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的话,毫无疑问让身边的几人,都感到吃惊。
比云涧香还要高一个级别的茶叶,共有两种,不知哪一种呢。
当然了,现在旁人,更关心的是,这句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祝家人有些不相信,毕竟以他们在当地的人脉和身份地位,也不过才从江东市的钟家茶庄,拿到了一斤云涧香。
这还是去年,他们预订的,托了关系拿到的。
因为云涧香在江南权贵阶层圈子里,十分抢手,深受权贵阶层的钟爱。
当然了,那江东市的钟家茶庄,还有比云涧香更好的两种茶叶,但这两种茶叶,属于特供级别,哪怕是江南的最牛的世家,也不过每年才能得到一两二两的,就这还得碰运气。
因为这两种茶叶,钟家的茶庄只会给江南,留下产量的三分之一。
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是被送到了京城,成为了特供品。
这也是祝家人,觉得楚阳在扯淡的原因所在,他们祝家能每年拿到一斤的云涧香,已经很难得了,而楚阳居然轻飘飘一句,他喝过比云涧香还要高级别的茶叶,这真的有点打破了祝家人的认知。
“呵呵,真假啊,楚神医,不知你喝过的那种,比云涧香还要高一个级别的茶叶,是哪种茶叶啊,不会也是产自江东吧?”祝长林阴阳怪气的问道。
祝长林问是不是产自江东,是有根据的,因为江南最出名的茶叶产地,就在江东市。
虽说现在运输便利,买其他地区名茶十分方便,但是江南和江北地区的人们,还是习惯于喝江南的茶叶。
祝长林听出楚阳的口音,带一点点江北味道。
“没错,就是江东市,那茶名为龙芽。”楚阳回应了祝长林。
此话一出,祝长林更是惊呆了,瞬间双眉挑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祝大祥和祁慧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居然是龙芽!
就连冷雨菲,也有些错愕。
很快,祝长林就质疑道:“楚神医,你没在开玩笑吧,你可知道龙芽有多稀有珍贵吗?江南最稀缺的茶叶就是龙芽了,这可是京城那边的顶级特供品,就连咱们江南当地,茶庄主人也只会留下产量的三分之一。”
“就这三分之一,江南的权贵阶层,恨不得抢破了脑袋!”
“当然,用抢破脑袋来形容,有些夸张了,虽然没有肢体上的冲突,但是暗地里的较量可不少。”
“有些权贵为了能得到一两龙芽,不光会花费重金,还会拿出一些能够惊掉你下巴的筹码,来与茶庄主人,进行交换。”
楚阳听着祝长林说的这么玄乎,都不禁怀疑,这龙芽到底有没有这么受欢迎。
当初他在江东市茶庄时,知道龙芽很珍贵,被富豪权贵们所钟爱,但是他也没听钟春秋老爷子说得像祝长林这么夸张啊,大概是掌握着这种茶叶的控制权,才不会觉得太稀缺吧。
“楚神医,你是不是记错了?龙芽这种茶叶,别说喝过了,就连见,也没机会见到啊,还没有开始采摘,就已经被权贵们预定了。”
“三分之一给江南的顶级世家,天乾区的那些老爷们,另外三分之二,则是给了京圈,我不需要给你说的太详细,你能理解我的意思,这龙芽不是有钱就能轻易买到的。”
紧接着,祝长林就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神医,你该不会买到山寨假货了吧,那你可得当心了!”
祝长林笑得很贱,可算是让他找到一点,可以羞辱楚阳的乐子了。
冷雨菲对祝长林不悦道:“你这嘴,怎么说话那么不中听呢,恩公医术高超,有妙手回春之才,接触过的权贵大佬,必然不少,就算是拿不到龙芽,也可以从权贵那里喝到,这有什么可质疑的。”
“就比如今天,祝家能拿出云涧香来给恩公喝,而实力更加牛逼的大佬,就不能拿出龙芽来招待恩公嘛!”
祝长林被冷雨菲怼了一句,脸色奇差,未婚妻总是维护别的男人,令他极为不爽。
“菲菲,的确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喝别人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以楚神医的身份档次,喝普通的茶叶,真是委屈他了,虽然喝不起龙芽,但是云涧香还是勉强可以的。”
祝长林眉飞色舞,颇为得意的对楚阳说:“楚神医,我们祝家有渠道有关系,可以帮你搞到云涧香,帮你联系到钟家茶庄的主人,至于人家愿意卖给你几两茶,那就要看你的面子有多大,在当地的影响力有多强了。”
楚阳笑了。
这祝长林真是可笑啊。
他还不知道,楚阳就是江东市钟家茶庄的主人。
他拥有龙芽和云涧香的掌控权,这祝长林也太跳了,明年直接断了祝家的“粮”。
“钟家茶庄的主人,我认识,不用你联系。”楚阳对祝长林说道。
听闻此言,祝长林的脸色,微微一变,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所料想的那么去走,他以为楚阳会被他奚落,结果楚阳并没有。
“这小子,他这是还在跟我较着劲呢,你较吧,继续装吧,看我戳破你的谎言,让你无地自容!”祝长林心中暗道。
随后,祝长林又阴阳怪气的对楚阳说:“哦?楚神医果然人脉强啊,居然也认识钟家茶庄的主人,不过全江南,但凡有点身份的,应该都认识钟家茶庄的主人吧。”
“只不过,认识是一回事,能从钟家茶庄里拿到云涧香,又是一回事!”
而楚阳淡淡一笑,说:“谁说我要云涧香了,我要的是龙芽,我直接去茶庄拿就是了。”
祝长林听到此话,冷笑道:“呵呵,楚神医真会开玩笑,你能拿到云涧香都是烧高香了,还妄想要龙芽,我还以为楚神医有多大的见识,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以为龙芽是什么廉价货吗?是你想要就要的吗?钟春秋不得把你当神经病,轰出他的茶庄啊!”
楚阳却道:“钟春秋捧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轰我,再说那茶庄,有我一半!”