柔福帝姬答：“我一切都好。不过你姑父又要奉旨巡边了，我担心他累着。他这个人啊，工作起来有的时候会不按时吃饭、睡觉。这次他带了宁儿（唐宁）随军，还能有个人在旁边提醒他，否则我真的不放心。”太子说：“这次巡边我和姑父一起去，也可以提醒他注意休息。”柔福帝姬说：“这样再好不过了。”太子说：“姑母，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等巡边回来再来看您。”随后太子来到前厅向唐峰告辞，唐峰挽留他共进晚餐，太子说：“不了，我是第一次巡边，对各军的情况了解不多，我要回去看卷宗。等打败完颜亮之后，咱们再一起痛饮庆功酒。”唐峰说：“那好吧，咱们明天夜里秘密出发。”太子同意。

第二天晚饭过后，唐峰把唐婉宁（唐峰的女儿，现年16岁）和刘若云（刘伟晨的女儿，现年16岁，15岁时和18岁的唐宁成亲，按照当时的律法男16岁，女14岁可以成亲）叫到书房对她们说：“我已经接到命令，要外出公干，你们在家里要照顾好你们的母亲（指柔福帝姬和苏雅）。”唐婉宁说：“父亲，我十五岁了，是大姑娘了，我要和您一起去。”唐峰说：“军队以男子为主，你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在军营多有不便，我带你哥一起去，他会照顾我的，你就不必担心了。”唐婉宁答：“知道了。愿父亲早日归来。”与此同时柔福帝姬也在叮嘱唐宁要提醒唐峰按时吃饭、休息。唐宁表示：“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好父亲。”当天夜里，唐峰协同太子赵谌，威武军节度使石骏，率领卫队及其他工作人员二百余人秘密前往金陵。同时以钦差大臣名义发出命令：沿途官员免于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