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战（十九）

三天后，探马向石骏和陈国瑞报告：“禀报二位将军，金军已经在运河北岸安营扎寨。”陈国瑞说：“你先回去吧。”然后陈国瑞对石骏说：“我们到运河边上查看敌情。”石骏说：“好。”石骏吩咐：“来人，找两套士兵的衣服。”片刻之后，卫兵送来两套普通骑兵穿的衣服，还有两把马刀，石骏和陈国瑞换好衣服，把马刀佩戴在腰间，把卫队伪装成普通的骑兵巡逻队，来到运河边，陈国瑞看到金军的营寨一座连着一座，绵延数里，还有象征皇帝御驾亲征的黄色旗帜。回到总兵府，陈国瑞问石骏：“石将军，没想到这次金国皇帝会御驾亲征。”石骏说：“他要夺走圣上的刘贵妃。”陈国瑞很惊讶：“不会吧，金国皇帝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仗？”石骏说道：“是啊，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陈国瑞说：“完颜亮为一己私欲不顾士兵生死，此人必败无疑。”石骏说：“话虽如此，但我们仍不能掉以轻心。”陈国瑞说：“长途行军后通常休息三天就会发动进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石骏下令将十辆投石车藏在河边，等到金军过河的时候，狠狠的砸。

与此同时，金军也在行动，他们尾随撤退的宋军赶到徐州后休息了三天，然后按照军官的命令，砍伐树木制作木筏准备渡过运河，又过了三天，五十只木筏制作完毕，完颜亮下令开始渡河。次日一早，金军把木筏推到河里，然后跳上去，每只木筏上有四个金军，两个负责划桨，另外两个拿着弓箭，负责射杀南岸的宋军，为登岸扫清障碍。当金军的木筏走到一半时，宋军的指挥官把令旗一挥：“给我砸！”一块块石头带着风声向金军砸去，弓箭的射程是一百米左右，投石车的射程是二百米左右，所以宋军利用了射程优势，把投石车阵地设在金军弓箭的射程之外，这样宋军发出的石块可以砸倒金军，金军的弓箭却不能伤到宋军。为了改变被动挨打的不利局面，金军只能拼命划桨，企图缩短和宋军的距离，让他们的投石车失去作用。

上回说到，金军开始渡河，宋军用投石车进行阻拦，一块块石头向正在渡河的金军飞去，有的石块砸中了金军士兵，有的将木筏砸坏，金军士兵掉到水里，他们挣扎着企图游回北岸，但是没游出多远就被新一轮的石块砸中，战斗一直持续到当天中午，金军伤亡一百多人，五十只木筏还剩不到二十只，第一次渡河失败。宋军向石骏和陈国瑞报告：“禀报二位将军，敌人今天早晨发起进攻，已经被击退了。”石骏问道：“他们有多少人？”军官回答：“最多不超过三百人。”陈国瑞很惊讶：“金军人多势众。进攻的时候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石骏说：“这正是金贼首领的高明之处，他们想用小部队进行试探，然后再根据试探的结果进行调整，发动大规模的进攻。”陈国瑞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石骏说：“马上派人在九里山组成第二道防线，如果河岸阵地守不住，就撤到山上利用地形优势阻止敌军进攻，无论如何，也要守够十天。这样吧，我到山上指挥，你在城里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